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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大结局2(1 / 1)

南希轻轻摇头。

羸弱间又带着几分坚毅,“不是你,我没事,就是身子有些发软,歇息歇息便好!”

拉着凤秉御的手,仰头看他,“你呢?事情可处理好了?”

外面的事情,南希不问。

但她关心自己的丈夫。

凤秉御颔首,“都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我也没有受伤,都很好的!”

“嗯!”

南希得了答案,想问点什么,只是先前实在惊惧,这样大规矩的刺杀,她第一次遇见。

就算身边有人护着,心里还是惶恐。

凤秉御让人端了安神药过来,亲手喂她喝下,与她说了几句,她便沉沉睡去了。

外面的事情,凤秉御不想让南希知晓,免她担忧。

此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让画媛、画妍几个仔细伺候,他去了前院,与幕僚商议接下来如何安排。

“王爷,成王一行人快到城门口,成王、汉王披麻戴孝,要皇上给个说法!”

“正王呢?”凤秉御问。

成王、汉王还不知道宫变,也不知道他们的父皇已被千夫所指,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压在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

凤洲的皇权,轰然倒塌。

“正王被囚在囚车之中!”

凤秉御寻思片刻,“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城,城门口多聚集一些百姓,让成王亲口说出凤洲罪行,否则……”

凤秉御眸光一沉。

他绝对不会手软。

“是!”

城门口。

成王、汉王披麻戴孝,跪在城门口,声泪俱下,“臣,恳请皇上给臣一个解释!”

围观百姓很多,众人皆心中好奇,但无一人敢开口说话议论,就是呼吸都尽量轻了又轻。

皇室神仙打架,他们这等凡人看看热闹便好,可不敢指手画脚,就是回去说话,也要三思后行。

成王、汉王更是清楚,他们兄弟已无翻身之力,很多事情早便注定,如今在城门口责问天子,无非是为了宫中皇后,王府妻儿。

他们心里明白,整个京城乃至天御上下,都已被镇南王这个王叔掌握,不得不屈服,不得不如此,才能苟且偷生。

皇子责问皇帝,儿子责问父亲,不忠不孝……

京兆府、大理寺、宗人府、刑部,都很快来了人。

成王大声喊道,“求皇上给臣一个公道!”

正王蜗在囚车内,满面凄惶。

技不如人,落至此境地,他心中恼恨。但恼恨也无用,他再无翻身机会。

击杀嫡兄,还被活活捉住,天天悠悠之口,他堵不住。

但,凤洲为了捧正王上位,在郊区弄了假山匪,击杀两个前去剿匪的儿子,只为给正王建立功勋机会,还是闹的人尽皆知。

三公六卿齐齐跪在镇南王府大门口,恳请镇南王主持公道。

凤洲杀父弑君,谋朝篡位,鸠杀贵妃,通敌卖国,气死老亲王……,种种罪名亦被说书人宣扬出去,一时间天御上下皆惊。

尤其是凤秉御手里有先皇遗诏,而另外几道遗诏也纷纷现身镇南王府大门口,见到那几位手握遗诏的当代大儒,众人才明白,他凤秉御才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天下之主。

这天御的新皇。

凤秉御却是没有理会那么许多,陪着受了惊吓的南希练字、画画。

“他们已经跪了好些天!”南希柔声。

凤秉御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宣纸上落下一笔,漫不经心道,“由他们去,跪了这么多年昏君,一个个趋炎附势的很,不给他们点颜色,指不定将来还想拿捏我这个新皇!”

南希扭头,挑眉看了他一眼。

见他胸有成竹,柔柔一笑,不再言说。

垂眸看着那一笔。

顿时美眸圆瞪,抱怨出声,“哎呀,你毁了我的字!”

“那为夫赔可好!”

“你怎么赔?”南希挑眉。

凤秉御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身偿,皇后娘娘觉得可好!”

南希惊,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许胡喊!”

他都还不是皇帝,她岂能是皇后。

凤秉御笑的缱绻温柔,咬了一口南希手心。

她吃疼,慌乱缩手,被凤秉御紧紧握住,然后温柔捧在手心,看着她说道,“我说过,我要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你是这个天御最最贵重的女子,合该被世人敬仰叩拜!”

“……”

南希没有言语,眨了眨美眸,轻轻靠在凤秉御怀中,“我何德何能!”

能得他如此珍爱。

如此捧在手心,温柔呵护。

老亲王被气死,世子带着王府一干人,恳请凤秉御做主。

总而言之,就是要凤秉御登基称帝。

凤秉御任由三公六卿在镇南王府门口跪了九天,才开了镇南王府大门,居高临下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沉沉出声,“起!”

“王爷,臣等恳请王爷登基称帝!”

