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摇光的话,飞燕才算是反应过来,现在恨自己多嘴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呀,早知道主子这么小心眼儿,自己就不告诉他了。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放心吧,主子也就是出出气,谁让你没眼色,论在小姐身边方便还是你方便,毕竟蓝小姐是个女子。”
说完,摇光拿过飞燕手中的回礼,闪身消失在太子府。
蓝澜看到摇光的时候愣在原地,的确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这是主子给您的回礼,让小的给你带过来。”
“哦,哦!”
摇光的话让蓝澜如梦初醒,刚要伸手接过,可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只能倏地将手收回来。
摇光的手只能要收不收的尬在原地。
“你,你放这儿吧。”
蓝澜只能指了指自己身板的矮几。
“飞燕呢?她怎么没回来,回来的是你?”
倒不是嫌弃,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很多事情不是很方便,而且自己这个小院子。
“主子让天枢去做别的事情。”
蓝澜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光口中的天枢就是自己口中的飞燕。
“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让他把飞燕给我调回来,什么重要的事儿找不到别人了,这让你过来,我这个小院子怎么住?”
“小姐不用担心,小的做暗卫习惯了,随便个地方都行。”
“你给我换回来,我不习惯。”
摇光无奈只能将今天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小姐。
“你回去告诉子书墨,不要这么小气,再说了若他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或者问飞燕也可以呀!你想想很多事情飞燕知道了,他不就知道了吗?难道他不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蓝小姐这么说,摇光也不好反驳,毕竟这话怎么说都不对。
“小姐,主子说了,端王府已倾覆,瑞王肯定不肯善罢甘休的,这段时间主子的意思是不论小姐听到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
“无所谓,对付内宅妇人的手段不外乎哪几种,瑞王若想挑拨我和太子府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子相关人污了我的名节,这是最恶毒的手段,也是最有用的手段。”
自己又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了,西秦皇宫什么样的手段自己没见过,离间、下毒、污蔑自己不是没见过,还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让子书墨不要担心,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的,让子书墨那边也注意点,若瑞王的人无端接触了他的人,一定要告知我一声。”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桃枝的声音。
“小姐,夫人说明日刘家宴请我们柳家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柳刘两家的关系几乎势同水火,他们还想做什么?”
说到这儿的时候,蓝澜与摇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别人不知道,可蓝澜是知道的,这左承役大夫刘大人可是瑞王的人。
“桃枝,今晚给我顺备两桶冰水,明日我要大病一场。”
“小姐,这不必吧?”
摇光算是见识到蓝小姐的狠厉了,对自己还真的是下得去手,这两桶冰水下去肯定是高烧不退的,搞不好要一命呜呼的。
“刘家的宴请我肯定是不能去的,但若非要紧的事儿不去,就是我中书令府当中给左承役大夫难看,若瑞王的人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到时候我岂不是要给柳家惹祸?所以,此时生病是最好的方式。”
不论对方有什么阳谋阴谋,怎么见招拆招都没有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自己不入套儿。
“行了,我这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尽快把飞燕给我还回来,飞燕多少还会些医术,她在我身边,我放心很多。”
摇光点点头,知道此事轻重,自然不多说什么,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房中。
还没到晚上,飞燕就回来了,与此同时带回了子书墨给的护心丹。
“这是什么?”
看着红色的药丸,蓝澜就知道摇光那个大嘴巴,自己不让说,不让说,他肯定是没听的。
就这样的下人,自己才不要呢!
“回小姐,主子知道小姐的计划,就让奴婢带回这颗护心丹,到时候小姐只要吃下护心丹,就不会出大事儿的。”
蓝澜摇摇头,将木盒子推了过去。
“这东西你带着,若我提前吃了,大夫过来号脉的时候肯定能发现不对劲的,到时候就没办法瞒天过海了,这个计划不适合让柳家人知道,刘雨珩是个聪明人,说不定三言两语间就能察觉不对,他若知道,瑞王就知道了。”
蓝澜还是担心,不来真的是骗不过这些老狐狸的。
再说了,柳仲元肯定会发现不对劲,但是若一切都是真的,他在觉得不对劲也没有证据。
而且自己这样的举动也能侧面提醒柳仲元刘家不对劲,到时候就能看到他的选择了。
“可,小姐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呀!若现在着凉严重了,落下病根,将来子嗣艰难可怎么是好?”
蓝澜知道飞燕是好心提醒,子书墨要迎娶自己做皇后,若将来自己子嗣困难,不论子书墨是否愿意,都要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依照自己的性子,那时两人肯定是要形同陌路的,飞燕自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放心吧,后续我娘肯定要给我找大夫的,你会些医理,到时帮我好好把关,然后让子书墨调两个有用的大夫过来,日子还长,只这一次,好好调养影响不大。”
见小姐态度如此坚决,飞燕知道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只能帮小姐好好看着。
“这护心丹,你给子书墨好好留着,这样的东西都是很难弄到的,将来说不定能救命。”
飞燕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夜晚都睡了,中书令府中所有人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桃枝悄咪咪的提了两桶冰水走到浴房。
看着小姐单薄的衣衫,桃枝还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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