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木第一次注意到南宫御的睫毛很长,浓密如扇,比她的睫毛还长点。
这让身为女人的她有些心理不平衡,想要帮他剪掉长长的睫毛,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她当然没胆子直接剪掉南宫御的眼睫毛,不过她可以做点别的呀!
杏眸里划过一丝狡黠,噔噔噔的跑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看书时用的记号笔。
她坐在沙旁,探过身子凑到他的面前,红色的记号笔在他俊朗的脸庞上开始肆意挥洒。
没一会南宫御的脸上就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样子,被画了一个大花猫。
她忍不住的笑起来,“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想当初他威胁自己,现在轮到自己了吧?
她拿出手机对着睡着的南宫御咔咔两下拍了照片保存起来。
最初的那一夜她喝醉了,走错了房间,吻错了人,却没想到从此和他纠缠不清。
还记得激情过后的第二天醒来,她看到躺在身边的不是齐磊而是南宫御吓的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他摁在了鞋柜上,低哑的声音里充满危险,“睡完我就想跑,石小姐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石嘉木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要命的是他还说出了她父母的名字。
昨晚的事已经被媒体知道了,好在他及时压下来才没有曝光出去。
对于这种绯闻南宫御早就习以为常,即便曝光对他也没什么影响,顶多是被人说又换女人了,可对石嘉木就不一样了。
一旦被人曝光她和南宫御睡了,她当时就成了劈腿的女人,而且会影响到她和父母的正常生活。
南宫御威胁她,如果不想她的男朋友在八卦娱乐杂志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就乖乖的找个理由分手,乖乖的成为他的人。
起初石嘉木当然不肯答应,可是南宫御却用父母威胁她。
她没办法只能答应,而且她已经背叛了齐磊,根本就配不上齐磊了,所以只能忍痛和齐磊分手。
齐磊开始不答应,后来找了她好几次,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被南宫御压在洗手间一番威胁,最终还是彻底和齐磊断了。
只是对于成为南宫御的女人,石嘉木还是很抗拒,不愿意答应。
南宫御却对她纠缠不清,好几次在医院都差点被人看到,最终是被他逼的崩溃了,南宫御带她回了别墅。
半推半就的就让他得逞了,之后南宫御就让她从员工宿舍搬进了别墅,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说实话南宫御除了在床上粗鲁一点,低俗,其他的时候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也没有把她当其他情人一样给卡,让秘书送什么名贵的包包,珠宝饰,只是在她有需要的时候让司机去接一下,或者是送她去上班。
石嘉木坐在地毯上看着南宫御脑海里不由的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当初自己和南宫御的开始是另外一种方式,自己会不会就不会那么讨厌他?是不是……就会喜欢上他?
毕竟像南宫御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吧!
石嘉木回过神来,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给吓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她喜欢上南宫御怎么可能!
除非是大西洋的水干了!
一定是累糊涂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起身就要走的时候,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量,下一秒猝不及防的就摔在了他的胸膛。
石嘉木感觉他的骨头好硬,摔的自己脑门都疼了,抬头没好气的瞪他:“你干嘛呀!快放开手,我要去睡觉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南宫御眯着眼睛依然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老婆,我想喝水。”
石嘉木怔了一下,反驳道:“谁是你老婆,别瞎叫!”
“老婆我想喝水!”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透着几分失落,抱着她的双手越来越紧。
石嘉木被他勒的骨头都要断了,不停的挣扎,“你,你放开……”
“老婆,我想喝水……”他好像知道会说这一句。
也不知道是因为挣扎的太激烈,还是因为他一口一个“老婆”,石嘉木热的出汗了,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双臂,最后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好好好,我去给你倒水,你不松开我怎么去倒水啊!”
南宫御像是听到了她的话,结实的臂弯松开了。
石嘉木:“……”
这家伙不是在装醉吧?
站起来揉了揉被勒疼的手臂,吐槽:“谁要管你是喝水还是****!”
转身要上楼,眼角的余光扫到他那张大花脸,心头瞬间就软了。
“我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还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你都对我这样了,我居然还会同情你,我一定是疯了!”
叹了一口气,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端回来喂他喝。
南宫御好像是半睡半醒的,喝了一半洒了一半,石嘉木拿纸巾给他擦拭,忍不住呢喃:“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除了钱你有什么?喝醉了身边除了我,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你是运气好遇到我这个做医生的心软,换做其他的女人看还管不管你的死活!”
平日里她面对南宫御没什么话说,但看到他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喋喋不休起来了。
“南宫御,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准欺负我!做完你的工作赶紧滚,让我过点自由的生活吧!最好是早点烦了我,找个顺眼的女人赶紧踹了我和她双宿双飞,这样我就解脱了。”
一边指着他的鼻子说,一边打哈欠,眼皮子好重。
怎么办,好困啊!地毯好软啊,都不想动了,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石嘉木趴在沙上,闭上了眼睛迅的入了梦。
光线温暖的客厅里一片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着眼睛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到趴在旁边睡着的女人,幽冷的眸光逐渐的温软起来。
他起身将她抱到沙上来,沙虽然大,可躺着两个人显得很挤。
南宫御却没想回房间,房间的床虽然很舒服,可是太大了,不像沙小的她只能趴在自己的胸前,宛如一只飞累了的小蝴蝶。
“我怎么会烦你……我怕是永远都没办法觉得你烦了。”低哑的嗓音里有着笑意,也有着几分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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