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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详之玉(1 / 1)

广陵城的市集上,纤云在前面走着,不时停下与人说笑,花枝招展的,身后之人一直默不作声偷偷的紧跟着,待走到一处偏静之处时,纤云猛地一回头,身后之人来不及躲闪,就那么呆呆的伫立着,眼神四处飘着,不敢直视纤云。纤云拿起罗扇半遮面的笑道:“我说,祝大哥,你不去保护太子殿下,一直跟着我做甚?”

祝南风低着头道:“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

纤云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道:“我知道啊,还有别的要说吗?”

祝南风耳根绯红,张了张口,“我,我”了半天,也没说他想干嘛。纤云见他一副局促的样子,轻笑道:“若是没事,就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旁人看到你的那张脸,还以为我身边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保镖,都没人敢跟我说话了。”

祝南风赶忙抬起头,却一下对上了纤云的双眸,又立刻低下头,片刻,他鼓起勇气,再抬起头,道:“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想邀你晚上一叙。”似是这一句话,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话音一落便松了口气。

纤云冲着祝南风妩媚一笑。“祝大哥,敢情你这跟着我一路,就是为了约我一叙是吗?”祝南风方才耳根的绯红已经蔓延到了脸上,纤云却似有意故意调戏他一般,一步步的走向祝南风,用娇嗔的语气继续道:“晚上一叙倒也可以,反正我纤云时间啊,多的是,多晚都可以的,就是夜不归宿也可以。”说完便用罗扇遮住面,只露出一双充满魅惑的眼睛似是深情款款望着祝南风,可是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眼看着与祝南风只有一步之遥,祝南风忽然想到那日,纤云倚在自己身上的种种,连忙退后两步道:“今夜亥时,老地方,我等你。”说完便一个轻跃,落荒而逃,瞬间便没有了踪影。

只是他不会看到,他离开后,方才还一脸轻佻妩媚的纤云却被满脸的忧伤不安所取代。

归云楼的后花园,海棠因为凤子秋的事,心里落差很大,情绪低落,她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凝视着手中的半块玉佩,想到凤子秋的冷言冷语,她苦笑了两声,道:“卓海棠啊卓海棠,你怕不是真的疯了,人家只是随手救了你罢了,你却还妄想什么。”海棠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公子,你手中的玉佩可否借我一看。”海棠侧身看去,竟是花琼,她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花琼暂时还在归云楼,便赶忙起身道:“原是花琼姑娘。”

花琼冲着海棠微微作揖道:“花琼见过公子。”

海棠道:“花琼姑娘不必客气,坐。”花琼点点头,便坐在海棠身边,她望了望海棠手中的玉佩再次道:“公子,这半块玉佩,可否借我一看?”

海棠忙不迭失的道:“可以。”

花琼接过玉佩在手中摩擦了片刻,接着拿起玉穗,在眼前晃了晃,凝视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这块玉佩我好像见过。”

海棠立刻望向花琼,满脸的惊喜,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花琼姑娘,你真的见过?”

花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公子,你是如何得到这半块玉佩的?”

海棠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是我娘给我的,娘说这块玉佩自我一出生便给我带在身上,只是不知为何只有了半块。我也问过我娘,玉的另一半在哪?我娘只说,是被我摔碎了。我再问,既然已经碎了,为何还留着这半块玉佩,我娘却说,这块玉救过我,所以即使是碎了,也要好生带着。”

“不对,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块玉很特殊,我小时候曾见过。”

“在哪见过?”

“扶桑。”

“扶桑?那么远的地方?”

“是的,我自小便随父母各种游历,对于我们卖艺人,去各国游历卖艺,比旁人是要容易些,他们喜欢看,便不会为难我们。”

“那这块玉?”

“这块玉,应是出自扶桑,我记得,我在扶桑的一处市集上见过。应是不会错,弦月形,中间是看似满月实则是象征着太阳的花纹。”花琼再次晃动了玉佩,道:“你看,里面似是在流动,赤红色,像血吗?”

“血?”

