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呼吸浅薄的声音。
身材健美的男人一动不动的坐在老板椅上。
而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窝成一团的纸巾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封舒洛手指敲响桌面。。
“把那个女人给我叫过来。”
一直守在外面的助理听见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就去执行这个指令。
等他把人带进去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被带下去的人他很熟悉,跟在总裁身边很多年了……谁知道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那边,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裴落一脸悠然的走了进去,似乎并没有感受到男人阴沉的目光。
“你很开心?”封舒洛问。
“我当然开心,只要是能让裴柠这个女人添堵,我怎么会不开心。”
“所以,你擅自动用了我的人。”男人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
“我又不是白白使用……付了价值不菲的报酬。”
“呵。”
封舒洛冷笑着,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格外的诡异,让裴落忍不住抬眸看向他。
只一眼,她忽然有些不安。
面前的男人面容涌上了愠怒。
阴沉不定的黑眸里,全是冰冷和不悦。
裴落水蒙蒙的雾眸光芒闪烁,随即柔若无的附在封舒洛身上,用自己身上最柔软的地方蹭着男人坚实的后背。
“我知道,偷偷动用了你的力量,是我不对……但我太恨她了,恨的整晚睡不着。不做点什么,我无法放过自己。”
“你很缺男人?”
“不!”裴落身体剧烈颤抖,“我讨厌男人碰我!但为了报仇,身体算什么?只要是能让裴柠这个贱人死,就算是一命换一命我也在所不惜。”
“裴落,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不是陆骞北,不吃你那一套。”封舒洛起身把趴在他背后的女人冷冷推开。
“今天这件事情,我只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过你要记住,没有第二次机会。”
“来人,把裴小姐带到地下二层去,找几个人帮她治治身上的病。”
裴落丝毫不知道封舒洛口中的地下二层是什么地方,因此,她并没有把封舒洛口中话放在心上。
等她伤痕累累的从地下二层出来的时候,再看见封舒洛时目光中明显染上了害怕。
“比我预计的时间要久呢,三个小时,你过得怎么样?”
封舒洛风轻云淡的声音让裴落不寒而栗。
地下二层,她的三观再一次被颠覆,里面居然是一个大型的调教室。
裴落也曾听说过A市有一个地下市场,很多上流社会的人出入那里,那里是男人们的梦中天堂,女人们的销金窝。
原来,许多人们口中向往的地下市场就在这栋标志性建筑物的地底下,而这个地下市场的主人居然是封舒洛!
“说话。”封舒洛面色发冷。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更何况是跟了他几年的得力助手。
就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简直是不知所谓。
她不过是自己报复陆骞北的一个工具罢了!
为什么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既然那么喜欢男人,那他就一次性喂饱她!
男人目光阴寒,视线从裴柠身上扫过,她脖颈间露出许多暧昧的痕迹,三个小时,不知道裴落会委身于多少个男人身下……
封舒洛充满暴桀的声音让裴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随后眼泪汪汪的看着封舒洛:“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她真的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是她这段时间三观重塑,也不及面前的这个男人万分之一。
“裴落,你要记住,我可不是陆骞北那个渣男,也不会被你的小手段所迷惑,你在我这里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我知道了。”
“下去休息,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医生,明天做手术。”
裴落欣喜的看向封舒洛:“我可以做整容手术了?”
“嗯。”封舒洛说完,盯着裴落看了几秒,露出一个满是深意的笑容。
与狼为伍,就要做好被狼吃的准备。
他封舒洛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他从地狱中来,自然也会到地狱中去。
他来人世间一遭,带着仇恨与满腔的怒火,又怎么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还好,当时他及时的做了扫尾工作,要不然就被第三方势力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大本营了。
————
黑暗潮湿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被吊了起来,他面部高高隆起,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而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居然没有一处是好的。
而他的脚下,此时此刻已经汇聚了一滩汪泉,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
在房间西北侧的最角落,瑟缩着三个人影,他们缩在一起,时不时用目光暼一眼被吊起来的男人又瞬间移开。
只不过,个个身量一米九往上的男人,此时面如死灰。
“嘭”的一声,大门被人用暴击推开,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把他们抓起来的人。
看见那人,被吊起来的男人剧烈摇晃起来,而旁边瑟缩着的三人则是努力缩小自己的身体,直到三人之间没有空隙。
好像只有这样,彼此挨着彼此,他们才能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就是这几个人。被吊起来的是头目,剩下三个人帮凶。”顾君尘身后的人开口,语气毕恭毕敬。
“你动手了。”
“是,他嘴太硬了,打了半天一句话不说。”
“没用的东西。”顾君尘转头睨了一下旁边的男人。
“属下该死。”男人诚惶诚恐的低下头,得体的衣服包裹下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下次再这么没用,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是。”男人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有目光凶狠的看着被吊起来的男人。
“老板,这小子嘴硬的很,软硬不吃,而且他还是班德鲁的手下。”
班德鲁在E国横行霸道惯了,但也不会轻易招惹外地人,尤其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种。
“跟他说一下,这几个人我要了。”顾君尘不带一丝温度的视线扫过角落里的三人,最后落在被吊起来的男人身上。
“你不能这样做,我老大会帮我报仇的。”被吊起来的男人用E国当地语言惊慌失措的喊到。
“晚了。如果你一开始就交代清楚,我可能还会留你一命。”
男人的声音如同来自底下的审判者,一句话的事情就决定了这几人的命运。
“别,别这样,老板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我们,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
“老大……”角落里有人出声,但是在看见顾君尘冷漠的让人心寒的目光以后,自觉的把嘴闭上。
这个陌生的男人,气场强大的让人心惊,在他的目光下,他狼狈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
裴柠忽然惊醒过来,入目所及接是白色。
鼻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眯起迷茫的水眸,才想起自己是在休息室里。
视线轻易扫到熟悉的身影,陆骞北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怎么不开灯?”裴柠开口,嗓音沙哑。
陆骞北抬头,立马站了起来,向裴柠走去。
“柠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沈栎怎么样了?”
裴柠没有逞强。
醒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沈栎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发生车祸的时候他及时的做了措施,把伤害降到了最低,就是腿骨折了需要养一段时间。”
“你躺在床上不要动,我这就去叫人送吃的上来。”
“骞北,我……”裴柠清亮眼眸里有些许为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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