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慧真大师带云澈、南明浔,离红药,慧远大师带周如玉、南明璟、季成枫一同下山,分属两地,去为民众讲经说法,化解心中块垒。
离红药一路不满却也没有说话,南明浔倒是在慧真大师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离红药嘟囔道:聒噪!
到当地小寺之时,僧侣皆出寺迎接,前来听讲佛语的人在佛坛之下盘腿坐满。云澈也已小有名气,人人都称赞说,云澈行者慧根、悟性都好。他日,慧真大师必会收云澈为弟子,入室之后也必是得意弟子。因而,他也给师父帮忙,余者南明浔、离红药必定是听不下去这些的,呆坐一旁,宛若木偶。
二人盘坐一旁,谁也不理谁,南明浔只道离红药是小孩子脾气不与她计较,不起冲突就好。
天光愈烈,南明浔带了水,离红药却没有。南明浔把自己的水让给她,离红药倒有几分倔性,眼见嘴干唇裂却坚决不肯接受。南明浔一笑也就随她去了。
讲经未毕,离红药就晕了过去。南明浔在一旁照顾,到底是修炼之人,不多时便已清醒。南明浔道:“中暑了吧,眼见入夏了,太阳底下晒着,连水都不喝,不中暑才怪。”
离红药倒有些不好意思,不情愿的说了一声谢谢。南明浔觉得是该解开误会的时候了,便开口问道:“你为何不喜欢我?”
离红药被说中了心事,低头嘴硬道:“我没有。”
南明浔道:“你喜欢季成枫?”
离红药脸更红了。
南明浔坐在床边道:“既喜欢为何不说?”
离红药道:“我觉得他懂,他既不明说,就是不喜欢罢了。”
南明浔道:“就他那种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只喜欢自己的宝剑吧。”
离红药低眉耸肩道:“他对你就很好。”
南明浔白眼翻上天:“对我好就一掌拍裂我伤口?你看我这胳膊现在都抬不起来。”
离红药道:“从小到大,季家主对他一直很严,从未给过他温柔颜色,大概是你那块正当时候的点心打动了他吧。”
家大业大的,被一块点心感动了,南明浔也是想笑死。南明浔递给她一杯水,继续道:“为何要整日困在这样的情思里,晴空万里也叹息,秋野排鹤也要流泪。”
离红药苦笑道:“你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如此恣意开心。”
爱上一个人,就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他哭,就是十里花开也难展笑颜;他笑,即便大雨滂沱也是人间胜景。
南明浔憨憨的笑道:“我实是不懂。”
南明浔回身关门的时候突然笑着说道:“我意在天下,志在九州,有朝一日我是要游遍天下,登顶世家排行榜的。”
离红药愣了愣,她忽觉得南明浔或许不会是她的情敌,她的盛光明芒太过耀眼,是不屑在这样的小情小爱里蒙尘的。
南明浔扭头撞进云澈的怀里,南明浔笑着问道:“何事?”
云澈还是淡淡的眸子,淡淡的面色,道:“师父叫你。”
南明浔来到慧真大师身边不过是询问几句离红药的情况。
慧真大师休息了片刻,继续讲经说法。
云澈站在南明浔身边半晌不言,忽而问道:“你喜欢游历九州么?”
南明浔听着慧真大师的讲授,心不在焉的说:“是啊。”
云澈道:“没想过安定下来么?”
南明浔道:“也许有一日会吧,人生那么长,谁能知道呢!”
“你呢?你日后如何打算?”南明浔扭过头来看着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云澈正视着这双澄澈的眼睛道:“过去是想随师父讲经说法,缘法一到,剃度为僧,心怀众生。如今觉得自己慧根尚浅,不足以侍奉我佛。我亦想……”
慧真大师讲经毕,人群四散流动,两个人像一叶飘萍,在人海里浮动,南明浔怕站不稳抓住了云澈的袖子,见云澈正在说话,南明浔凑近云澈耳边问道:“你说什么?”
刹那间五月的晚晴空乍起落霞,流云姿态各异和夕阳变换成各种颜色,像极了风州九月的烟花节。
云澈没再说什么,抓紧了南明浔的袖子,以防被人群冲散。
我亦想游历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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