“是,这块玉佩的原材料原是被一富商从别处寻得,说是世上只有这么一小块,被他高价买到,做成了一块阴阳玉佩,本是留于祭祀之用,可是他的孩子却看上了这块玉佩,执拗不过,富商便把玉佩给了孩子,可是自那以后,他的孩子便发生了怪事,先是神志不清,不久后又大病一场,最后竟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流尽了才被人发现,而他手中还紧紧握有这块玉佩,只是原本通透无暇的玉,竟然变的似是喝了血一般,呈赤红色。他们说,这块玉是被诅咒的玉,本是祭祀用,便不该佩戴在活人之上,富商气愤不已,便当众想要打碎这玉佩,却被一人拦下。”

听到此处,海棠抿了抿嘴唇,想到被人拦下,会是谁?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吗?

花琼继续道:“是个年轻的小公子,我现在还能很清楚的记得他穿着一袭白衫,如夜空的明月,气质出尘,双眸似有星光闪烁,他道,既是不祥之物,既不是活人该佩戴之物,不如就赠与我吧,我亦是活不多久,或许还可化解他的几分戾气。”

海棠却激动的一把抓住花琼的手臂,满怀期待的道:“你可知他叫什么?”

花琼道:“我不知,可是他是天沧人士,他穿着天沧的服饰,身上还有着淡淡的香气,很特别,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气息。”

海棠的手指因为激动,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花琼轻哼了一声,海棠才缓过神来,松开了手,连忙道:“对不起。”

花琼摇摇头,道:“不碍事,只是公子的母亲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海棠怔了怔道:“我也不知,或许是那小公子事后回到天沧变卖了吧。”

花琼点点头道:“却也有这种可能,只是公子,这块玉佩不祥,我觉得,还是不要再佩带的好。”

海棠微微一笑,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还活着,不是吗?那孩子的事,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花琼没有言语,毕竟自己不是玉佩的主人,她道:“或许吧。”话音一落,她便心情低落起来,似是想到了自己与父母游历的日子。

海棠见花琼眉宇间的愁容,道:“对不起,让你想起那些往事。”

花琼笑着摇摇头,道:“与公子无关,爹娘虽然不在了,但是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却永远都不会忘,虽然现在我生活的很艰辛,每日都被仇恨压着心绪,但是有他们的记忆我便能好好坚持活下去。”

海棠心里似是被花琼的话语触碰了一般,她望着花琼片刻,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些与我来说很重要。”

花琼道:“我也只是说了些我知晓的事情罢了,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说完便起身对着海棠作揖,道:“花琼就不打扰公子了。”接着便转身离开。

海棠看着花琼一点一点在花海中远去,感叹道:“本是如花的姑娘,却背负着这等血海深仇,望你大仇得报,余生可安然度日。”海棠垂下头,抚摸着手中的玉佩,沉思着,那个带着玉佩的男子是谁?是那个小公子吗?母亲又隐瞒了自己什么?这广陵城与自己而言,究竟存在着什么秘密?为何自己的失忆看似不是一件单纯的事?这背后究竟存在着什么事情?还有……凤子秋?

海棠蹙着眉头,头又开始痛了,罢了,不想了,即便自己想破了头,也想不起什么。海棠叹了口气,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想到顾临安可能会找自己,便起身快步赶回去。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顾临安已经在房里等候多时了,看到海棠进屋,没有询问她去做了什么,而是扶着她坐下,嘱咐她先稍等片刻,他去让人送晚膳过来,转身的刹那,海棠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顾临安回头望着她,海棠凝视着顾临安的眼睛,静默着,终是摇了摇头,笑着道:“无事。”便松开了手。

顾临安没有追问,笑着回过头,只是回头的瞬间脸上还是尽显失落。他双眸低垂的走开,他以为海棠会与他说方才发生的事,可是她却还是只字未提。他虽然心里失落,却没有半点埋怨之意,他尊重海棠的想法,尊重海棠做的任何事。

海棠一手撑着头,木然的望着桌面,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他一刹那的失望,只是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良久,她才抬头,望着门外有几分凄凉的夜色,轻声道:“我该继续找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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