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是说你家的那女人早就被你处理好了吗?”
“你不是喊俺不必担心,说她就是一个丑的不能再丑、不堪大用的农妇吗?”
“她是谁?”胡娘子怒指书妍凄厉的朝地上装死的苏文哭喊。
书妍朝她友好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瞧她又胖了一圈的身型不悦的皱皱眉头,看样子这两日又没少吃!
朝苏文讨要说法那不是白搭吗?地上的人蜷缩着像只死猪,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说的,你对她早就没了感情,可是…你瞧瞧她这小模样俊俏的,你自己信吗?”
胡娘子还没有从他赌银子、断脚筋欠债的事缓过神来,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她肚子大的惊人,吼了这几嗓子已然喘不上气,有点噎住,胸脯一抖一抖的。
“媚娘,你冷静点,小心身子。”胡屠夫担心她一个不留神过去了,媚娘她娘便是生孩子去的。
周围的看客唏嘘不已,捂住耳朵、心悸不已。
这苏文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咋滴,放着这么美貌的娘子不要,去喜欢一个如此粗鄙、野蛮与美貌丝毫沾不上边的女子为妻…
胡娘子凄厉的哭喊声再次响起,破涕大哭,
“苏文,你这骗子!害得俺好惨,俺肚子大的每日喘气都困难。”
呼呼喘了两口气又接着哭诉道,“俺肚皮发黑快要被撑破,浑身布满一道一道的花纹,夜夜睡不好觉,你呢?”
“俺想着是你的宝宝便忍忍,如今你让俺怎么办?”
粗粗的嗓子再干嚎了几声,
“俺…不活了!不活了!!!”
“养家的银子都被你一夜败光,连俺爹的养老钱也跟着打了水漂,你这个黑了心肝的,俺的孩儿,马上嗷嗷待哺…你陪俺银子!!!”
一旁的苏大强、苏婆子面红耳赤,只想把头趴的更低,希望此刻胡娘子不要注意到他们。
书妍清了清嗓子,将垂下来的秀发抚到耳后,道,
“这位胡娘子,请你淡定,你这相公我早就不要了,他也一早就把我休了,我跟他完全没往来,所以先不要着急,轻点声别把小宝宝惊到了!袄!”
其实如果不是赵舒颜的缘故,她对胡娘子还有几分喜欢的,最起码真实、纯粹!
“啥?”胡娘子以为她幻听了,她什么意思?她更摸不清楚了,一般情况下不是会骂她是狐狸精、勾搭她相公,吵着嚷着要她给个说法的吗?
“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么个意思,先听县老爷的。”
赵长生看着她们,现下也从侧面证实确实这胡娘子是跟苏文关系匪浅,且肚子里是他的孩儿。
“被告苏文,你可认胡娘子肚子里孩儿?”
“…”
“本官问你认识不认识?”怒了。
“是!”
“被告苏文,关于赵舒颜所陈述,你认是不认?”
“呵呵…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苏文趴地上、冷笑一声。
“那就是认了。”
“文儿,你发什么疯?”苏婆子一惊,见苏文不再言语,眼珠一转急道:“大人,民妇有话要讲!”
“讲!”
“大人,这大炎国律法可有规定男子不得纳妾?不得在外面乱来,如若不然,溪水镇那勾栏妓院为何要彻夜开到天明?”
“哦?你的意思是胡娘子确实为妾了?”赵长生冷冷的看着她道。
“这…”苏婆子一时心急,心乱如麻!认了胡娘子为妻她目前不能帮她还银子,且赵舒颜如今身家非常,只能硬着头皮道:“没错,赵舒颜为大!胡娘子是俺儿子在镇上纳的妾。”
赵长生怒拍惊堂木!
“大胆刁妇!!!我大炎国男子确实有一妻多妾制度,可你又知,穷者独善其身,富者妻妾成群的道理?”
“我大炎国规定,普通男子纳妾均要年过四十底下无子才可纳妾!”
“本官且问你,你儿可年过四十?”
“这…没,没,大人,我儿如今芳华十八。”
“区区十八岁,无官无权无钱,凭何来纳妾?”
苏婆子被赵长生一吼,吓得一抖。“那…她…她不是妾,是俺儿子在外面认识的那种不正经的女子,谁知她用了啥法子迷了俺儿子的魂?”
只能死活不认。
“呵呵!这倒全都是旁个女子的不是了。”书妍冷笑一声。
“婆婆,你太过分了,你之前收俺的月奉时怎么不说了,你忘记你开心的合不拢嘴的模样了?”胡娘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跳脚,质问苏婆子。
“媚娘,你动作轻点!有事爹帮你问!”胡屠夫赶紧把跳起来的胡娘子拉下来,继续跪着。
“她婆婆,想当初你和你闺女来镇上,住俺闺女的卧房、吃俺闺女的菜肉,拿俺闺女的银子去街上买东西的事都忘了?”
“你娘俩三天两头的来镇上打秋风,一口一个媳妇的喊着,就是你俩每次离开镇上偷摸着拿俺家的猪肉、猪下水啥的得有个几十斤吧?俺们都没当回事!”
苏婆子面上一窘,他们咋知道的?只是哪有几十斤那么多?苏大强恨不得将老脸埋到地里面回去。
“她小夫妻俩住一个小房间,你母女二人都不害臊还要同挤一个屋子,俺回回规劝俺闺女让她忍忍,这是你婆婆!”
“可如今,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
胡屠夫可不惯着那老婆子,你不仁我便不义,把她那些光荣事迹都掰扯出来。
门口的看客露均出鄙夷神色来。
邱老二这回脸上火辣辣的,这婆子是他村子的人,之前她们娘俩每次从镇上回来鼻孔朝天的。
村里的大伙还以为她媳妇真是对她那么好呢?都羡慕不行。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好了,这些鸡零狗碎先放放。”赵长生眯了迷眸子,继续道,
“苏婆子,本官且先告诉你,你等罪行,你儿子若是按纳妾罪算,是犯了亵渎纳妾罪。”
“还有你三人有谋害赵舒颜性命,且导致一名幼儿胎死腹中,属谋杀罪!”
其实男人四十纳妾对于有钱人来说等于形同虚设,但大伙都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他苏文是个啥东西?
穷的要死的普通人,能和他们享受同等的东西吗?这不是打那些老爷的脸吗?
“还有那位小姑子,苏如玉何在?”
赵长生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没见他们口中的小姑子。
“启禀大人,苏如玉早上俺们都没有寻到她人,估摸着昨夜没有回家。”
余大壮跪地上,匍匐着地、连忙帮着回答道。
“啧啧,这恐怕又不是一个啥好女娃,大伙了记住她名字,以免娶回家祸害自家宝贝疙瘩!”
“是,是。”苏婆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气得吐血。
这个如玉也不知咋回事,昨晚生气跑的没影,她也顾不上她,竟敢不回家了,也不担心爹娘、哥,等她回去再收拾她。
看她不打死她。
“依本县令说,这无媒无聘无婚书,没有长辈参与,没有酒席庆祝,亦不曾写婚书,也没有共同孩儿传宗接代,这婚事本就不成立,何来休书一说?”
“对啊,她这算是成了一趟什么婚?”外面响起议论声。
“可是有了三年事实婚姻哪!”
“这倒也是!”
“赵舒颜,你本就身为自由之身,不必苦恼,你无情、就不要怪旁个无意,大炎国从古至今也没有休夫一说,从今往后各自安、不相往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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