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迈入四月,天气还是没有好转,不过雪已经开始转小,只是气温还是比较低,不过地上的积雪比原来浅了许多。为了维持屋子内的温度,青苓他们用棉被钉住门窗,不都的用棉布抵上,这样可以少烧些柴火。现在柴火越来越难砍了。
家里几个孩子许久没有出门了,最多每天苏家几家的孩子聚再一起在院子里玩耍,让他们适应外面的天气。大多时候青苓据着他们在家练功。
村里的人家都缩在屋子里,为了节省粮食,只有扫雪的时候才见的到人,看着天气大家心里都知道来年的庄稼不好种呀。原本充足的粮食,现在不知道要支撑多久。现在能省一些是一些。
前几天,村人去后山背面砍柴,遇到一只豺狗。还是有人被咬伤,不过幸好当时人多,豺狗很快就被打杀。有肉吃村里人开始还开心不已。不过事后也是后怕,以前山里的动物一般是不会下山的,南山村的后山连着山脉,一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里的猛兽活动地盘大着,离村子近的地方一般都是些山鸡和野兔,再大些的就是狍子之类的,很少见到猛兽。
为此村里挑了些青壮年出来,还特意找了苏景云带队训练。有带队上山去探探。果然不出所料,后山附近的山头游荡着十几只豺,众人动手毫不手软。加上苏景云这段时间的训练辅助,把这些豺解决了,有些人受了些轻伤,倒是没有太大的损失。
豺是食腐动物,长相不符合不太符合人的审美,但是也是肉,大家也不嫌弃。苏家也分到一只,几个孩子看的新奇不已,胆大的还上手摸了摸。
倒是曜哥儿一边用手捂着眼嚷着:“丑,丑...拿开。”一边有忍不住还偷偷的睁开眼瞅。眼看几个哥哥姐姐都去摸,自己还拉着不让他们去,真的好丑呀。
尝到肉,大家都高兴,但是为了把山里的动物赶远,他们往山的深处走,这一路开始碰到的动物都比较容易猎杀,随着进山越来越深,猎物也越来越难以对付。他们碰到一只野猪,体积变大了不少,速度很快。刚开始,大家都有点掉以轻心,差点被它撞到。它不仅速度快,力气也大,横冲直撞下,小碗大的树,一幢就倒。
一行人也不敢去招惹,远远的避开了。
村里人都想的更多,以往后山那边基本看不到这种凶物,今年却出现了群体行动的豺,这不是好兆头啊。
除了凶兽变的的多,连山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山里的草木生长更加旺盛,完全是野蛮生长,之前被砍得树木下,草疯狂得生长,现在长得已经到成人得腰部。
即使是在积雪覆盖下,原本就很高得树木亦可以发现它们全都长高了一大截。树海中不时可见有高低通天树冠起伏,企图占据更多高空舒展枝叶。树冠往下,树杆部分被其他爬藤类占有,各种颜色藤蔓纵横,不时有黑影通过那些相连大树的藤蔓在无数遮天大树间跳跃。
“啾!”一声鹰唳响起,树冠之上的天空中,云层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袭来,有双翅展开足有三十米的巨鸟和另外一只黑色羽毛体积毫不逊色的鸟类相互撞击,打斗起来,是不是传来一声声尖锐得叫声。
整个山林显得更为危险。
这一路上的越看越心惊,他们也不敢再往深处走了,一群人划了条线,花了几天的工夫挖了条深沟,再回村。以后村里得人上山都要结伴。砍柴都只在山边处。
在南山村人愁得时候,县里面得人家日子更难过了,县里面的粮食开始涨价,越多人家吃不饱,陆陆续续的有人饿死。还有不少得人冻伤,幸好又炕,不然要死不少人。只是也缺柴呀。
而且今年莫名的,还有许多是人家出现家里树木暴长,把房屋顶坏,塌方的。但是这些树干极硬,斧头都不大抵用。
这样的情况下,买东西的人家少了许多。苏家的辣椒坊生意少了许多,辣椒在冬天很受欢迎。但是大雪封路,来拉货的货商都没了。县里卖了一批也饱和了,苏景礼便关店回村里了,至于之后到时候再看。
走的时候去大哥家打了个招呼,苏大哥一家之前在县里买了房,便没打算回去。顺便又买了一批粮食带回去。即使现在粮价高,但是还是要买。
现在人们期待着雪快停,这个冬天快点过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乌肃省的最北边北宿镇,这是嘉庆朝的守边城,常年驻扎着军队。在这儿发生险情,烽燧台升起黑色狼烟。
驻扎在附近的士兵向城乌肃省这边送来急报,一队匈奴游骑潜入郡边,试图绕过要塞,从北原郡和齐西郡交界处南下。行动不够机密,被安排在此处的边军发现。
一场短战爆发,游骑留下十具尸体后遁走,边军死伤也不少,尉史带兵追出一段距离,发现有大股骑兵将至,不得不退回要塞。尉官知晓情况不妙,迅速派人送出战报。
乌肃这边接到命令,三丰县也收到命令,召集青壮上战场。
军情如火,青壮被征召一批。南山村因为每家手里有些银子,去的人少,大多用银子抵了。只去了两个。
临战之前,兵器尽数发放,皮甲却是存量有限,别说全甲,能披覆半甲的都少之又少。边境的战争惨烈,但是没有办法抵御主破釜沉舟的气势汹汹的胡人。草原上一片一片饿死的牲畜和老人,孩子。使得这个民族疯狂的向嘉庆朝杀来。
不久边关就被打破。残忍凶猛的胡骑打破防御,一路烧杀抢夺而来。
许多的兵卒都已经丧命于残垣之外了,北宿镇的里面层层叠叠僵卧着万余具残缺的尸体。还有许多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有前胸中箭的,也有背后被创,一部分头向宁平,想要逃跑,但他们终究都没能看到生的希望,便惨死在了胡骑的劲弓攥射之下。
