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妍平静的扫视一眼大堂内大家的反应…
松了口气。
瞟了眼地上的江鹤,抬起茶杯,再喝口茶润润嗓子,一下子讲这么多,口舌都要快冒烟…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响,呼啦啦大堂冲进来一群人,人手还拿着武器。
凶神恶煞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真当我江家无人吗?”
“爷到是要瞧瞧是谁,敢打我江府的老爷?”
叫嚣声音从后方传来,中间迅速让开一条道…
男子双手附在身后…
走出一个锦衣华服人模狗样的公子哥模样的人来。
怒斥,
“还不快点说,老爷在哪?”
那小厮立马低头禀报,“启禀少爷,小的离开前老爷正在被人掌嘴掌的口吐血水…”
书妍明白找场子的人来了…
原来雪姑在掌掴江鹤时早有人回去通风报信,刚好在路上遇见了江宇…
江宇带着狐朋好友刚喝完酒,打算去斗蛐蛐。
见家中小厮慌慌张张,差点撞到同行的马匹…
拦住一问,才知他爹出事了,江宇一听这下还了得?
还没来得及询问什么原因、是谁打的…
敢打他爹就是不把他江宇放眼里,不把江家放眼里。
闻讯便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如今这溪水镇,谁见了他江宇不点头哈腰的?
不给他几分颜面?
“岂有此理!”
“启禀公子,您瞧,老爷还在那边地上躺着呢…”
定睛一看,江鹤竟还晕倒在地上的,大堂这么多人,没一人管他死活。
鼻青眼肿、头肿得像头猪,都快要不认识了。
堂堂江府老爷这样当众羞辱,差点把江宇气个半死,
“爹,…你们这些过河拆桥的玩意…太过分了点?”
环顾一周,愤恨,
“吃了熊心豹子胆,助纣为虐,竟敢如此对待你们的右堂主?”
“你们不知他是谁吗?溪水镇县老爷的岳仗也是你们能打的吗?”
大堂里此刻没人说话,低着头,假装不在。
有的出语:“江公子,此事不能妄言…”
你爹他目无尊卑,自个招的…
这事吧,不是他们打的…几乎是一片静悄悄…
江宇跳脚,指着左堂主道,
“左堂主,我爹平日里对你不薄,你这是把他当猴耍吗?”
江宇恨极,这些老东西,一个比一个精。
“这,江少爷,我只是商会里一个小的堂主,出去根本说不上话的主。”
“呸,你,还有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江公子好大的口气!”
江宇一瞅,是坐在椅子上的一名女子,正在藐视他。
一个女子,等会再收拾她。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扶老爷起来!”
“是。”
一行人跑过去,先把江鹤抬了起来,“老爷,您怎么样?”
江鹤昏昏沉沉,呻吟一声,“老爷,您别担心,公子来了,这就送您回府。”
准备移到马车先拉回家医治…
江宇不学无术,这一年在这溪水镇已小有名气…
这群人是跟他混的小混混…以及请来的一些打手…
“他娘的,还不自己报上名来?是谁?敢把我江宇的爹打成这副模样?”
“自是…本县主。”
书妍慢悠悠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淡淡看向堂中央不可一世、暴怒的男人。
男人这才上下打量这女子:一袭浅紫色衣衫,肌肤如雪,秀发披肩…
没有过多首饰装扮,极为清爽干净,窈窕淑女,站在一群大男人中间…
此刻正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
颇为自信,不知在想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见她,刚才瞟了一眼见她穿着普通没仔细瞧…
怪不得说他姐夫有二心,长成这样,哪个男人不动心?
“你…是清平县主?”
“正是。”书妍嘴唇淡淡一勾,笑揽星河。
“是你打了我爹?”
“嗯!他对本县主不敬,你想怎么说?”
有点耍无赖的感觉…
江宇没想她直接承认,是本她唤人打的。
声音软软糯糯的、娇娇俏俏…
要说是让人她打的,他真不相信这样美的女子会做如此粗俗的事。
抓心,弄回家动不动就揍人怎么办?
先前听家里人说她貌美,却没想到是这种类型的美人…
与家姐,还有他的认识的那些女子不一样。
看着那张脸,他突然就不想出手找回场子了。
“怎么?你要与本县主打上几个回合么?”
“什么?”
看着她眸子闪闪…
声音还脆生生的,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质问他,
“哈哈哈。”
男人仰天大笑…
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身后其它人也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真是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
“妹妹,好男不跟女斗,看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长得又这般细皮嫩肉的…”
不怀好意,
“若是你能服个软道个歉,小爷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呢。”
大堂内的人以为他气势汹汹的来,是给他爹撑腰呢…
哪晓得他竟是这种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的货色,心里顿时对他鄙夷不已…
“县主,给你个建议,你听爷的,跟爷回去,爷便允你做爷媳妇咋样?”
换成一副讨好嘴脸,眼里一亮。
像是讨到了啥大便宜似的…
“放肆,咱们县主岂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
雪姑忍无可忍…
“呸!二手货罢了!”江宇暗暗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搞得她很高贵似的…
书妍没有错过,雪姑也一样…
“江公子,本县主从八品,你无品无级来了这里首先不应该跟本县主行礼才对嘛?”
书妍不疾不徐道。
“行什么礼?”
威胁,
“爷可是县太爷他连襟…”
“哦?”
“搞了半天,也就是仗着那赵长生才横行霸道,你与你爹江鹤不愧上阵父子兵…”
爱仗势欺人,还爱犯同样错误。
“就是不知你们打着他的名号如此做,他知道吗?”
江宇眼珠一转,“不与你争论这么多,你只需晓得我姐夫自是向着我们一家人的,只不过…倒是你…”
“本县主无需凭借谁的光…”
书妍神色一凌,
“雪姑,让他知道见了本县主,该有的礼仪规矩是怎样的?”
“是。”
“江少爷,贱民见了县主,得磕头,行跪拜之礼!”
“什么?”
“谁是贱民?”
雪姑可没说错,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贱的,要不为啥都想搭上官府的人呢?
江宇主要是以前没遇到过像县主这样身份的人。
还有他这一年多已经飘了,没人敢说他是贱民。
“除了你,还有谁?”
“你这贱民几次三番冒犯我们清平县主,简直是目无尊卑,藐视大炎国的上下级关系!”
大伙还没瞧明白怎么回事,江宇腿腕一痛,啪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他直挺挺的,瑕疵剧烈,“他妈的,你干什么?”
“既然江公子腰不好,就让雪姑帮帮你。”
雪姑一把按住他头,噔噔噔的朝大堂上的人磕了三个头…
额头都磕起包破皮…
用手一模一把血水,气急败坏,朝四周喊到,
“你们这些饭桶,朽木疙瘩,还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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