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满面惊恐的喊着:“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而她身后一个赤着上身,满头大汗的男人使劲拽她:“艳儿,这就是你家啊,你这是咋的了?孩子都在屋里哭呢,你闹啥,你不心疼啊。”
女子使劲拍着男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沈临仙看着那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看了看韩扬,韩扬明白的点头。
韩扬上前几步抓住男人的手:“大兄弟,有什么事好好说。”
沈临仙也拦住了那个女子:“大妹子,别在外头吵吵,有事屋里慢慢说。”
女子被沈临仙柔声一劝,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呜呜的哭着:“我……我怎么就到了这里?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有丈夫有儿子?我没有啊,我分明还在上学呢。”
沈临仙心里清楚的很,她抓着女子的手往屋里走去。
韩扬也把那个男人拉到屋里。
进了里边,看这家小饭馆打扫的很干净,就知道老板是个勤快人,再闻到从厨房传出来的炖鸡的香味,更知道老板手艺不错。
女子进了屋坐在凳子上哭着,男人是真没办法了。
他先招呼韩扬和沈临仙:“谢谢了啊,要不是你们,我还真拽不回她,我给你们倒茶。”
说话间,男人倒了两杯茶端给沈临仙和韩扬。
沈临仙一笑:“我们也是看着老在外边吵不像样,这才过来劝劝的,大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方便说说吗?”
男人搓了搓手:“有啥不方便的。”
他苦笑着:“我叫吕方,我媳妇叫楚艳,我俩结婚三年多了,儿子也生下来好几个月了。”
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更充满了苦意:“我是个从小没爹没妈的孩子,在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后头是艳儿家不嫌弃我,成天的给我送吃的送穿的,我才能够长这么大,我和艳儿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到了岁数就,就办了酒席结了婚,结婚之后,我凭着在城里打工学来的手艺在市里开了这么一家小饭馆,我手艺学的不赖,饭馆生意还不错,眼瞅着我们攒了钱买了房,儿子也生了,可这两天艳儿不知道咋回事,老说什么这里不是她家,要回家的话,弄的我这生意都没法做。”
他闷着头:“孩子也没人照顾,没办法我只好先送去给艳儿她娘看着,我就在这里守着艳儿,可她老是不清楚,老是往外跑,我这……”
男人说到这里都快哭了。
那个楚艳也哭的很惨:“大哥,可这真不是我家,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不叫楚艳,我叫孙飞飞,我家是南河省的,我今年正上大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就,就变了个人,大哥,我真不是你媳妇,你就放过我吧。”
沈临仙起身,拽着楚艳进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楚艳一脸的失魂落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怎么连样子都变了,我这是怎么了……”
“大姐,这是?”吕方看到楚艳这样挺心疼的,赶紧问沈临仙。
沈临仙指指楚艳:“我是带她照了照镜子,让她看看现在到底是楚艳还是孙飞飞。”
“啊?”
吕方的嘴巴张的老大。
沈临仙摇头:“大兄弟,我说句实话,你媳妇真的挺不对劲的,你说你媳妇打小没出过市里,书就读了个高中,后头因为学习实在上不去就不读了,就搁县城一个饭店打工,照这么说的话,现在这个姑娘还真不像你媳妇,人家姑娘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学识也不错,我想着,现在很有可能你媳妇的身体倒还在,可里头的魂却换成了孙飞飞的。”
“什么?”
吕方简直接受不了:“你们瞎说什么,我媳妇……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传扬封建迷信。”
沈临仙也不气,她笑了笑:“你不信就算了,那你就和你媳妇折腾吧,啥时候人跑了才好呢。”
她拉着韩扬起身:“你既然不信,你家这事我管不了,我们先走了。”
沈临仙还没走几步,就被楚艳给拉住了:“大姐,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我要回去,我是孙飞飞,我不是楚艳,我要回我家。”
吕方看着楚艳吓坏了,好半天不敢吭声。
过了许久,吕方心里发毛,有些害怕的问:“你,你真不是艳儿?”
孙飞飞使劲点头:“真的不是,我叫孙飞飞,我现在还在读大学呢,怎么可能有丈夫有儿子。”
吕方有些信了。
沈临仙回头看他:“孙飞飞的魂在你媳妇身体里,那你媳妇的魂呢?”
吕方这才急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沈临仙跟前:“大姐,你,你帮帮我吧,我媳妇……我俩一块长大,一块上学,一块做工,我不能没有她啊,没她在,我们爷俩都活不下去啊。”
吕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孙飞飞都有些可怜他。
孙飞飞小声的对沈临仙道:“大姐,你……他挺可怜的,您就别生气了。”
沈临仙轻笑:“我没生气,只是之前他又不信,我们犯不上多管闲事罢了。”
“我信了,我信了。”吕方又使劲的嗑了好几个头:“求求大哥大姐,别,别生我的气了。”
韩扬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行了,也别搁这哭了,要想把孙飞飞和楚艳的魂换回来,还得闹清楚俩人是怎么换过来的。”
沈临仙仔细打量孙飞飞,韩扬则问吕方:“你媳妇是啥时候表现的很不样的?”
吕方努力回想:“昨天早起,昨天早上起来突然就对我又打又骂的,孩子也不要了,一心想往外跑。”
沈临仙也听到了。
她想了想:“前天晚上你们睡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吕方带着沈临仙和韩扬进了卧室,沈临仙转了一圈,蹲下来敲敲卧室的地板。
韩扬对她笑了笑:“这地下埋了东西的。”
沈临仙抬头看了看韩扬:“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后半夜发生过什么吗?”
韩扬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五星连株?”
“是。”沈临仙伸出手,一只手如锋利的钢刀一般,没一会儿就把地板给撬开了,她又用手往下挖了挖,片刻之后一个深坑出现,深坑里埋着一块玉佩,玉佩在地下埋的久了,也看不出什么质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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