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望忆之终于忍不住,朝秦安南吼了一句。
然后客栈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这边。
望忆之尴尬地笑了笑,跟客栈的人说对不起,然后叉着腰怒瞪秦安南。
而秦安南却很好心情地回房间了,走时还不忘咬着下嘴唇,朝望忆之抛媚眼。
望忆之深吸一口气,看向还在啃着猪蹄的许谦成,她扯扯许谦成的衣服,“我们走!”
“我们去哪?我猪蹄还没吃完。”许谦成听见要走,赶紧多啃两口猪蹄。
“我们去临安城。”早在不久前,夜木就派人过来找她了,虽然她很不想去皇宫,但比起秦安南,她还是觉得皇宫安全点。
……
“安南哥,你就这么放走望忆之了?”
秦安南的身旁,站着一位女子,身穿天蓝水袖长裙,袖口和衣摆处都绣着芙蓉花,腰间挂着流苏碎玉坠,远远看去,这是个优雅得体的女子。
可实际上,这个女子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名为嫉妒的神情,硬生生将自身的气质毁于一旦。
“夏婉君,你要搞清楚,现在的秦楼不再是你们家掌管了,我做什么,与你,还有你们家无关。”
明明面前的是一个婀娜多姿,令人心动的女子,可秦安南不为所动,依旧用着冷漠地语气跟夏婉君说话。
“你……秦安南你长本事了啊!当初没有我们家收留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乞丐堆里待着呢!”夏婉君用手指着秦安南,被秦安南气的喘不过气来。
而秦安南却冷笑一声,直接掰断夏婉君指着他的那根手指。
“我并非知恩不报的人,你们家当初收留我,相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我母亲夏雪琴的儿子,但你们也是给了我一口饭吃,一片瓦遮顶。”
说到这里,秦安南放开抓住夏婉君手指的那只手,他用多大力气,他自己心里清楚,夏婉君不仅是手指,连同那只手,没有两三个月,怕是好不了。
“可是你们的恩,我早就已经还清了,当你们打着我的名号到处去祸害人命时,我早就不欠你们的了。”
夏婉君无话可说,因为那些事情的确是他们家干的,她没有理由反驳,更加没有资格反驳,只好灰溜溜地逃走,回家治手去了。
……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还没有把望姑娘找过来?!”夜木用桌上的奏折用力的拍着桌子。
“回禀皇上,我们已经找到望姑娘了,只是……望姑娘还在路上。”
小福子跪在地上,小声地回答夜木,最近几天皇上的脾气越来越差,不仅是上朝时的大臣们,就连他这个常年呆在皇上身边的人,也不敢大口喘气。
“那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派人去将她快点接过来!一个个都不能让朕省点心!”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接应望姑娘。”
此时已经到了嘉盛城的望忆之和许谦成正在路边买糖葫芦。
嘉盛城在临安城的隔壁,由于离临安城不远,所以沾着它的光,迅速发展成永安第二大城。
“老板,这糖葫芦多少钱一根呐?”许谦成看着那红彤彤的糖葫芦,忍不住吞口水。
望忆之非常嫌弃地看着他,“多大的人了,还吃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许谦成朝望忆之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你管我?我就是爱吃!”
“那给我也买一个。”
小贩很熟练的从棍上取下来两根糖葫芦,递给许谦成,“小兄弟,拿好咯!一共六文钱。”
“呐,给你钱!”许谦成从口袋里掏出六文钱,放到小贩手里。
“师妹,我们赶紧去临安城吧,皇上应该等急眼了。”许谦成在心里盘算着,临安离嘉盛不远,他们租个马车,一个时辰就能到。
“不,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皇上急眼那是他的事。”
望忆之舔着糖葫芦,她这一路走来好好想了想,虽然她跟林绾绾认识,但跟夜木又不熟,他突然之间要找自己,怕是有诈!
“行吧,我都听师妹你的。”许谦成其实也不关心夜木怎么样,他就是怕夜木等久了会怪罪望忆之。
在许谦成的心里,吃是第一位,师妹是第二位,唔……董老头勉强排第三吧。
望忆之:我居然比不过吃的?
董老头:什么叫勉强?我要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