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明见南明家族的两个男子眼神怪异地看着云澈,岔开话题道:“崔宗主要求云公子娶崔氏女,才肯把救叶鹤鸣的霜丛花拿出来。”
南明璟这才恍然大悟,云澈一定要与南明浔告别原因——他是要娶崔木鱼以救叶鹤鸣。
“霜丛话?是亭山原有,后来绝种的橘红花朵?”南明牧风问起来,似乎有所触动。
白玄明道:“是。就是那样的花朵。”
“我家有。”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向面慈却少笑的云澈这时竟然勾了嘴角。
南明牧风说道:“我家藏有数株,在书房放着,我带你去拿。”
白玄明大喜过望,这是他这几天听的唯一的好消息,白玄明行礼说道:“南明叔叔,时不待人,我们现在就走。”
南明璟问道:“为何我们从未听父亲讲过?”
白玄明着急救人,不等南明牧风回答就堵住了南明璟的嘴:“别问这么多了,先救人命。”
南明牧风起身随着白玄明就出了门外。
这里云澈还站在原地,姜无忧、白芷走出来,南明璟道:“你可以去看看她了。”
云澈点头行礼,让云泱一同出去了。
云澈走到床前,细细的看着南明浔,微光扫过她脸上的绒毛,衬着面色更加苍白,她在万佛寺晒黑的皮肤又白了回来。
她的下巴稍尖,看着比前些时日瘦了点。云澈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南明浔,轻轻地握住南明浔的手,闭上眼睛感受暖阳。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云澈从未如此怕过死,又从未如此不怕死。
他从小接受的家学让他为正道可抛头颅,他念过的佛经让他为苍生可断生路。
可如今云澈有点舍不得,这百丈红尘里有趣的东西太多,她带着大千世界一脚踢开了他的为世界设的防,霸道的在他的世界建桥铺路。有她的地方,就是平淡无奇的青石板路,都有了不同的意味。
门响了,云澈收回了手。姜无忧拿着药进来,姜无忧看着云澈意味不明的笑了:“云公子为何如此关心阿浔?”
云澈竟然不好意起来,低头不言。
姜无忧用温柔不少的眸光看着云澈,云澈急忙站起来,准备走出屏风,姜无忧道:“不必,我只为她胳膊上药。”
云澈竟真的坐在一旁继续看着南明浔。姜无忧又是笑了笑:“云公子是何时与我家阿浔相识的?”
“去年,她来万佛寺学佛经。”云澈老实回答道。
一向在外有冷艳之名的姜无忧,今日话竟多起来,许是当了母亲,冷艳神色逊了三分。
她也愿意说下去:“那你觉得她如何?”
云澈手一颤,说道:“南明姑娘她……很好。”
“呀!这么严重。”姜无忧撩开了南明浔的袖子,看着纵横交错的血痕布满胳膊。
姜无忧偏头去看云澈,见云澈的眼睛盯着南明浔,又笑了笑。
药上到一半的时候,南明浔睁开了眼,偏头避开阳光。
见南明浔动了,姜无忧急忙出门去喊人。等南明浔适应阳光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云澈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尘的瞳仁。
南明浔虚弱的笑起来:“小和尚,我们都还活着。”
云澈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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