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弟见有人帮师姐自然是手里不停,趁云澈还护着师姐,赶紧打完这二十板子,师姐也少受罪。
云澈就这样死死抱着南明浔替她挨完了剩下的打,云澈满头是汗,这才松开了南明浔,却发现南明浔一声不吭的滑了下去。
他慌了起来,连忙抚上南明浔后背,南明璟这才发现妹妹晕过去,急忙制止道:“别碰她后背。”
南明璟慢慢的绕过后背抱起来妹妹,云澈这才看见血迹慢慢浸透了南明浔的衣衫,横七竖八的伤痕显现出来,云澈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南明璟,南明璟道:“她在家挨了一夜打了。”
云澈又瞪了南明牧风一眼,似是责备他为何不守承诺。
云时清见事至此,也心疼起自己的学生,南明浔的行为出格,为人跳脱却有着一身傲然风骨。况且她真的没有说错,她替儿子说出了他们父子积年的隔阂,当局者迷,若不是她一语道破,他们不知还要僵持多少年。
云时清叹道:“南明家主,把这丫头带回去养伤吧。这事既往不咎,日后不提。”
云澈一直在南明浔耳边念着南明浔的名字,却不见有丝毫回应,南明浔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却终究没能睁开眼睛,南明浔的手垂在云澈宽大的袖边,她的手动了动,勉强扯了云澈的袖子,云澈似有喜色,想去抓住这只手,却见她的手又了滑至一旁。
南明牧风站起来行礼,过去背起了南明浔,离开云家一路快速往北。
当夜,云时清独自走进了云氏后山祖坟,也不顾仪态风度,坐在满是泥土的地上,望着那座与花田相望的孤坟。
云时清眼里噙着泪花,嘴角含着苦笑:“你可见儿子带着姑娘闯过这花田?踏坏了好些你喜欢的花?”
“若是你在,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还会鼓励他们吧。”
“我与儿子隔阂多年,若你在也许可解他心结。”
“锦官,花开花落几回了,你可看到?”
“锦官,儿子一心修佛,本以为他不问尘世,但他似乎是动了心,他看那个姑娘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我看你。”
“锦官,我要放下你了……别说什么来世了,来世不要见到我这样的人了。”
冬日的冷风呼啸而来,吹透云时清的身体,让他不禁一颤,真冷,而他避无可避。
离开了后山凉暗黑暗之地,云时清刚踏上中庭便觉得烛火之光刺眼,他恍惚了一下,顿了顿,让人叫来了云澈、云泱和云夫人。
转眼十日过去,南明浔在落霞堡里来回晃荡,尽管她背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但这不妨碍她四处走动。南明浔穿着厚厚的红色兜帽,坐在亭子里,看着远方白雪,百无聊赖的吃着唐溪远送她的糖。
唐溪远穿着暗红色兜帽,从远处白雪铺满的地上跑来,唐溪远趴在师姐的身旁说道:“师姐,今日可陪我练功了么?”
南明浔道:“不想。”
唐溪远道:“你还在生师父的气吗?师父也是不得已。”
南明浔敲着小师弟的脑袋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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