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将军,主子在外染了风寒,怕是不能亲自来向您道别了。”羽二对着廖涛,语气无不遗憾,说的十分诚恳,“这次秘密来为皇上寻找良药真是多亏了有将军的大力支持,带我们回京,定然不会忘记您的。”
廖涛哪敢真的敢让那位喜欢剥人皮骨的煞神为自己美言,这位爷没闹出什么事,平平安安的走了,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不敢不敢,军中条件差,怠慢了王爷,是我们的不是。”
“那我们就告辞了。”
“恭送风临王。”
不知是不是廖涛的错觉,马车窗内,似乎有着两个人影。还没待细看,忽然感到脖子隐隐发凉,战场上的直觉让他赶紧低头。
“岑”一根银针擦着他的眼角钉入了黄沙中。
“公子,惊鸿阁来报。”
“说。”白溪坐在窗前,看京城熙攘。
“惊鸿阁遇袭,婳姑娘,婳姑娘……”
“她怎么了!”白溪一下子从窗前站起来。
“婳姑娘以一人之力力败毒圣,追杀过程中不知所踪,但之后惊鸿阁收到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疑似婳姑娘寄来的。”手下呈上一个小木盒。
白溪打开,是尘婳曾与他提过的火药:“人没事就好……”语气无限落寞。
“为什么,连你也离开我了,”白溪自嘲,“也对,我们本就是一纸契约的关系。更何况,更何况,你应该看出了,我并未对你全盘托出,不然你是不会离开的。”
“退下吧。”
“是。”房门被轻轻关上。
白溪双手慢慢放到眼前,发出了一声呜咽。
近些天,朝中大臣家中茶余饭后,总是要一起坐上很长一会:
“据说,皇上在临近60大寿之际,已有将近一月未曾上朝!”
“据说,风临王也跟着倒下,已卧床半月有余。”
“据说,有一位神医治好了风临王的病。”
“据说,风临王将此人举荐入宫。”
“据说,皇上在神医入宫后两天开始上朝。”
“据说,风临王对神医收养的女儿一见倾心,一改三日剃一骨的暴虐行经,将其留在了身边。”
“王爷,这是三天后的寿辰备的礼,您看?”老管家将礼单拿出。
“中规中矩就行,”楚千葑将最后一笔收住,一个楚字跃然纸上,漂亮且磅礴,“反正他也……”
话音及时收住,意有所指。
“是,”老管家躬身,转身欲离开,犹豫了一下又折回,再一躬身,“婳姑娘,您那日要一并带着吗,最近京中有关的流言蜚语甚多。”
“这件事你不用管,本王自是有数。”
唉,能有什么数,自古女子多祸水。老管家摇摇头走了。
这个老迂腐。楚千葑闭着眼都能想象到此时管家脸上是什么表情。
于是这几天尘婳每每看到老管家想和他打招呼时,都被他用一种眼神盯得发毛。如果非要形容起来,大概就是失宠的妃子看妖妃的表情叭。
三日后。
尘婳在屋中挑挑拣拣,谨记楚千葑所说的要穿的大气且喜庆,可是什么叫做大气且喜庆呢?大红色不能穿,紫色撞衫的又太多。尘婳有些丧气,自暴自弃的想,过寿诞,最重要的肯定是喜庆,于是小手坚决的伸向了一旁的死亡玫红色的宫装。
于是,当楚大王爷看见尘婳小公举时,脸色罕见的没有绷住:“你这穿的什么东西,存心来丢本王脸的吗?”
“了解了,”尘婳看到他身上的鎏金四爪龙纹袍,嗷,原来大气且喜庆的颜色是金色啊,直说不行吗,非让人去猜,“我这就去换。”
“等等。”
半空中扔来一套衣服,尘婳一手抓住。
“谁知道你回去还会挑什么奇葩的衣服,这套吧。”
“是!”合着不管穿什么自己今天这趟回去换衣服都是省不了了。
尘婳换上衣服,又半散了头发,挽了垂鬟分肖髻,走到门前她顿了一顿,有些报复的意味,双掌向下拍地,带出一阵风,走红毯那么多年,镜头感她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吱呀”门被缓缓震开。
楚千葑回头。
面前的小娇花穿着与他相似的鎏金百花裙,衣袂翻飞,额前的碎发和发梢被轻轻吹动,水汪汪的眼睛轻轻上挑,有一种天真、不谙世事的风情。
尘婳特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笑得挑衅:“好看吗,你送的裙子。”
楚千葑拳头紧了一紧,有点后悔,不仅仅是让他穿的好看,更是因为,但是事已至此:“好看。”
他们一路走得很通畅,并不是因为街上无人,主要是风临王的马车无人敢挡。
“你过去后不必拘着自己,就当是风临王府就行。”马车缓缓停下,楚千葑把玩着尘婳的手,“你是我王府的人,遇到不长眼的,杀了便是。”
“王爷,”刚下车没两步,一个太监就揣着拂尘过来了,毕恭毕敬道“皇上邀您去宣政殿议事。”
“哦,找我何事?”楚千葑漫不经心。
“这……”刘公公为难道,“我也不知啊。”
“本王若是不去呢?”
“王爷你就别为难咱家了。”刘公公一脸菜色。
“嗤,”楚千葑一合骨扇,“走吧。”
“不过本王的人你得好好给我招待了。”
“哪敢哪敢,这谁敢动风临王府的人呀。”刘公公奉承道。
楚千葑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必跟过来了。”
羽二性情跳脱,接收到楚千葑眼神后,便笑着指了指路:“婳姑娘,时间还早,我带你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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