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七坏笑着调侃程风。
“怎么了?你俩都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就活该做个孤家寡人吗?”
程风回应道。
“哟,这么一说,你还生气了?可不敢惹寿星生气,我俩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哪儿敢啊。”
南楚和程风,墨小七围桌而坐,谈及墨凌沣和薛北杰的近况。
近日,墨凌沣从临溪谷回来以后,一直在府中修养。虽然雪倾城已经依照他们的病症,制出了蛊毒的解药让他们服下,但蛊毒虽解,他们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雪倾城照顾薛北杰,慕容清荷照顾墨凌沣,如今他们都成双成对,就像凌凤从未出现在他们生命中一样。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当初南楚,程风,墨小七这三人眼见为实,亲眼所见蓝璇夜是如何从墨凌沣及薛北杰身上取出两魄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奇异之事。
“可惜蓝璇夜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咱们完全寻不到他,不然,我还真乐意交他这个朋友呢。”
南楚回忆起蓝璇夜取回两魄时对凌凤所说的话,不由得十分感动。
“他不是一般人,而且痴情得不一般啊。”
墨小七十分倾佩的说道。
“他在浮屠城,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知道,现在他和凌凤应该过得很幸福。”
程风坦言道。
“浮屠城?哪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距离此处有多远?”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南楚及墨小七相继问道。
“我也没有去过,只是听说过,估计离这里很远,而且不是人住的地方。”
南楚和墨小七都懂程风的言中之意。蓝璇夜是妖,他住的地方,自然不是一般人能住的,那个世界离他们太远,遥不可及。
“你是听那位姑娘说的吧?”
“哪位姑娘?”程风装作不知,反问道。
“别给我装糊涂,就是今日像你表明心迹的那位,难不成还有别的姑娘?咱们都是好兄弟,你可别蒙我俩,若是你真的和它双宿双飞了,我们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取现你。”
“是啊,我和小七今日听得一清二楚,你可别卖关子了,赶紧从实招来,哥哥也好给你出谋划策,不然,你被别人欺负了,可别找我们哭诉。”
“笑话,谁能欺负得了我呀?”
程风不屑的说道。
他自己的事儿,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又怎能和别人说得清清楚楚。
他形单影只多年,独来独往,突然有一天,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女子向他直说,对他一见钟情了,简直太突然,让他遂不及防。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这么一道醒目的刀疤,多年来,更是不敢对哪家女子抱有非分之想。
当年,他为了完成墨凌沣交给他的任务,潜入凌府多年,一直戴着人皮面具生活,自己都无法正视自己真实的容貌,自欺欺人了许多年。
再加上如今他与凌君泽之间尴尬的父子关系,现在,他也不去凌府了,自己用多年的积蓄买了一座院落,白天又在墨府当职,日子过得平静,但也孤独,他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孤独。
以至于雷云珊的突然表白,让他觉得十分意外。
“你和那位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俩从未见过她。”
三人从小就相识,又都效命于墨凌沣,南楚和墨小七对程风近年来的动向了解得一清二楚,从未知晓他暗地里与哪家女子来往过。
今日撞见了这档子好事儿,更是让他们心里的八卦之火如同星火燎原,越发不可收拾。
“或许就是个误会,或许她找错了人,表错了情。”程风满脑子都是雷云珊今日对他说的字字句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况且,她根本就是个该不知情为何物的傻丫头。
雷云珊是妖,那毕竟是有些道行的,不知修炼了多少年才保持着青春永驻的形貌,而他只是个凡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使在一起,他也给不了她什么。
就像她今日所说的,她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更不稀罕金银财宝这些身外之物,甚至他根本不可能像她一样永远活着。
他会老,会死,而作为一个凡人,即使竭尽所能,也只能给她一些身外之物,她也不会稀罕。
“喂,你是怎么了?在想那个姑娘吧?”
“哪儿会?我想她做什么?况且我又有什么资格想她?”
程风方才想得入了神,南楚一脸坏笑,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吓得他啰嗦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不禁又觉得自己方才想那么多,真是莫名其妙。
人家姑娘只是说了几句话,而他竟然想得如此长远,想到了他们的未来,更明确的认识到两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作为妖,相较之下,简直无所不能,没过几日,必定会厌倦了他,觉得他窝囊至极,就不会再对他心存好奇了。
想到此处,程风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三人谈话间,店小二已经张罗着摆上了一桌好菜,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令人垂涎欲滴,香味扑鼻,又送来了米饭和上等的女儿红。
“三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店小二鞠躬哈腰的说着,又屁颠屁颠的区招呼其他客人。
酒楼中生意很好,客如云涌,三人坐在二楼的包间内,耳边尽是嘈杂之声。程风没有动筷子,接二连三的饮好几杯酒,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
“谁招你惹你了?不会是我俩吧?”南楚小心翼翼的问道。
程风平日就不爱笑,这会儿更是将满心的不痛快都表现在脸上了,他不吭声,继续饮着酒。
“怎么回事?你这个闷葫芦,就是什么都不说,我们都很关心你啊,你怎么就这样呢?有姑娘家向你表明心迹,那是好事儿啊,你还不痛快了?”
“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情为何物,你俩竟将她得几句玩笑话当了真。”
程风放下杯子,对南楚和墨小七埋怨道。
“玩笑话?你竟然当做是玩笑话?天啊,你怎么就不开窍?你可知一个姑娘家鼓起勇气向你表明心迹,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竟然不在意?照你这么说来,难道你会一直单身到现在。”
墨小七唏嘘不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为方才那位不知姓名的姑娘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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