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吕少侠……身子不错啊。”“怎么着?你这是想嫁人了?”
“嗨,我倒是想呢,可人家高门大户的,我区区一个小女子,怕是高攀不上。”
场下的吃瓜群众里不乏女人,都是不拘小节的女汉子,她们对着吕信就是一通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时不时的还会开些荤段子,笑的花枝乱颤的。
真是一帮女妖精!……吕信低垂着头,面色微红,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哥啊,这剑?”
“哦,没什么,就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了那么一丢丢。”吕智扫了一眼君子剑,继续敷药。
君子剑,坚实厚重??7??730,浩然正气??7??718,剑气纵横??7??730
…………
大门口,闪出一袭白衣,高喊着,“不才,万剑门少门主白飞,特来请教。”
白飞觉得,同辈之中,他理应不输与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确实,二十来岁就能掌握剑气,他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这不是嘛,万剑门的弟子到吕府看热闹,见有人也使得剑气,赶忙通知了白飞。
白飞一听,见猎心喜之下,自然想要讨教一番,于是乎他全力施为,靠着不俗的轻功赶了过来。
“白少门主,还请原谅则个,我家弟弟有伤在身,今天怕是不能再战了。”吕智认识白飞,这人武艺不俗,就是在武举的时候被吕义打的有些惨。
“嗯?”白飞才来,并不清楚情况,定睛一看,吕信身上果然有好几处剑伤,“既是如此,那就改日再战。”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如此甚好。”吕智拱拱手,表示感谢。
白飞犹豫了一下,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是来挑战吕信的,“郡马爷,我听同门师弟说,有一个武功不俗的剑客正在打擂,不知他人在何处啊?”
吕智指了指擂台底下,封神正在那边瘫着,披头散发的,精神状态很差。
“少门主。”这时候,有一个万剑门的弟子喊了白飞,然后拉着他解释一番。
如此一来,白飞才清楚,啊,原来吕信也掌握了剑气,还把前来挑战的高手打败了。
吕智看着白飞,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少门主,你这消息落后了。
白飞拱拱手,也不再多说什么,这就算是错有错着吧,反正也约好了择日一战,打吕信也是一样的。
…………
围观的豪杰们一看,好像打不起来了,而且主人家也说了,吕少侠不宜再战,那今天这场戏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该落幕了。
年轻一辈心有不甘,倒是还想上擂打上一打,打谁不重要,就是不打吕信也行,反正来了这么多人,也不愁没有对手。
只是这话不好说,实在是谁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有一说一,吕府可不是一般地方,他们还真就“高攀”不起。
你看就像白飞,堂堂万剑门少门主,身家背景不俗,能耐也有,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在吕智面前,不还是得客客气气的?
说白了,吕府就不是一个能撒野的地方,压根没人敢提要求。
如此一来,谁都不敢说话,也没人带头离去,气氛就僵住了,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点什么,索性就等主人家开口吧。
…………
“小信子,你这样……”吕智假装上药,实则伏在吕信耳边说话。
“今天机会不错,来的人不少,正适合联络感情,你这样,一会儿你就做主留他们一留,咱们吕家做东,干脆办一个武林大会,让少侠们都展露展露武艺。”
吕信听的连连点头,暗赞还是四哥厉害,这一手笼络人心的招数,用的着实不俗。
江湖是啥?江湖就是人情世故!——这是吕智时常教育吕信的一句话。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这些年吕信也见识了不少,越发觉得吕智说的没错。
“行,四哥放心。”吕信正想站出来说话,院子里突然响起震耳的雷音,那声音之浑厚,就像是在耳边炸响一样。
吕智的感觉更加直观,那声音就像是武侠电视剧里的千里传音,还有些狮子吼的意思,应该是内力深厚之辈发出的声响。
只听得,“也有徒弟给你送终了,咱们是不是再来比上一比啊?”
听到这个声音,岳老叹息一声,“故人来了。”
吕智双眼微眯,暗自琢磨,“故人?怕是仇敌吧?”岳老比武战败,最后归隐山林的故事,他是知道的。
“既然来了,自当应承,还请现身吧。”岳老声音不大,就像寻常说话一样,但这不大的声音依旧传遍了整个院子,也是展露了一手真功夫。
相比之下,岳老举重若轻,似乎更胜一筹。
嗖~~~咄~~~
一柄青色的长剑飞射过来,斜着插进了垒土的擂台,入土,约莫得有一尺来深,就在岳老的身前。
岳老不躲不闪,只是问道,“这是何意?”
“哈哈,既然佩剑传了弟子,那这青竹剑就暂时借你一用吧。”说话间,一个与岳老年纪相仿的老者飘忽着现出身形。
他看似走的不快,但从门口到擂台,用时却是极短,这种时空的错乱感,让人十分难受,几欲作呕。
吕智强忍难受,仔细端详老者,只见他穿着破旧,身上污迹斑斑,倒像是个乞丐,其腰间还挂着一个大酒葫芦,倒是颇为显眼。
“借我一用?”纵使修养不错,岳老也是气的直抖胡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为什么这么说呢?岳老有四样东西最为出名,分别是梅兰竹菊。
梅花三落,此乃一式杀招,吕信曾经用过一次,快速刺出三剑,形成的血花状似梅花;
拈指兰花,这是空手入白刃的招数,主防御;
菊,应该是内功心法,吕智对此不太清楚,想来也是不俗;
最后就是这青竹剑了,还说什么借不借的,这根本就是岳老的佩剑。
“哈哈,谁让你败在我手里了呢?”老者长笑一声,捞起腰间的酒葫芦,一把塞子,吨吨吨灌下几口水酒。
也不擦嘴,就任凭酒水顺着嘴巴流淌,沾满了整个衣襟,十分邋遢,“这青竹剑根本就是老夫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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