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清泰然道:“不是我。”
南明浔道:“先生到底为什么阻我们?何不敢与之一战?”
云时清道:“不必多说了,这事如果你们继续追查,就离开这里,再不要来我家求学。”
南明璟保留着最后的风度行拜礼告辞,南明浔紧随其后,众人纷纷离开,白玄明才缓缓起身,行礼站定道:“先生热血已凉,风骨不在了。”
说罢,转身摇着纸扇走入漆黑寂静的黑夜里,仰天长吟道:“秋夜欲买醉,老妇言无酒。白水祭少年,茶壶对明月。一杯洒韶光,二杯怀傲骨。世人道我痴,我笑世人迷。烈酒配儿郎,白水伴耄耋。”
“先生!你可还能喝得了烈酒?”
云澈始终一言不发,秋夜的风起了,云澈踏进这风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时清追到院子里命令道:“别跟他们再搅和在一起!”
云澈道:“父亲有父亲的选择,我有我的路。怜苍生,救水火是我的责任。”
云时清道:“别忘了你母亲……”
云澈一扫悲悯,神色痛苦,紧紧握着念珠,咬着牙克制的说道:“别提她。”说完他就走了,秋叶落在他的肩上,他都没像往日一样把叶子安安稳稳的放在树下,而是任凭叶子摔在地上,碰碎了自己的棱角。
云时清看着院中的落叶,风起,叶子转了一地哗啦哗啦,随着风飞过院墙那边去了。
云时清摸着自己的心脏,喃喃道:“热血凉了?”云夫人走出来,看着略有悲怆的云时清伸出了手,悬了半晌又收回了手,带着云泱离开了庭院。
云时清在风里伫立良久,秋风吹起他两鬓的白发,良久,他命人拿来了酒,在这秋风里纵情畅饮。他时而击碗高歌,时而拔剑起舞,竹叶被剑气震落一地,不苟言笑的云时清笑着拿起酒瓶,对着即将凋谢的花道:“谁不曾热血,只是长大便知空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
“锦官,寻遍天涯无你,踏遍清风也没有你,这热血早在蹉跎中寸寸变凉。”
云时清坐在院中,酒意让他慢慢昏沉下去,他支着头,躺在微凉的秋风里沉沉睡去。云夫人走过来,给云时清盖上了衣服,拍了拍睡去的云时清。
走在黑夜微光小道上的南明璟低头沉思。
“哥哥,我们去看看郁青卓的尸首吧?”南明浔的话打断了南明璟的沉思。
南明璟点头表示赞同。兄妹二人转了旁边小路,在拐弯处看见并肩站立的云澈、叶鹤鸣,南明璟看见这两人神色一喜,问道:“两位公子为何不回去?”
叶鹤鸣仍是那副少年不服天地的神色,说道:“先生的一席话不也是没有阻挡住你转弯的脚步。”
南明璟点头看向云澈,云澈点点头表示跟从,南明浔斜着眼笑道:“小和尚,你学坏了!你不但不遵从你父亲的指示,还与我们这帮人干这等月夜翻人门户的丑事。”
云澈竟笑起来:“我又不翻别人门户,我不过是出入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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