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忙掏出了钱,递在南明浔手里,南明浔把菜篮子递在云澈手里,云澈自然的拿过来。
刚拿稳,南明浔就拉着云澈跑向远处,南明浔拿起一支海棠双支并股簪子比在头上,问道:“好看么?”
云澈伸手掏钱付给摊主,小摊主笑着接过银子:“姑娘好眼力,我家都是回头客。你瞧身后就是我家店,有姑娘及笄带簪子起就从我家买,一直到凤冠都是从我这买首饰的,这样式和质量都是上乘的。”
南明浔笑起来:“我知道,我从前常买。”
摊主仔细打量着面前杏眼水眸的姑娘:“常买?姑娘有些眼生。”
南明浔一顿,笑了笑:“从前我姐姐常买,我时常跟着她,现下大了,摊主自是不认得了。”
年迈的老摊主笑声浑厚:“是啊,也是都好多年了。我看着好多小姑娘嫁为人妇。”老摊主一双灵巧的双手把簪环一一摆放整齐,偏了偏头,躲过升腾起来的阳光:“以前也有个姑娘喜欢海棠簪子,跟我定了一支簪子付了钱,没来取。一晃啊,也这么多年了。”
南明浔也不出声,摆弄着手里的簪子。
云澈说道:“那簪子可否容我一看?”
两鬓斑白的老摊主浑浊的眼珠在云澈身上转了又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我见过你与那位姑娘路过我们街市,只是如今你的头发没了。”
云澈点头,老摊主问道:“那姑娘呢?如今可还好?”
“她……”
“她死了。”南明浔抢道,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老人的手一顿,说道:“噢,可惜了。我还以为她嫁人了。”
说罢,老人冲里边喊道:“老婆子,把那只海棠簪子拿来。”
店里的老妇人拿出一个红漆盒子,老人有些迟缓了,哆哆嗦嗦的打开盒子,一支红玉雕成的海棠,花面娇小,玉质通透,小小的玉附在银针的一头,横枝海棠放在光下半透着珠润的光。
“我要了。”云澈拿出钱。
“那姑娘给过钱了,送你也无妨,就当是缅怀故人了。”老人把盒子递给了云澈,自己慢慢的走进店面里。
云澈把盒子递给南明浔,南明浔没有接,扭头往前走,声音有些呜咽:“不用了。那个颜色太像血了,太刺眼。”
两人回到小院里,宗源拿着刀,窜上窜下,猛然冲到南明浔面前喊道:“你去哪了?”
“喊什么?!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了么?”
宗源偃旗息鼓,挠挠头:“我没看到。”
南明浔翻了一个白眼,径直走到灶台,把东西放下。
“宗源,做饭。”南明浔招呼道。
宗源语气委屈:“我不会。”
“现学。”
“你们九州说法,君子远庖厨。”
“不做就饿死。”
“我试试。”宗源走到灶台前拿着开始杀白菜,白菜渣四处乱飞。
云澈上前接过刀,洗菜切菜,一气呵成。
南明浔踹走了宗源,自己给云澈打下手。
“你还会做饭?”南明浔把洗好的菜放在云澈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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