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玉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南明璟,见他无大事,也背起南明璟往外走,南明璟连忙制止:“我又不是阿浔,我不用。”
周如玉也不顾南明璟的挣扎,把南明璟按在背上,仍是清风似的一笑,哄小孩的语气道:“阿璟,有师兄在呢,你也有人背。”南明璟安然的靠在周如玉的背上,等着他把自己背出去。
慧真大师倒是慎重,为云澈诊脉,诊治良久道:“虽然受伤,不伤性命。无妨。”
云澈点点头。
白玄明亦为叶鹤鸣诊治一番,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马不停蹄的出去为其他人诊治。
慧真大师转过身,捡起地上的金刚棍,拉起云澈的胳膊搭在肩上,云澈愣道:“师父……”
慧真大师道:“师父知道你累了,师父背你。”
云澈道:“弟子可以自己走。”
慧真大师温慈的笑道:“师父尚未老迈,可以背的动的。”说着稳稳的托了托背上的云澈,一边念叨一边走远了。
叶鹤鸣看着远去的伙伴们,环视四周,身侧无人,自己用力以刀为拐杖支撑自己起来,走到尽头架子上,拿起了一把蒙尘的巨刀,叶鹤鸣把手放在冰凉的刀上,刀魂随着父亲的逝去,沉睡在这把刀里,这刀没有杀气与刀芒。
叶鹤鸣拿起这把刀,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远远的听见叶鹤泠见人就问:“见我哥哥了么?我哥哥叶宗主。”
叶鹤鸣喊道:“阿泠!”
叶鹤泠顺着声音跑来,看见哥哥脸色不好,衣服上有血迹,忙问道:“哥哥你哪不好?我给你请大夫去,我即刻就去。”
叶鹤鸣一把按住弟弟道:“我没事,先出去吧。”
叶鹤泠扶起哥哥,把叶鹤鸣的胳膊搭在肩上架起来。
叶鹤鸣问道:“你为什么不背着我?别人都是背出去的!”
叶鹤泠憨笑道:“我背不动。”
叶鹤鸣扶额长叹,当爹又当哥哥的日子真难。
当下众人休息已毕,叶鹤鸣更是早早的开始安排宗内事务,叶家子弟来报:“家中弟子仅剩四成,精英弟子随叶夫人到寒浦一队,随叶师叔出门办事大半,总计弟子不足五成。”
叶鹤鸣皱眉不语,面色阴沉,又有心腹来报:“余者旁支损伤甚少,所死的大多本家子弟。”
叶鹤鸣脸上又拢了一层寒霜。
随叶归言开宗立派的同门们,现今膝下弟子众多,叶归言在世之时,尚可平衡支持。叶归言一死,凭借叶夫人母族势力和本家弟子众多的优势尚可支撑,如今这样脆弱的平衡被叶宽打破了。本宗子弟不足五成,这让叶鹤鸣那些虎视眈眈的师叔们有了觊觎的希望,所谓平衡不过是悬崖顶石,无风之时便是悬线之巅,有风之日就是一吹便落,粉身碎骨再无翻身可能。
叶鹤鸣是名义上的家主,但尚未举行承宗大典,也是因为纷扰众多,少不能服众。
想到这些,叶鹤鸣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叶鹤鸣走进屋内,南明牧风站起来,行平辈之礼道:“叶宗主。”
叶鹤鸣心中一暖,百门长公然承认了叶鹤鸣的身份,这也是表明了立场,无形中为叶鹤鸣增加了有力支撑。
叶鹤鸣行晚辈之礼道:“南明叔叔,我是小辈禁不住如此大礼。”
南明牧风道:“既同为宗主,你我就是平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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