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本·纳赛尔任由赛义德在地上哭泣着,直到赛义德没有力气再哭后,塔拉·本·纳赛尔才再次将啜泣的赛义德扶起。
塔拉·本·纳赛尔表情很是悲切:“孩子,你要记住你母亲的仇人是王后他们,你要想办法为你母亲报仇!”
“什么……什么办法……”赛义德抽泣着询问塔拉·本·纳赛尔。
“我给你母亲的信物是一个戒指,有它就可以调动名为玫瑰花园的死士,你们被逼走后我想为你们报仇,翻遍了你们原来住的屋子都没找到那枚戒指,孩子,你还记得那戒指被你母亲放在哪儿吗?”塔拉·本·纳赛尔语调依旧悲切,可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良却没能逃过赛义德的眼睛。
原本抽泣的赛义德突然哽住了,既怕是自己多心,又怕那不是眼花,他装作仔细回想了很久:“母亲一直把戒指带在身上的,可是那戒指后来不再母亲身上,应该是被当时的卫兵抢走了吧,当时场面太混乱了,我只顾着逃命了……”
说着赛义德低下了头,他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塔拉·本·纳赛尔那张似乎有些龟裂的慈祥脸旁,塔拉·本·纳赛尔却并未像赛义德想象的那样在得知信物不在他身上时对他发怒,或者说翻脸。
塔拉·本·纳赛尔只是静静的盯着赛义德,几秒钟后他依旧用慈祥的声音对赛义德说:“没关系,其实还有第二种方法,我们爷俩团结起来,慢慢瓦解王后及其外戚的势力也是可以为你母亲报仇的。”
赛义德猛然抬起头他有些惊讶的看向塔拉·本·纳赛尔,若非抬头太快正好看见那双冰冷眼眸变得慈祥或许赛义德真的会立刻交出他脖子上挂着的信物。
赛义德表情没有丝毫停顿,他压抑住内心因刚才那双眼睛而暴增的恐惧问到:“什么办法!只要能为母亲报仇,父亲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塔拉·本·纳赛尔点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桌子,拿了一叠照片给赛义德:“这些人就是我们为你母亲报仇的第一步,接应人的时间、地址和送达的地址都在照片背后,记住,一个也不许少的送到,我们可全靠他们了。”
“父亲,放心,必当誓死完成任务。”赛义德十分郑重的一手捂着心口单膝跪地。
“好!”塔拉·本·纳赛尔犹如慈父一般扶起赛义德:“若此次你率领人接应成功,本王就亲封你为赛义德,并将玫瑰花园赐予你!让玫瑰花园听你调令。”
赛义德和王子在安息都只有一个,历代赛义德几乎都被封了王子的爵位,除了少数几人死于内斗外,被封爵的王子几乎都是成了安息国王的,从某种意义上赛义德就是准王子的代名词,还是欧尔马·本·塔拉的赛义德不知道塔拉·本·纳赛尔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他现如今的情况似乎只能拒绝。
“末将何德何能担此重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末将能够为陛下出些绵薄之力,为自己母亲报仇已经是非常满足了,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赛义德惶恐不安的双腿跪地。
塔拉·本·纳赛尔打量着赛义德,他很肯定赛义德不是装的,他心中自然有了几分定论,于是乎将赛义德扶了起来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不是告诉你叫父亲吗?你这孩子怎么吓成这样?快起来,现在没有信物赛义德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等你完成任务回来,我便为你召开宴会,将你皇家子嗣身份昭告天下,你本身有属于自己的部队承担这个赛义德的虚名是为了牵制王后他们罢了,这是我们报仇的第二步,难道说你不愿意?”
赛义德面露难色,看上去就像是既想要为母报仇,又不想承担赛义德的名头般,颇有急的跺脚的趋势了。
塔拉·本·纳赛尔见状摇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嫩,稍微有点城府的都会再装作推辞,而后才勉为其难的应下来,看样子这小子只关心复仇,对于权利并没什么欲望,这点倒是可以……
塔拉·本·纳赛尔见赛义德纠结得都开始揉手里的照片了赶紧打断他:“行了行了,孩子,你别纠结了,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是!”赛义德如蒙大赦般恭敬的磕了个头:“末将这就去安排接应事宜。”
塔拉·本·纳赛尔:“去吧!”
