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浔停了笑脸,看着自己灼痛的手,与云澈匆匆回到云泱屋里。
此时天已经大黑,南明浔进去正碰上叶归言前来看侄儿,往里看去叶夫人也已经不在房间里,叶归言一脸疼惜,摸着叶鹤泠的手,时不时的又摸摸侄儿的脸,拉着叶鹤鸣道:“阿鸣,晚上我守着阿泠吧,你去休息吧。”
叶鹤鸣这时似乎已经力竭,刚想张嘴,南明浔上来行礼道:“叶前辈。”
叶归言面有忧色,勉强道:“不必过多礼。辛苦南明姑娘了。”
南明浔回礼道:“前辈客气了。”
南明浔暗自拉了白玄明的袖子,白玄明会意道:“前辈,今晚我要给二公子做重要的治疗,半夜才会完,就让我陪着就好。”
叶归言道:“我是阿泠的叔父,我必要陪着他。”
南明浔又扯白玄明的衣袂,白玄明道:“这手段实属残忍,您作为长者实是不宜看到,而且您也会妨碍我的。”
叶归言见叶鹤鸣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便顺势道:“好。我明日再来,有事情无论多晚必要通知我。”
白玄明行礼道:“好。”
叶归言起身,一众人等行礼送别。
叶归言走出门外,谁也不吭声,静静等着叶归言走远,谁也不说话,听着脚步声渐至无闻。
叶鹤鸣才开了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怎么了?你查出来叔父有问题了?”
南明浔知道他受到的背叛够多了,现在的叶鹤鸣濒临崩溃,若是叶归言真的有问题,叶鹤鸣就失去了最后的心理依靠。
南明浔转了转眼睛道:“没有。只是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谁都不相信,你就在这休息吧,我们替你看着阿泠。”
叶鹤鸣突然癫狂用力的笑起来,小声而压抑,脖子通红,青筋暴起,酸涩的眼睛里流出了泪:“阿浔,你很会说谎,但是总会被人察觉的。”
叶鹤鸣擦掉眼泪,眼神凶狠盯着南明浔。若是三年前未曾相识的时候,南明浔这时一定会以为两人要打起来,但是现在,他们并肩三年,彼此熟悉。就像叶鹤鸣发现南明浔撒谎一样,南明浔发现叶鹤鸣不过是崩溃前的声嘶力竭,这样的忧虑之下,他已经疲惫不堪。
南明浔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因为你不愿意听而不说的。你不高兴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叶鹤鸣也挤出了一个疲惫不堪的微笑,云澈上前把水递在云澈手上:“去休息吧,我们都在这。”
叶鹤鸣看向白玄明、云泱,白玄明点点头,叶夫人推门进来,拿着几个人的吃食。他们从来时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
一群人坐在一起吃起了东西,叶鹤鸣开始倒换盘子,把各自爱吃的东西调换到各自近前,云澈盛汤,白玄明布碗放筷,南明浔接过云澈的汤,一一递出去。
四人也不说话,只伸手动碗,你递我接,很快就摆放妥帖。云泱在一旁看着,没能插上手,四人也不谦让,同时下筷夹菜,四人夹完,云泱这才伸手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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