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纷纷点头,南明浔还是那副笑脸,仿若世间一切皆游戏。
云时清看着席下诸人,长舒一口气,点点头。
南明浔与离红药窃窃私语,云时清皱眉说道:“南明浔,有什么想说的?”
被点名的南明浔一惊,起身行礼道:“学生并无想说的。”
云时清目光严厉:“就说说你刚才在跟离红药说了什么?”
南明浔眼睛一转道:“一生刚直难,一生无畏难,一生无垢更难。先生讲君子,但天下真的有这样白璧无瑕的君子么?”
云时清耐心道:“君子之道是用来规整自己的行为准则的,世道艰险,这些大道是日后你做出选择的依凭。”
“所以世间并不存在绝对的君子?”南明浔抓住了云时清巧妙规避的问题。
“人人眼中的君子不一样,甲之君子,乙之小人,我给了你方向,至于走哪条路,从心而已。”
窗外清风习习,淳厚的钟声响起,自清风远处飘过来。
南明浔听闻眉梢一喜,云时清放下手中的书道:“下课。”
诸生起身,行礼躬身等云时清走出学堂。
南明璟牵着白芷走过来问道:“你真的在讨论这个?”
南明浔道:“当然不是,我问中午吃什么,能说给先生听么?!”
南明璟笑道:“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明浔道:“在狗嘴里找象牙本身就是你的错,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南明璟白了南明浔一眼,拉着白芷就走了,南明浔拽上离红药前去吃饭。
前来求学的弟子有专门的吃饭之处,几个长桌之上,各家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南明浔到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了。
南明浔与离红药分开各自用饭,还没走到座位,就见南明璟出来,白芷、白玄明跟在身后,较远的云澈、云泱也都站着,南明浔拦住哥哥问道:“怎么了?”
南明璟一笑道:“无事,小妹,今日吃阿芷做的饭吧,这儿的饭吃不惯。”
南明浔越过南明璟走上前,看见桌上饭菜里尽是沙砾和土,南明浔不怒反笑:“这手段也太低级了吧,小孩子玩过家家么?!就这种手段还当家主呢?有没有点格局?也不嫌丢人。”
话音未落,叶家子弟拍桌而起:“说谁呢你?”
一语落,离红药、季成枫站了起来。
南明浔不屑一笑:“说做这下作事的人。”
叶家子弟纷纷起来说道:“谁都知道在场的人中只有我家师兄是家主,不是说我家又是说谁?”
叶鹤鸣人虽坐着,但是眼神凌厉,流露着厌恶。
南明浔走上前来,抓起一个伸手指人的叶家子弟,扭胳膊摔在叶鹤鸣眼前,震的桌子上的盘子一跳。
叶家子弟立时拔刀,几把孩童高的黑色大刀陈列眼前,南明璟也不慌,只沉声道:“阿浔,不得放肆!”
云澈、云泱走上前,南明浔眼神示意让他们不要管,兄弟俩还真就停下了。
云泱低声对哥哥耳语道:“不帮浔姐姐,她会吃亏的!”
云澈淡然道:“不会的,就算打起来,这些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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