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刚嗑了没几个,只见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一白衣男子,背对着观众站在舞台中央。看背影男子身形十分消瘦,似弱柳。
然不少女子已经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大叫着“秦衣”。听到后,男子微微侧过脸,下巴扬起,眼睛眯着冲台下女子笑起来,模样甚微妖艳。
陆林晚打了个哆嗦,没想到这绫罗阁里的男舞姬竟这般妖娆。
乐声响起,男子点起脚尖,随着节奏在舞台上跳动。长长的水袖如同柔软的绸缎随着秦衣的双臂在空中摇曳,那腰肢如同无骨的蛇一般,扭动的令人心跳不已。鼓点声越来越密集,秦衣的步伐也越来越快速。高潮来临,秦衣凌空一跃,伴着从上方飘来的花瓣轻轻落在台下。
乐声停,掌声响起。秦衣笑着,台下已有女子难以控制情绪而险些昏厥过去。
“怎么样?”李寒烟问道。
“唔,还行吧。”
“还行?秦衣是绫罗阁的招牌,你知道吗多少人为了看他跳这段舞提前预约了几个月。”
“什么!”陆林晚格外吃惊,“都火到这种程度。”
李寒烟点点头,“只不过是你不懂风情罢了。”
“切”,陆林晚端起碟子继续嗑起瓜子来。
没过一会秦衣换了身简装走来,对着李寒烟礼拜后直接坐下。
“公子,今日秦衣舞的如何?”,秦衣的声音里竟意外带着软糯。
李寒烟笑笑,看向陆林晚“退步了,有人说你跳的只是还行。”
原本有些得意的秦衣听到后有些不悦,“敢问小姐觉得秦某哪里跳的不好?”
陆林晚连摆摆手,有些焦急“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看低头借饮酒来掩盖笑意的李寒烟,陆林晚又气又急。
“那小姐何来秦某跳的只是还行?”秦衣咄咄逼问,令陆林晚越发窘迫。
忽然想到了什么,陆林晚立马提起李寒烟袖口的一角“我可没说人家舞跳的不好,是你再这里搬弄是非,自己觉得人家跳的不好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打住,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明明就有,你不还说要跳一段给秦公子看看的吗?”。要论撒泼以前陆林晚可是一把好手,想要的东西陆青不给买,立马就开始自己的惯用小伎俩,弄的陆青没一点脾气只能依着她。
“怎可......”李寒烟还未说完,秦衣抢着开了口“公子当真说过此话?没想秦某今日竟然可以一饱眼福。”
两人一唱一和弄的李寒烟有点下不来台,左右为难。要说舞技方面他也是精通的,当年一时兴起也跟着名师学了些时日,只是突然让他跳一段着实不太愿意。
看着一副小人得志的陆林晚,李寒烟觉得格外有趣,没想到会有人将了自己一军。
“我可以跳,但是,小晚我们要打个赌。”
“怎么赌?赌什么?”陆林晚开始好奇。
李寒烟叫人拿来了壶酒端到陆林晚面前,“这壶酒是之前我托人从北方带来的,一般人饮三杯已是极限,今日你若能连饮三杯这舞我便跳。”
“哼,可不要小瞧我”,言罢陆林晚连倒三杯一饮而尽。静候片刻,陆林晚看起来丝毫没有醉意。
“你这样酒量可真令人咋舌”,没在多说什么李寒烟起身朝着舞台后方走去。
陆林晚倒是真没完全醉,只是有些微醺。
忽然四周烛光暗下,舞台上方投射下来一道强光,有人伴着红色绫段缓缓飘下,陆林晚揉揉眼睛看身形是李寒烟。
只见李寒烟穿着红色长袍,脸上带着之前陆林晚的鬼面,手执一把金色纸面的纸扇。乐声缓缓响起,李寒烟侧过脸慢慢摘掉鬼面朝陆林晚扔去。台下女子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欲要发出尖叫,李寒烟竖起食指贴近唇边朝台下“嘘”了一声,那模样真是人间极致绝色。
混着酒精的味道,陆林晚有些迷离,觉得此刻李寒烟竟然闪着耀眼的光芒。
“哗啦”纸扇一甩,李寒烟随着鼓点在舞台上肆意舞动。不同于秦衣的柔媚,李寒烟的舞蹈里糅杂了剑道。一招一式间,皆是柔与强的结合。最妙的是李寒烟的舞步,灵巧却又充满力道。
陆林晚看的有些醉了,不停晃着脑袋保持清醒。
“咚”,鼓声震得大地颤动,李寒烟挽起手中的纸扇在空中划过,如同飞燕。乐声渐渐停下,李寒烟犹如一幅绝美的图画定格在那里。台下安静许久,继而掌声、尖叫声一同响起。李寒烟恢复了慵懒的模样,浅笑着回到了席位。
“公子,您这舞太妙了。”秦衣激动的忍不住颤动。
李寒烟没回答只是笑笑,朝陆林晚伸出手“把鬼面还我吧。”
此刻,陆林晚早就大脑一片空白,毫不犹豫就给了李寒烟。
“真乖”,李寒烟揉揉陆林晚的脑袋。因刚刚跳过舞,浑身都在散发着热气,李寒烟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着诱惑。
“啊!”,陆林晚终于缓过神,脑海里闪过刚刚发生的片段。“那是我的鬼面,为什么要给你!”说着伸手要去抢。
“现在你不需要这个,所以就归我了。”又朝秦衣笑笑,“好好练习吧。”
秦衣点点头,鞠了一躬,转身小跑回了自己房间专心钻研舞技去。
剩下两人,一时气氛有些莫名。陆林晚故装漫不经心,一边继续嗑瓜子一边喝酒。喝了几口发现味道不对劲,低头看自己刚刚一直再喝那壶来自北方的酒。“完了”,陆林晚开始觉得越来越上头。
“走吧,回府去。”李寒烟起身在前,陆林晚晕着脑袋跟在后。
出了门,冷风吹得陆林晚只发懵。
“怎么不说话,往日里你不是话挺多的?”
晃晃脑袋,陆林晚晕晕乎乎回答“老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嗯?”,李寒烟疑惑回头,不知何时陆林晚坐在了地上。
“我不要走了,我好累!”陆林晚开始撒泼。
李寒烟意识到陆林晚醉了,看着傻不愣登的陆林晚,李寒烟眉眼都是笑意。“再坚持会,就快到了。”
“我不嘛,哥你背我。”,陆林晚是真的醉了,以为面前的李寒烟是陆林凡。
笑意止住,李寒烟看着面前的陆林晚有些难受。“我不是你哥,你哥他......”,接下来的话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不就是打碎你个花瓶至于这么小气嘛。”陆林晚越发开始耍无赖,拽着李寒烟裤脚哼唧着。
看着陆林晚,李寒烟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柔软了一下,温柔的摸着陆林晚的头。“好好好,不生你的气了,我们回......回家好吗?”
“嗯!”陆林晚满意点点头,接着伸双手,“哥,你背我。”
“好,背你”,无奈李寒烟蹲下身,陆林晚笑嘻嘻的趴到李寒烟后背。“哥,你怎么瘦了,要多吃点。”
“好,多吃。”站起身,意外很轻,“你也多吃点,这么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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