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人意图为了她对抗整个世界。
他柔中带涩的笑、他的低声轻唤、他的手掌的温暖都在南明浔的脑海里交织,坐了许久,南明浔猛然站起来,跑回去。
推开门,云澈仍然不在屋内,南明浔慌乱转身,白瓷缸倒在地上,七寸长的青鱼在地上拼命跳跃。
南明浔抱起鱼就往外跑,把鱼扔在院中的水流中,水浅而鱼大,青鱼的脊背露在水面上,向院墙外面游出去。
南明浔坐在栏杆上,看着鱼儿远走,脑海里的前世种种都翻涌出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些青涩隐晦的对话,欲拒还迎的手,都变的暧昧起来。
南明浔腾空飞上了已经枝繁叶茂的海棠树,背向大地,闭眼倒下,她知道会有人接住她。
一双手在半空中扶住了南明浔的后背,南明浔睁开眼睛,云澈的脸出现在面前。
南明浔一笑,落了地,云澈把她放下,便回屋收拾白瓷碎片了。
南明浔也蹲在地上,捡着大块的碎片,云澈似乎还在生气,捡的飞快。两人的手相撞,南明浔的手正摁在碎片上,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南明浔捂着手,伸到云澈面前:“疼!”
云澈脸上一闪而过的疼惜,被南明浔抓的正着。
云澈把手里的碎片又放在地上,拉起南明浔就开始包扎上药。
“小和尚,你生气了?”
“……”
“小和尚,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云澈还是不语,扭身继续收拾,在余光里瞄着南明浔。
南明浔笑笑,看着云澈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心里一暖,身体疲软,瘫在桌子上,悄悄睡去。
云澈站定,轻叹一口气,走到南明浔身边,抱起了她,放在床上。
时已过午,光影下移,窗外竹叶萧萧,竹影映在月白纱窗上,照的南明浔脸上忽明忽暗。
翠绿浮萍与白瓷片混在一起,静静的躺在地上。
云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南明浔,南明浔忽然伸出了手,四处摸索,云澈犹豫再三伸出了自己的手,南明浔触到云澈的手,便安静下来死死攥着,转身都没有放开。
夕阳将落,南明浔睁开眼睛,窗户半开,尺寸天空出现在窗户的一角。
昏黄没有朝气的光,怏怏的照在萎蔫的竹叶上,稀稀拉拉回巢的归鸟在空中凝成黑点。
“真是寂寥无趣啊!”南明浔躺在床上,那些苦痛翻涌上来,让她忽然胸口发闷。
见屋子里没了人,南明浔又独自跑出去。
往来的女修见了南明浔,小声议论起来。
“这就是师兄带回的女子么?”
“就是她。听说师兄须臾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呢。”
另一个女子跑过来一脸神秘说道:“不仅如此,听说师兄是为了她还俗的。”
南明浔猛然回头,吓跑了一众说话的女修。
南明浔大摇大摆的找云泱要了酒,故技重施,从海棠树上跳下来,云澈知道她是故意,却还是抱住南明浔。
南明浔这次看清云澈是从正对院子的大树上飞过来,南明浔落地就抓住了云澈,两人对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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