更有人捧了龙袍过来。

凤秉御眸光扫去,看着那龙袍,觉得有几分可笑。

三公九卿个个静默,大气不敢出。

对这位新帝,手段狠辣,不出手则罢,出手要人命,他们一点底气都没有。

凤秉御伸手放在龙袍上,拎着领子一甩,金龙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凤秉御把龙袍往身上一套。

三公六卿大喜,立即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之大,传言下去,后方更有万岁万万岁传来。

行走百姓皆原地伏跪,称呼万岁。

原以为,凤秉御是要直接进宫,却不想他对身边凤城说道,“去请皇后娘娘!”

“是,万岁爷!”凤城应声。

三公六卿怔住。

这是多爱重,今日这般重要时刻,他竟要带上南希这个王妃,更是定了南希身份。

南希坐在梳妆台前。

她早就知道凤秉御今日所举,她昨日与她说过,让她今日梳妆打扮,把那只九尾凤钗戴上。

见到凤城进来,南希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母亲、伯娘、嫂子,娉婷起身,福身叩拜。

“……”南余氏忍不住哭了出声。

这一生,这是做女儿的,最后一次对她们福身,从此,她就是这天底下最最贵重的女子。

“母亲!”南希轻唤。

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南余氏伸手扶南希起身,“去吧,王爷……”略微一顿,“皇上在外面等着您!”

“皇后娘娘请!”凤城出声。

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去。

南希看着至亲至爱的人跪伏在地,心里蓦地难受。

喜鹊、翠鸟立即上前,扶着她出了屋子。

今日天儿真好,太阳明媚,照在人身上,暖身又暖心。

院子里伺候之人,跪了一片。

南希轻轻呼出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远远的,就看见了大门口那高大的身影。

与他相识、相知、相许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凤秉御回眸,冲她一笑,朝她伸手。

南希瞧着,加快了步伐。

上前把手放在他手心,被他牵着上了崭新的御辇。

御辇却不是往皇宫而去,而是在京城大街上游走。

三公六卿个个诧异,等御辇转了一圈回到镇南王府时,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朕就算成为了皇帝,也不会住宫里去,朕要迁宫!”

凤秉御的话,更是让他们心惊胆颤。

迁宫……

劳民伤财不说,更是权利更替,他们这些老臣、旧臣,又有几个能得好。

凤秉御却是不管他们,牵着南希进了潜邸。

潜邸大门关上。

南希才轻声问,“你当真要迁宫?”

“吓唬他们的!”

“……”

凤秉御垂眸,认真看着南希,“娇娇,我从不在意你的出身,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这个人,但是天下悠悠之口难堵,就算你是郁从文的徒弟,掌管郁府所有,但皇后之位,后宫妃嫔之位,以及太子之位、未来天子外祖之位都太过于诱人,我要他们在我这里讨不得好,求到你这里来!”

“让我劝说你不要迁宫?”南希问。

“不,我要让他们知道,新皇冷厉任性,而能劝住、哄住的人,只有皇后一人,在新皇心里,皇后顶顶重要,世上无人可欺无人可辱,没见皇上都听皇后的话么!”

南希闻言,抬手捶凤秉御,“你又让我哭!”

凤秉御大笑出声。

真真是得意洋洋,又心满意足。

皇权大位到手,身边又有心爱的女子相伴,再等等,他们的孩子就会出生。

不拘男孩、女儿,都是他手心的至宝,比他们的娘亲稍差那么一点。

如凤秉御所言,他要迁宫,还真是吓住了不少人,也如他预测,不少人求到南希这边,恳求她劝说新皇,迁宫劳民伤财,万万三思。

南希自是应下。

如此到了九月初,凤秉御才松口,三公六卿开始着手新皇真真正正登基的事宜。

凤洲被关在养心殿,头发都白了,咳嗽的厉害。

直到养心殿大门被打开,凤秉御迈步进来,身后跟着成王、汉王。

“……”凤洲瞧着,冷笑出声,“好一出认贼作父!”

他竟是众叛亲离,成了一个最最可笑的笑话。

他那爹当真是偏心,当年传位,明明……

其实,那个时候,先皇就挖了一个陷阱给他,因为先皇的话没说,只是指着他。

如今沦为囚徒,他才明白,那一指真真恶毒。

成王看着凤洲,“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为了一个庶子,毒杀嫡子,那又算什么?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良善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新帝登基,改国号承元,册封原配南氏为后,执掌凤印,居未央宫,管后宫诸事。

只是宫里人都知晓,皇后从进宫开始,就没踏足过未央宫,皆因承元帝说他身子不适,要皇后在养心殿照顾。

生龙活虎的人说身子不适,文武百官可不敢说一句不是,毕竟承元帝真真不好拿捏,朝堂上说一不二,很多时候,他就喜欢看着你们吵,吵的面红耳赤,他最后一锤定音,不容更改,不容反驳。

比如,凤洲贬为庶民,皇族除名,死不葬皇陵,赐鸠酒,罪名天下皆知。

再比如先皇后,贬为庶人,不可出成王府一步,却是留了一命。

改王、成王、汉王、正王他却留了一命,但是王位也就在他们这一代到头,后代子孙不得承爵位。

都是他一言定下,谁都休想反驳。

天冷了

养心殿烧了地龙。

暖和的很。

南希觉得日子其实并无太多差别,要说真有差别,就是凤秉御这人越发粘人。

“皇后娘娘,万岁爷回来了,正在寻您呢!”

