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不是眼瞎?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
裴柠强忍住嘲讽笑意,脸变的扭曲。
沈栎看到,心中一痛,皱着眉头,面容铁青,深邃的黑眸中布满了怒气,上前一步挡在了裴柠的面前。
“陆骞北,眼瞎心瞎也不能不讲道理,我和小柠之间清清白白,反倒是你和裴落......”沈栎冷笑的挑眉,带着嘲笑的视线转到不远处裴落身上,
陆骞北后糟牙咬着,紧握的拳头对着沈栎的脸上招呼过去。
沈栎反应更快,一个退步,就躲开了陆骞北的攻击。
一击不中,陆骞北收式,沉着脸盯着他,“沈大少,你想下辈子都在床上度过?还是你们沈氏建筑公司想消失在东城?”
裴柠面色一惊,眸中涌上愠怒,“陆骞北,你来干什么?”
裴柠突然被他的大手捏住了下巴,疼痛感传来,她的面色直接扭曲。
陆骞北低眸,强迫她眼神对视,“你这么着急解释,是心虚了?”他冰冷无情的语气停顿了几秒:“或者是我没满足你,才让你一次次找这位沈大少,无视我上一次的警告?”
“我、我没有……”
裴柠苍白着脸,发出苍白无力的解释。
眼中哀鸣,无力的闭上眼。
呵,他从未相信过自己。
“啊,你干什么?”
预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却发现身体腾空被抱起。
陆骞北横抱着她径直离开,完全不顾四周的惊呼声和探究的目光。
裴落一愣,心中慌乱,站起身跟着奔了出去。
“骞北哥哥……”只是门外完全没有陆骞北的身影。
裴落脸色阴郁,低垂的眼中满是恨意。
刚刚裴柠被抱起,她无意间看到裴柠脖子有上一枚啃噬留下的暧昧印记。
想到是陆骞北做的,她心里嫉妒的火苗就如同一颗通天大树一样,越长越高。
裴柠,我不会放过你!
而沈栎,自嘲的嗤笑一声,伸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液。
他不屑的看了裴落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陆骞北把抱着的裴柠用力的摔在车子的后座上。
蜷缩着身子的裴柠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小腹的疼痛也一阵阵传来。
陆骞北身上的低气压,让她咬住牙,硬生生忍住这疼痛。
“陆骞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裴柠强撑着仰起脸,倔强道。
男人薄唇轻掀,“开车!”
车速飞快,令裴柠脸上的血色完全消散,瞳孔之中散发着紧张的情绪。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直接就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裴柠跌跌撞撞的下车,走到旁边的花圃吐了起来。
她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酸水。
强撑着挪回自己房间,洗漱完之后心里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自己在镜子中苍白的脸色,苦涩的笑意逐渐蔓延。
陆骞北沉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裴柠的心上。
她回头看着男人面沉似水的脸色,心里惴惴不安。
“陆骞北,我们谈谈好吗?”
裴柠咬咬唇,率先开口。
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眸里深邃,面容更是冷漠无比。
裴柠仰了头,清亮目光看他,咬牙道,“陆骞北,我和沈栎之间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陆骞北特地加重了这几个字,随后手用力地放在她的脖子上,面目阴鸷。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话我会信吗?谁会相信你们会是朋友关系!”
“咳!陆骞北你放开……唔唔!”
男人面容浮起冷笑,大手一挥。
嘶啦——
红色的晚礼服被撕碎丢在地上。
裴柠是真的慌神了,但她不管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她只觉得自己小腹疼的厉害,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的消散。
陆骞北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看到床单上血红液体,身体僵住了。
女人苍白了脸,虚弱的躺在一片血泊中,刺痛了他的眼。
心忽然像被大手抓住,蓦然难以呼吸。
陆骞北抱着女人疯了一般朝外面跑去,目光阴匓,薄唇紧抿。
上次,上次也是这样……
他抱着轻飘飘如同羽毛的女人狂奔,而她醒来后告诉自己,只是感冒……
是又感冒了么?
陆骞北垂眸看向怀中女人
她的脸色苍白,半点生气也没有,静静阖了眼,对外界一无所知。
男人的喉咙蓦然收紧,低低吐出几个字,“裴柠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柠眼皮很沉重,周围一片的黑暗,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她的皮肤之中,一瞬间就猛然的清醒过来。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看到给她打针的护士,脑海很快的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护士……”裴柠低低开口,声音异常的沙哑,嗓子里像被塞进一团火。
她的嘴唇干痛的厉害,“我想喝水……”
“不可以哦,现在还不能喝水呢。以后来例假的时候让你男朋友克制一点,昨天晚上要不是被及时送到医院,你就有失血过多的危险了。”护士挂好药瓶便整理推药车。
例假?!
她还能来例假吗?
裴柠神情微怔。
观察着护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悬着那一根弦才慢慢的松了下来。
“谢谢!”
其实并不是来例假的血……
护士刚刚离开不久,病房门口再一次的被打开,陆骞北长腿迈开步伐走进来,冷冰冰地盯着床上没有丝毫血色的裴柠。
裴柠抬眸看他,不过生怕自己的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掉下来,又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每一个生病的人都渴望在醒了之后得到自己爱的人关心,但眼前的情况她也只能在心中痴想,在现实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裴柠,你真是让我恶心,为了能够博得我的同情,已经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了?来了例假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可你却一声不吭的承受,你的心机倒是有所见长!”
裴柠干裂的嘴唇微张,眼眶在这一瞬间变得猩红,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心口跳动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一样,一个劲地在收缩着,痛得她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难道没有拒绝?
明明是他不顾一切的暴力促使了这一切,到头来却变成她心机深重?
“在宴会上你所做的那一切也全部都是故意的吧。”
陆骞北走了过去,坐在病床的边上,他的双手支撑在她的两边,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落落如此温柔乖巧,她怎么可能会不知分寸。”陆骞北眼神薄凉,对裴柠完全就是一种不信任的态度。
他低沉的嗓音很快的再次响了起来,“分明就是你看她不顺眼所以想方设法让她难堪,你可知道,落落为了这件事情伤心到半夜!裴柠,你口口声声说说爱我,却一味的在伤害我在乎的人。你没有资格来爱我,你更不配!”
陆骞北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自己的西装袋里,“有你这样的女人来爱我,我觉得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
最后的这一句话,完全的击溃了裴柠的心。
凝望着他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眼泪从眼角掉落下来,胸腔突然一阵一阵的疼痛,拔掉手被上手扎的针。
只是刚一下床,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噗!
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神色悲伤到绝望。
苦涩的眼泪掉落在血液里,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出是血还是泪。
陆骞北觉得她爱他,是因为他上辈子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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