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琛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周身环绕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与孤寂。当郑曦颜轻盈的步伐踏入紫宸殿的那一刻,殿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的脸色在刹那间阴沉如墨,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闪烁,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
“皇后,你怎么来了?”萧玄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宛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张梦晗立于一侧,正专心致志地研着墨,听见门扉轻启,忙不迭地转身,见是皇后,惊得手中墨盅微颤,随即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凤体康健,万福金安。”
郑曦颜步入殿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与坚决。她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襦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宛如盛开的紫罗兰,在沉闷的宫殿中绽放出一抹亮色。她缓缓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与无辜:“陛下此言差矣,臣妾身为皇后,前来自然是关心陛下的龙体,何来不能来之说?”
她的眼神在萧玄琛身上流转,那是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深不可测,“还是说,陛下不愿臣妾看到臣妾,不想臣妾来这紫宸殿?”
萧玄琛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眉宇间隐隐有怒意涌动,他冷哼一声,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后未免太过放肆!未经传召,私自闯入紫宸殿,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郑曦颜不以为意,反而步步紧逼,来到了萧玄琛的身旁,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与坚决:“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生病这些日子,臣妾日日前来,之前陛下未曾有半分不满,今日何以如此苛责?莫非是臣妾哪里做得不够好,让陛下心生厌弃?”
“你……”萧玄琛哑口无言,咳的更厉害了,“咳咳咳……”
郑曦颜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却很快被温柔的假象所掩盖。她轻轻拍打着萧玄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后背,柔声道:“陛下,您可要注意身体啊。太医再三叮嘱,切勿动怒。都是臣妾的错,惹了陛下不快,臣妾愿领受任何责罚,只愿陛下早日康复。”
萧玄琛抬头,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郑曦颜的伪装,直视她的内心。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始终未能完全读懂她。她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心思,他不得而知。
“皇后,你今日这妆容,未免太过艳丽。”他冷冷地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紫色襦裙上,语气中满是责备,“朕尚在病中,你身为中宫之主,如此装扮,你是何居心?”
郑曦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轻轻抬手,拂过鬓边的一缕发丝,目光中闪烁着自信与挑衅:“陛下,臣妾今日的打扮,不过是为了让陛下在病中也能感受到一丝春意。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对陛下的深情厚意,望陛下明鉴。”
“因着陛下病了,后宫上下皆为陛下祈福,吃斋念佛,臣妾一连多日都是一身的素衣,如今陛下的病好多了,臣妾自然换上新衣,也算是庆祝,庆祝陛下痊愈。”郑曦颜嘴角笑着说道。
“何况,今天对陛下而言,也是个好日子啊!驸马战死,戎族大败,陛下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南境的兵权,难道这不值得庆祝吗?”郑曦颜的笑让人不寒而栗,萧玄琛满脸的震惊,不敢相信,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皇后,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呢?来人,送皇后回宫!”萧玄琛怒道,满脸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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