南希拿着剪刀,正在剪梅花的手一顿。

“万岁爷今儿心情如何?”

“瞧着……”画妍仔细想了想,“瞧着和往常一样!”

南希嗯了一声,快速剪了几支梅花,递给宫婢装到篮子里。

刚要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在怀里。

“剪梅花这种事,哪能让皇后娘娘来,应该让为夫来才是!”

熟悉的气息,暖心的温度。

很快大氅将她包裹住,手中剪刀被拿走。

凤秉御十分认真的问,“你想要哪一枝?”

南希回以一笑,认真挑选,指使着他剪自己喜欢的,够不着的。

谁又能想得到,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承元帝,是这般温柔、缱绻的人。

爱妻说什么便是什么。

等回了养心殿,南希净手挑选梅花插瓶,他就坐在南希身边批阅奏折。

两人互不干扰,但在抬眸的时候,就能看见彼此。

凤秉御见南希发间沾了梅花蕊,丢下奏折,过来选了一支,认真修剪,然后插到她发间。

此情此景,心口发痒,想要做点什么。

“来人!”

“万岁爷!”

凤秉御嗯了一声,“去备梅花酒、梅花糕,朕要与皇后小酌!”

南希挑眉看他一眼。

想着成亲至今,他们就洞房花烛夜恩爱过一次,如今都十二月,他那点心思倒是越发不藏着掖着了。

只是自己的丈夫,能陪着她一起守,总归是要疼着,也就随他安排,夜里他要的狠,她柔柔回应……

一夜缠绵,凤秉御心情大好。

南希却是累的沉沉睡去,他瞧着她疲倦的小脸,又爱又怜,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才逼不得已起身去上朝。

但是朝堂上,文武百官都知道,承元帝今日心情甚好。

“皇上,急报!”

凤秉御眉头微蹙,“说!”

“怀化大将军焦雄打着清君侧,还贞元帝清名起兵造反!”

凤秉御听了后,阴恻恻的笑了。

“焦雄!”凤秉御低低念了念这个名字。

他还没腾出手来收拾,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他要将焦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传朕旨意,焦雄起兵造反,株连三族,与之一同造反者,抄家……”

“陛下,不妥!”有人立即站了出声。

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官员。

凤秉御去看他。

文武百官亦为他捏了一把汗。

敢打断承元帝说话,活腻味了呀。

“陛下!”宗幸跪了下去,“臣内阁宗幸,叩见陛下!”

“宗幸?”凤秉御淡淡应了一声。

“臣有罪,打断陛下金口,只是陛下,您乃天下之主,天御百姓皆是您的子民,焦雄起兵造反,罪不可赦,灭三族太过于残忍,还请陛下三思……”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廷杖!”凤秉御沉沉出声。

亦打断了宗幸的话。

宗幸,忠心,可笑!

他如何做事,还需一个臣子来教?那他还做什么皇帝?

宗幸被拉下去廷杖,凤秉御接下来的话更是无人反驳。

先斥焦雄乱臣贼子,悉数其急大罪状,其家族所做之恶事一一公之天下。

其人好大喜功,强抢民女,恶事做尽,人人得而诛之。

凤秉御派兵征伐,势必要砍下焦雄人头,祭那些枉死冤魂!

要过年了。

承元帝登基第一年,宫宴自是要办。

南希对这些虽不了解,但一切都有章程,她只需安排吩咐下去便是。

宫宴这一日,众命妇未央宫拜见皇后。

承恩公夫人南余氏自然是被人捧着,两位大伯亦被封为侯。

很多人心里都有些不得劲。

可不是不得劲,一商户,却压在了她们之上,只因为生了一个好女儿呀。

但,她们的女儿也不差。

皇后如今无子无孕,她们的儿女若是进宫,未来可期。

只是见到南希娉婷而来,绝美容颜,温婉端庄,举手投足贵气天成。

一双美眸像是能看透人心。

“都起来吧,大冷的天,诸位夫人不必多礼!”南希轻声。

看向自己的母亲、伯娘、几位嫂子,欢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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