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云澈耳边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云澈吐出一口气,仿佛刚才那句话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云澈失落的摇摇头,南明浔笑着拽着他的胳膊挤到一个更好的位置,说道:“这里看烟火最好了。”
云澈满眼的失落,伏在南明浔耳边道:“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南明浔依然笑着,恳切的点点头,兴致勃勃的等着后面的表演。
云澈走着,大荒深处的秋风吹过来,真冷,才秋初,怎么风就这样冷?
云澈耳边忽而响起南明浔的祈愿:“我愿燃身为火,以照暗夜。不负明光韶华,不负家教风骨。”
寻常女子不过想要如意郎君、家宅和睦。南明浔不一样,她是云间的雨、河间的风,四时里久燃不灭的烟火,是自由而耀眼的,世间都觉得女子该贞静贤柔,但她不是。南明浔能名列挑战榜首,不过是世间男子觉得一介女流又能有何过人之处,哪怕她出身世家,哪怕她也有万夫不当勇,哪怕她的心胸不逊男子。
云澈觉得自己鲁莽了,南明浔也许并无意这些情爱。她的心思里有大千世界,只是独独没有情爱吧。
云澈想到此便释然了,幸好她没有听到,这样他们仍是朋友,自己还可以与她一起走那条世人觉得不同寻常的路。
云澈走下桥,云泱不知何时出现在云澈身旁,云澈问道:“阿泱,你何时到的?”
云泱道:“我刚才就在哥哥身后。”
云泱神色担忧道:“哥哥,你既喜欢浔姐姐,为何不再说一遍?”
云澈道:“阿泱,有些话只一遍就用尽毕生勇气了。”云澈悄然叹了一口气,与兄弟并肩往家的方向去。
云泱又说道:“哥哥从未与浔姐姐挑明心意,贸然求娶也是太突然了,于理不合。哥哥……哥哥不会做这样唐突的事的。”
云澈自嘲的笑了一下,这自嘲一笑也不过是嘴角有了些微不可见的弧度罢了,云澈拍了拍弟弟的头,带着他走了。
夜深透了,百家一一拜别,离红药站在离西野身旁,一同向南明牧风道别,南明浔走过去拥抱离红药,笑道:“半月后,我们青溪再见。”
离红药笑道:“好。”
一旁的南明璟不舍的与白芷告别,摸着白芷的头说道:“阿芷,我们青溪再见。”
白芷笑的纯真无暇,一脸纯善的应道:“好。”
南明璟拿出一把团扇,满脸疼惜的说道:“上次你没有买到的扇面,说是再无这样的绣工了。这次给阿浔做衣服的绣娘恰巧会绣这样的扇面,我便让她们做了一把,可是你喜欢的样子?”
白芷笑起来,甜的醉人心扉,有了这一笑仿佛人间所有的哀伤都可以不计较,白芷看见这把扇子满心欢喜:“漂亮极了,我喜欢。”
南明璟也笑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那欢喜是藏也藏不住的,刚送完离红药的南明浔恰巧听到,话里酸酸的:“我说哥哥怎么会管我跳舞的绣服之事,原来心思都用在这儿了。”
白芷听到,笑的更温柔了,拉着南明璟的手,红着脸把自己绣好的腰带放在南明璟的手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笑了笑,就回父兄身旁。
南明璟远远的看着白芷上了船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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