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的窘境让湘南不免多想。
到了傍晚时分,等湘南处理完铺子上的事,小圈也困了。
回到房中,见了石玉卿,正在吃东西,一碗荷叶粥,一尾鲤鱼红烧,便有些生气,内心本就焦躁,一个人便坐在一旁生闷气。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生这么大气。”
“铺子外头摊子上有人闹事。”
“还有人敢在你铺子上闹事?”
“是石国的难民,初入京城,不懂规矩,随意推人,恶意讲价,到也不是什么大十五,京府尹的人去了看了一阵,抓起来打十五板子,也就放了。”
石玉卿大惊道:“这话怎么说,石国何时有了难民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石大公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问问你爹,老石大人,日日都折腾些什么,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哼,你倒是也管管老石大人,好好的石国不呆,带着你在常国混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要忙些什么!”
湘南喝了一口茶,接着气愤道:“老石大人还和老掌柜打了起来,吵架的核心就是太后。我说都那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好好享受晚年。”
石玉卿也有些生气,哄着湘南道:“这不是为了找我妹妹么,否则也不会在常国呆这么多年,我爹老石大人也是思念女儿急切,要不是突发危机,需要去南海处理,四年前咱们离开这里,恐怕早就找到我妹妹了,唉,这也是个遗憾不是。”
正说着,外面竟然着起火来,直映得满天通红,湘南看了看,命人赶紧去灭火,谁知老石大人拿着一个火把就往楼上飞去,还要接着点火。
原来,这老石大人是石国的一个闲散王爷,本就爱胡闹,年轻时在常国做了大理寺卿,儿子石玉卿做了大理寺少卿,人人都很稀奇,偏偏这太后与老石大人又好似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皇帝常玠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倒是也不难为老石大人,而且老石大人的武功和断案都是一流,如今老了,又发生了些事情,这才去了南海,辞去了这大理寺卿的职位。
可是,老石大人任性点火烧楼这件事却万万不能容忍,谁知道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正在救火之际,石玉卿飞身上楼,拦住老石大人,夺了手中的火把,老石大人脸上便露出不情愿的颜色来。
“你干什么,敢夺你老子的东西。”
“你干什么,怎么还烧房子了?”
石玉卿看着老石大人,感觉老石大人又犯了病了,不知道哪里又触了他的筋。
湘南也上了楼,众人将火势灭了,湘南道:“老石大人,你可不能做不令人佩服的事情,我湘南如今也不明白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又发起疯来,刚和太上皇老掌柜打完架,这又要烧房子,你不住了么?”
老石大人一摆手,脸上也没什么羞色,打着马虎眼道:“又不是我点的火,它自己着起来,你俩怨我做什么。”
老石大人就像一个老顽童,竟是胡说起来了。
湘南无可奈何,只是叫子山去请一些工人来,好好修修房子,整个楼阁因是木头搭制,这地方也住不得了,湘南脸上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老石大人也是安慰着说:“湘南湘南,我不是针对你啊,刚才我就是感觉有些火大,不知怎的,就烧房子了,以后我不烧了,好不好,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