“末将告退。”赛义德恭敬的离开了塔拉·本·纳赛尔的书房。
在回去的车上开车的米特里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看着副驾驶一直捂着胸口若有所思的赛义德。
赛义德在车行进很远后终于发现米特里疑惑的目光,他牵起嘴角痞痞一笑:“怎么?有话要说?”
赛义德一问,米特里就彻底忍不住了,他用大大咧咧却又充满关切的问着赛义德:“你刚刚在里面哭啦?吓的?”
“丢脸和死你会选哪个?”
米特里被这个问题弄得很迷糊:“什么意思?”
赛义德放下胸前的手,按下车窗将手伸了出去,感受这呼啸而过的风,米特里直接破口骂到:“混蛋!把车窗拉上,一会儿灰眯眼了,等着开山谷里找死呢!”
“人在灰迷了眼继续开就会死,在那里,有些平常人拥有的再真实不过,再真实不过的东西就是这灰,相信了便是迷了眼还继续开,那结果就是死。”赛义德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反正米特里没有听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把手给我收回来,要发疯回训练场上咱1v1死磕都行,跟这儿开山下去不知道还以为我车技差呢!”
赛义德将手收回,米特里赶紧将车车窗摁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个不停:“你这是出任务时没吃够灰啊!诶,你看看这路啊!稍微一打方向盘可就出去了,你说说你,杀敌冲锋在前也就算了,这坐个车还整这么多事,你怎么就不惜命呢!你……”
“谢谢。”赛义德在米特里骂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说了声谢谢,他是在感谢在米特里曾经教他的察言观色,怎么市井中装可怜要钱,说句实在话,赛义德这辈子没想过这些招数居然能用在一国君主身上。
赛义德在失去那么多后,很不想要去猜忌那个他仅见过这一面的父亲,他很想去相信他父亲所告诉他的这个故事,只是他自己肩上还有扛着近一万多一起刀山火海里滚的人命,他还有仇要报,他还要给他们自由,他不能太过于沉迷那或许是真是或许是虚假的亲情。
米特里显然是误会赛义德了,他几乎没过脑子的继续骂着赛义德:“这个也要谢?你父母没教过你坐车注意事项吗!”米特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车内安静几秒后米特里才尴尬的开了口:“对不起,我不是……”
赛义德看着米特里的侧脸良久,幽幽的开口打断了米特里的话:“米特里,你会背叛我吗?”
“没病吧问这个?”米特里习惯性的开着玩笑:“我选背叛。”
米特里笑着瞟了赛义德,赛义德知道米特里在开玩笑所以他在等答案,米特里见赛义德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发怵,赛义德跟着他混迹市井一年加上那该死的实验基地呆了快两年,这么直白表达自己在意什么看重什么的赛义德,他还真的很少见到了,这冷不丁的看到他冷眉冷眼的看着自己还蛮怪的。
赛义德认真的样子让米特里不得不认真的回答了:“咱们是什么,过命的哥们,为朋友两肋都能插刀何况是哥们呢!”
“你说的这句话有下半句。”
“什么?”
“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赛义德闭着眼靠着车座做出一副要眯一会儿的样子。
“……”对于赛义德的话很是无于,他忍了一会儿还是别扭。
米特里开着车特小声嘀咕着:“像咱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哪儿来的女人会看上我们?还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呸,呸呸,呸呸呸!”
米特里见赛义德似乎睡着了在赛义德面前虚指着小声说道:“你是今天出门忘吃药了?俩大男人说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也不觉得肉麻。想女人了花点钱出去找啊,满大街又不是没有,诶,算了,还是别找,要找了女人就你这种长得跟小白脸子的狡诈恶徒,说不定还真敢为女人捅我两刀呢!”
“那种女人怎么能和我兄弟比,要捅你我也得找个人王公贵族,世界名人之类的,不然怎么配得上我兄弟的血?”
“哎哟,我去!”
米特里被吓得一哆嗦,方向盘一歪直接就奔山涧去了。要不是米特里反应及时,紧打方向盘刹车踩死,估计他俩早掉下山涧了,也是运气好车子没翻,直接一百八十度掉了个头稳稳停在公路上。
俩人有些懵的往车外看了眼,米特里直接将帽子扯下来扔向赛义德:“大爷的,你没睡着啊!”
“下次没睡着我也不说话了。”赛义德将帽子扔回米特里:“太刺激了,我心脏受不了。”
“该!谁让你吓我的!别说你了,我心脏也受不了。”米特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缓一缓。
赛义德和米特里看着对方的狼狈模样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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