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浔与离红药为少年军前锋,成为一时双姝,离红药是为立威,南明浔本性如此。与那群死士缠斗,不是寻常比武,点到为止,而是随时准备致人死命。两人出剑之狠绝,不留一分余地,已不是三年前可比的了。
故坊间的狠绝名声早已传开。
小枝浑身一震,急忙低下了头,口中道:“小姐饶命!”
南明浔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枝道:“走吧,记住我说的话。”
小枝急忙后退,出了门。
南明浔见她跑远了,这才又笑起来。
南明牧风拧起了眉:“你何时学的这样跋扈?”
南明浔道:“爹爹,女儿只是用了一种决绝的方式解决的不必要的麻烦。”
南明璟笑起来,说道:“我似乎是懂了。”
孟静熏则嗔道:“阿浔做的没错。”
南明牧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南明浔狠绝凌厉的名声便自此传开了,但是南明家正盛,众人也只是说她冷艳无双与离红药并为九州奇女子。
不再整天揣度人心、抽丝剥茧的日子,让南明浔着实觉得顺心自在。南明浔每天看着姚公衍练剑、陪着周弦思玩闹,水榭亭阁里看书,看累了沉沉睡去,睡醒了,抬头便是红霞满天。
这日南明浔睡在亭子里,衣袖飘带垂在地上,一直手垂在半空中,红绳菩提在手腕间,绳子有了些旧色,但菩提成色愈好。偶有凉风吹来,吹着她的发丝瘙着脖子,痒酥酥的,就这样她也不肯醒来。
云澈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不时的择着脖子里的头发,便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果然,没了发丝的侵扰,南明浔睡的安静许多。
云澈刚想叫醒南明浔,这南明浔梦里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死死抓住了云澈垂着的手,云澈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便这样任凭南明浔抓着,嘴角不知怎么泛起了笑。
那日晚霞有着最温暖的颜色,金色不过分耀眼,红里泛着紫,铺陈万里长空看不见尽头,与远处的水际相接,红天碧水两相呼应,寒浦的夏季比南方多了粗犷的张力。
云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只并不算柔软甚至还有些粗糙的手,轻轻的拢上那只手,那里的温度是正好击中他的暖意,多一份过热,少一分便冷。
南明浔梦中不知又怎么了,抽回了自己的手,枕在头下,袖子退了大半,露出了小小的疤痕。
云澈轻轻叹了口气,南明浔忽而摒住了呼吸,猛然弹起来睁开了眼。
这两年的杀伐,虽说是行正义之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杀人,焉能真的心无郁结?这些血溅三里的场景,让南明浔的精神变得敏感起来。她时时刻刻提防贼人异动,又要时时刻刻的提防被人杀死。
见是云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南明浔从凭栏处跳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道:“你吓到我了!”
云澈道:“见你未醒,不便打扰。”
南明浔笑道:“此来何事?”
云澈道:“替叶鹤鸣送信。”
南明浔问道:“他好金贵,怎么用上你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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