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听了,看肉芝芝那满脸丑哭的模样,可爱得不行,笑笑:“放心我会给你吃饱点的。”心里却由衷感谢:“谢谢你肉芝芝,我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你用精气凝聚了凝露喂我。”
肉芝芝倒是被阿初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能吃。”
就这样平静的过着一天天,在阿初压制了几次后,那玉印似乎陷入了沉睡般,再也不暴动了,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可是阿初知道,玉印还在自己身体里。
十年过去,阿初也长大了:“肉芝芝,看你身上也那么脏,下来洗洗啊!”
肉芝芝看着那水潭,是在小溪上游的,有些深,阿初出来练完功,出了一身汗,就顺便在这里洗了洗,肉芝芝看着一脸傲娇:“我才不来呢,等会你又要捉弄我,我又打不过你。”
阿初听了尴尬笑了笑:“说我打你,你的良心不痛么,我最多也就是跟你闹着玩而已,真不来?”
肉芝芝忙摆着脑袋:“不来,不来,不来!”
阿初瞥了瞥嘴:“不来算了!”说完直接一个翻身直接飞上了边上,浑身本来脏污的衣服,被这么一洗,倒是干净了不少。
阿初直接笑着顺手提拉着肉芝芝,抱在怀里,肉芝芝马上一脸嫌弃的蹦了出去:“身上全是水,别抱我!”
阿初听了看着,挑了挑眉:“平时是谁非得黏在我床上一起睡,这会倒是嫌弃上了。”
走了两步停顿了一下:“今天是不是初五了!”
阿初只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十年过去,开始自己努力练功,也在栖怨林跟赵长凌他们交过几次手,不过都被他们狡猾的逃走了。
而最近两年,他们更是窝在封灵村不出来了,阿初想到此,脸上浮出冷意:“走吧,去结界那看看,不出来就去看看婆婆。”
后来阿初逼问之下,才知道王婆子被他们扔进了栖怨林,自己当然就要过去找出来,只是找到的时候只余一堆白骨,倒是那一身破烂衣服才让阿初确认了王婆子的身份,带回小木屋好好安葬了起来。
肉芝芝听到这个,倒是收敛了情绪,一脸乖乖的跟在阿初身后,阿初在远处看着结界,以往的初五,这里早就围满了人,可是如今,哼,一群怕死的混账。
当然他们怕的不是阿初,而是阿初布置好的那些毒虫,哪次出来不折损几个人,因此渐渐的大家也都安分不出来了。
肉芝芝看着,开口:“到现在都没人,应该又是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布下的结界,居然踏入就玄灵之气尽失,不过打破结界会是神马后果,好想见识一下。”
阿初原本淡漠的脸色,听了肉芝芝的话,笑笑在它肉嘟嘟的脸上捏了捏:“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要打破这个结界,我看是做梦,既然不出来,我们走吧!”
阿初丝毫没看到,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刚到结界边的赵云然,望见了她的背影,当即惊恐起来,忙跑了回去。
阿初直接还拿着竹子装了些酿的果酒,去了王婆子那里,看着这块木头雕刻的牌位,“婆婆之墓,阿初立”,是萧南岳教,阿初用自己的血写的,为了让自己记住这血仇。
阿初表情严肃的跪了下来,肉芝芝这个时候倒是安静乖乖的待着,因为这个时候的阿初不是随便能惹的,阿初跪在那里,心底满是忏悔,如果当年自己就如了赵长凌他们的意,是不是婆婆根本就不会有事,也根本不会死,都是因为自己,都是为了护着自己,婆婆放心,仇阿初一定会替你报的,他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
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直接萧南岳找过来,看着阿初跪着,自己也上前对着王婆子行了个礼:“放心,答应了你的我萧南岳就一定会做到。”
阿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萧南岳,起身开口:“伯伯怎么过来了?”
萧南岳听了叹了口气淡淡开口:“今天是初五,你不是在结界外,就肯定是在这里,怎么,封灵村那些人现在都不敢出结界了?”
阿初听了,一脸不屑嫌恶:“贪生怕死,当年那么嚣张,也不过仗着我跟婆婆是老幼之流,如今倒是不敢出现了。”
萧南岳听了,也没多说什么,这里本来就是神罚之地,恶人聚集之地,还指望他们能好心,阿初倒是直接转身往小木屋去了,肉芝芝见此,忙蹦上去,直接附在阿初的手背上,萧南岳看着墓碑,感叹一句:“没想到一眨眼就十年过去了,阿初若是不报了仇,我看她也没有心思找出去的路。”
注视良久,才转身离开,回到小木屋的时候,阿初已经在做饭了,当然还是野菜汤,这里没有别的吃的,灶台旁边架着一个架子,靠着毒兽的肉,香喷喷的,萧南岳看着苦笑一声,自己又只能看着的份了。
萧南岳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看着阿初忙碌,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过那时候自己的儿子不用做饭,倒是经常因为罚不能吃饭,偷偷到厨房去偷,其实那也是自己特意留着的,想到此,感叹,十年了,他应该也能撑起一片天了吧!
没一会儿,阿初就做好了菜,放在桌子上,阿初看着萧南岳笑道:“伯伯可别嘴馋,这可是你自己说随我喜好的。”
萧南岳听了满脸无奈笑了笑,吃完了饭,萧南岳才开口问着:“阿初,近日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阿初倒是摇了摇头:“还好,伯伯不用担心。”心里却一阵苦闷,之前玉印倒是安分了一阵子,只是最近一两年那玉印时不时又发作,只不过自己躲在外面去了,没有给萧南岳看到,不然又该担心了,只是整个人觉得虚得慌。
萧南岳听了还是开口:“伯伯还是帮你看看,你这孩子,总是喜欢自己扛着,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想救,也回天乏术了。”
阿初听了,倒是自觉的把手伸了出去,萧南岳把了把脉,除了有些气虚,血气不足,好像一切正常,按说不应该的,毕竟之前阿初吸了那么多的戾气,可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正常,体内也没有任何的灵气,或者戾气,实在让人疑惑。
阿初看着萧南岳皱了皱眉,笑嘻嘻开口:“伯伯,我没事吧?”
萧南岳这才松开阿初,看着阿初那笑盈盈的脸,还是严肃开口:“阿初,你老实跟伯伯说,你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伯伯的,还是你不相信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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