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明说道:“我们要不是叶家内部与陆氏遗族交易的附属产物,就是有人把我们当成了叶鹤鸣的羽翼,想要一同剪除。”
“现在的情况,明抢叶鹤鸣的家主之位是不可能了,只有叶鹤鸣死了,名正言顺的继任才能坐稳这个位置。”南明浔补充。
叶鹤鸣脸色灰白,一直闭口不言,他知道众人一直说的叶家内部之人,是叶归言。那个为他甘愿牺牲自己一条胳膊的叔父,那个因为他醒来而老泪纵横的鹤发老人。
南明浔道:“你也是家主了,自己小心就好。别相信任何人。”
叶鹤鸣点头,南明浔把空了的茶杯放在云澈近前,冲云澈嘿嘿一笑,云澈无奈的拿起茶壶给南明浔斟满茶水。
周如玉进来道:“阿璟、阿浔,该走了。”
南明璟慢慢拉着妹妹与众人告别,叶鹤泠跑回来,正见南明浔出门,叶鹤泠把东西交到南明浔手上,依依不舍的问南明浔何日再次相见。
南明浔笑道:“只怕你一有空就去找阿泱了吧?哪里还记得我?”
叶鹤泠一脸认真:“不会的。我们还要在寒浦横行乡里呢!”
叶鹤鸣瞪眼问道:“你去寒浦都干什么了?”
南明浔敲头道:“横行乡里不是这么用的!”
叶鹤鸣揉着眉心:“云先生教你什么了?你怎么什么都记不住。”
“行了,长兄如父,好好养儿子吧!”南明浔拍拍叶鹤鸣的肩。
叶鹤鸣给了南明浔一个白眼,目送他们远去了。
众人再次离散,与往次的离别一样,没有什么新意,有些人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只一句“走了”。
叶鹤鸣照旧送云澈一同离开,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微风从远处吹来,两人的衣袍微动。
“云兄,你的伤还好吧?”
“无事。”
“南明浔……她没事吧?听说她这几天都在躺着。以她的修为这是很重的伤吧?”
“她是累了。”云澈说的淡然,十分肯定。
叶鹤鸣咧嘴一笑不再继续,转而问道:“你何时回万佛寺?”
云澈回答道:“伤愈便归,我将与师父一同走遍九州,宣扬佛法。”
叶鹤鸣有些惊讶,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打算不再守着戒律?”说毕,嘴角又挑起了笑:“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打算脱离自己行者的身份?”
云澈还是淡然样子:“等与师父游历九州回来便告知师父。”
叶鹤鸣点头问道:“何时回来?”
云澈问道:“大约十月吧。”
叶鹤鸣唇边微动,挑起了笑:“你舍得么?红尘大美吧?”叶鹤鸣偏头去看云澈的脸,果然捕捉到他脸上的不舍神色。
云澈嘴角稍稍一动,扭头看了看叶鹤鸣,两人无言对视,各自明了。走到岔路,叶鹤鸣先开口道:“走了。”
云澈仍是不语,点点头,背向离开。
阳春暖风扑在脸上,痒酥酥的,夹杂着泥土与春花的甜腻味道。
南方回春,而寒僻如落霞堡,还有些微冷。
南明浔躺在自己屋中,不愿意出门半步,家里师兄弟不断来看,一时门前不得闲,周如玉不得不出面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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