鲜血所注,沙水已经变得赤红一片,而城垣附近也血深及踝,铺满了碎肉,没有人再敢轻易探足其中。在遍布郊野的尸体中部,被胡骑硬生生踩出一条道路,血水混合着骨肉的残渣,化为了黏稠而污黑的泥浆。向三丰县这个方向袭来。
而这边三丰县内早已得到消息。三丰县里这边镇里的人已经乱了,许多人家都拖家带口的纷纷南逃了,现在县里面是十室九空了,只有一些老人还有病弱走不了留了下来。
南山村这边也是一天到晚的吵着,这家说要走,那家又说走什么,走的话家里的家私怎么办,还有粮食呢,现在这个景,路上还冻着,走的话也走不远呀。而且着冰天雪地的能走到那里去。
村里的一大群人都没了主意,纷纷往村长家跑都希望村长能给自家出点主意,到底是走还是留,这样做什么一村子的人在一起还有个伴。村长看着围在他家院子里的人,一时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这老天爷呀,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现在又是天灾,又是兵祸的。真的是让人怎么活呀,他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到无所谓,但是他可怜又可爱的孙子今年才三岁呀。
“村长,你老到说句话呀,走还是留。我们都听你的。”
“是呀,村长我们是走还是留呀?”
“我说村长,我们要不还是走吧,现在县里好多人都走了。”
“走是走了,但是外面冰天雪地的,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吧,家里还有粮食。”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村长蹲在门槛上并不理会,只是时不时的看向院门外,好像在等谁。
过来一会儿,院子外就见远远的来了几个人,
看到要等的人来了,村长才站起来,大声道:“好了,别吵了。我也愁着呢,等我问问苏家几兄弟,再说。”
正是村长的儿子蒋大福带着苏景云几兄弟过来了。
对于是走还是留这个问题,村长也没有主意。但是他知道村里苏家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弄出的炕,可是帮上了大忙,还有后面的做生意,更是让整个南山村的人都沾了不少的光。
苏家几兄弟一到,村长就迎了上来急道:“景云,你们家决定了吗?是走还是留?”
“我们苏家都不打算走,这天气走又能走到那里去。还是留下来到时候做些准备看看能不能避过兵祸”苏景云也知道村长的焦虑,也直言把家里商量好的决定告诉大家。
“真的吗?你们苏家都留下?苏二哥”村里的人也忙问道。
“嗯,真的留下。”被问到的苏景辰也回到。
“而且,我建议大家都留下来,毕竟现在要走其实已经有些晚了。”苏景云也劝大家留下来。
“是呀,现在走也走不远,而且现在这路难走,而且一时也不知道去那里安全,还是留下来比较好。留下来人手多聚再一起要安全些,而且如果到时候我们人多,在沿着村弄些防御工程。这样更安全,应该能避过这一劫。”苏景云又道,劝说大家留下来。
这是苏家之前在家商量的结果,青苓他们没有打算逃。因为如果按照胡骑的速度来说,他们逃到半路可能就会被追上。而且家里的孩子们多又小,要是遇上大队伍,硬碰硬他们肯定是逃不掉的。
按照胡骑的速度来计算,要到南山村的话快则八九天,慢则十来天。青苓一听到战争打响时就琢磨着,翻查了自己所有会的东西,有了主意,算算时间好好布置一翻,还是有八九把握,能暂时避过胡人的大队伍。
“不行,得走,现在那么多人都跑了,苏家说留下就留下,要是出事了苏家负责吗?”村里田婶不满道。
“是呀,还是跑吧,听说县里面人都跑了。”人群中有人复合道。
“我不能负责,这不是小事。大家还是要考虑好,我家要留下,如果其他人想走,也是一条路。”听了这话,苏景云也回答道。这不是小事,他不会给别人做决定。
村里有扯了半天,村长看在犹豫不断得村民,看着身旁得儿子,无声的询问。村长的儿子小声道:“爹,我们留下来吧,苏家是有本事的人家,跟着他们错不了,而且我们走,也不知道去啦,路都认不全,天寒地冻的,家里的娃也还小。”
村长沉默了,是呀,这冰天雪地的去哪?便点了点头。
“大家别吵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可吵的。这事我也不敢给你们出主意。我们家不打算走了,其他家的要是想走,就抓紧时间。不想走的倒时候我们都听苏家的,努力一起度过这次难关。要是不行就是命了。”说完也不理其他人。
转头对苏景云道:“景云,老叔知道你们是有本事的人,到时候村里剩下的人都听你们的。谁要是有二话我抽死他。”
“叔,有事大家商量着来,到时候我们齐心合力好好的活着。”苏景云没多说什么。村长便示意儿子送送苏家几兄弟。
这边说完话,苏家三兄弟也没回家,拿着木棍,柴刀结伴往县城里面去,他们要去县里找人,大哥一家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刚开始没在意,只以为是家里东西多,要晚点回来。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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