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浅,你什么意思?不要这样…你回来,浅浅…”
是谁在说话?男人猩红着眼睛、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她。
突然书妍感觉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脖子、窒息,意识蓦然惊醒,“是谁?不要!不要!”
抬臂晃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抓住,这才四处张望一眼…
还在马车上,芸娘沉沉睡着的,墨儿和旺儿愣愣的看着她。马车颠簸、她背上披着风衣,趴在马车内的小黄花梨棋牌桌上睡着了…
马车内有昏暗的煤油灯照明,旺儿抱着小晶晶轻拍一下背部担心的看向她,“主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可能今天太累了吧,被梦魇住了,芸娘醒过没有?”
柳眉轻蹙…又是如此,说不上为什么她感觉好难过,心好痛,情绪也特别低落的感觉。
“呵,颜…浅浅?”她到底是谁呢?
说不清楚,其实在很久以前的现代、她便做过类似的梦,喊她浅浅…颜浅浅。
“没有醒过呢主子,时不时说几句胡话。”墨儿打断她思绪。
书妍俯身探探,瞧她面色潮红,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真术后发热了,她知道她还有难关要过,伤口很有可能会感染…
好在温度约摸也就三十八九度的模样,还算稳定,要时刻注意着。
书妍拿茶杯的水给她嘴唇沾了沾,明天若是能烧退,好好休养一阵定能平安度过难关。
握握她的手,叹息,
“芸娘,流过泪的眼睛更明亮,滴过血的心灵更坚强,坚强的人能够自我救赎。”
拉开马车的的窗帘,看了看外面,田野里有萤火虫提着一盏盏明灯在低空飞舞,像黑夜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东逝水,川流急,沿途有几株野梨花正在开放,迎着月色洁白的花瓣飘落逐着小溪流远,马车上的铃铛声叮当作响…
心下复杂,遇事不决问春风,春风不语随本心,不知觉清脆的歌声响起,
“…不畏人海的拥挤,用尽余生的勇气,只为能靠近你,哪怕一厘米…”
“爱上你是我落下的陷阱,不惧岁月的更替,往后的潮汐,不论风雨是你就足已…”
旺儿、墨儿都听呆了,“主子,这曲儿真好听,可是这曲儿是什么意思呢?”
“虽说好听,小的听着心痛痛的呢。”墨儿说道。
书妍脸红了红,这景色宜人,路途遥远、无聊,随意唱唱放松心情罢了。
“呵呵,东家,…年轻真好啊,小老儿要在年轻三十年,定要去寻俺的小蝶儿永不分开,甜甜蜜蜜到老…”
王师傅轻轻甩了甩鞭子,
“家里那丑老太婆每天把俺气得吐血,可俺走了…也不知谁能受得了俺那丑老太婆的臭脾气。”
“王师傅,你可真逗。”
“您甭看俺现在只能做个车把式,想当初俺年轻时,可招姑娘稀罕了,可惜啊岁月不饶人。”
“我看出来了,王师傅,您老年轻时定是一位俊俏、潇洒的小哥。”
“那是…那是!”
“哈哈哈。”
气氛欢乐起来,连小晶晶眼里都露出了点点笑意。
书妍心都化了,摸摸她的脸蛋:“小晶晶,你那么暖,偷走了谁的春天啊?”
一路上嬉笑声夹杂几声小娃娃的哭啼声,一行人回到了荒地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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