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清脸色发青,一言不发。
云夫人继续说道:“你没能保护周锦官,你也要让云澈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心爱之人死去?”
“你不懂,他这样会害了整个家族。”
“今日的云家不是那时任人宰割的云家了,今日谁敢从我家门带走我的儿子,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云澈第一次认真审视这个一生爱而不得的女人。
“云时清,你热血早就凉了。我替周锦官可惜,爱上你这么一个懦弱的人。世人所不容又能怎么样?!你就该带着她远走他乡,与世人为敌!懦夫!”云夫人说的咬牙切齿。
云时清脸上哀伤混着悲切,踌躇半晌,自己无言走开了。
云夫人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数年的积怨得以吐出,胸口起伏甚大。稳了稳情绪之后,云夫人面向云澈,“云澈,你能誓死守护在她身旁么?”
云澈庄重的点头。
“好,好!”云夫人不知为何,热泪盈眶,却笑了起来,擦着泪离开了。
云泱跟在母亲身后,轻轻说道:“母亲,没关系,我还在。”
“嗯,我知道。”云夫人走在前边,光影在她的脸上变换。
云夫人爱过云时清么?爱过的吧。没有爱过她不会说的这样咬牙切齿,这样字字如刀。她又何尝只是为周锦官不值得,她也为自己被浪费的大好年华悲鸣。
那时青春正盛的她也是灵动跳脱的,宛如灵鸟,在云巅翱翔,在枝头高歌。爱上一个清雅卓绝的公子,便画地为牢,锁住自己一生,悲愤感慨,却不争气的没有后悔。
“云澈,你要……好好保护她呀。”
躺在床上的南明浔伸手四处乱抓,云澈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南明浔这才安稳下来,缓缓睁开眼睛。
“我说梦话了么?”
“没有。”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南明璟来了,他来找我了么?”
“是。”
南明浔换了话题:“你该休息了。”
云澈摇摇头:“我不累。”
南明浔自己坐起来,身体轻快了不少。
“哎呀,也不知道宗源怎么样了?他也是陆氏血统这会儿只怕也在床上躺着呢吧。”南明浔却没有担心的意思。
“我也管不了了,他也不是八年前那个小孩子了。”南明浔看着窗户里透过来光,照在浮尘之上,显得安逸舒适,有种让人不忍打扰的美感。
“八年?你何时重生了?八年前?!”云澈突然激动起来。
“是啊。”
“你为何如今才回?若不是他遇险,你此生都不回来了?这儿的一切都不值得你留恋么?”云澈双唇颤抖,血气上涌红了脸庞。
“你……”云澈死死咬住牙,极力抑制自己翻涌上来的酸涩。
云澈再也说不出话来,起身快步出了门外,留下错愕的南明浔。
南明浔起身绕过屋里白瓷缸,瞟了一眼静静游戈的鱼。打开门来,院子里的海棠开的正好,南明浔驻足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她初次见这棵树的时候,它还是一个单薄纤细的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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