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行说着抱拳行礼。
凤秉御淡漠看着他,却没有卸下防备。
是以在江欲行撒出软筋散的时候,他以极快的速度,一脚将江欲行踹了出去。
还是吸入了一点软筋散。
“咳咳!”江欲行咳了两声,看着凤秉御轻笑,“王爷好速度!”
“你真当本王相信你?”凤秉御冷嗤一声。
眸光沉沉,似将江欲行击杀。
“我知王爷不信,是以……”江欲行说着,面色一变,大喝一声,“看暗器!”
凤秉御闻言立即做了准备,哪知道江欲行虚晃一招。
“哼,蛇虫鼠辈!”凤秉御嗤声。
暗道江欲行的软筋散实在厉害,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若不是他早前一直练习适应迷药,软筋散之类,怕是早就一头栽下去。
江欲行哼笑,第二次喊看暗器的时候,快速射出了银针,银针上淬了迷药,一旦刺入皮肤,很快就能让人昏迷过去。
凤秉御快速闪躲开,快速朝江欲行出手,他出招虽狠,却是留几分余地。
今日不是拼命。
但还是将江欲行打了个轻伤。
江欲行咳着,在凤秉御还要出招的时候,忙道,“王爷手下留情,我这便离开去别处!”
和凤秉御硬碰硬,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凤秉御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江欲行知道在凤秉御这里占不到便宜,索性佯装先行离开。
他一走,凤秉御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了利箭,朝自己大腿刺去,让自己清醒些。
大腿上疼痛传来,凤秉御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昏昏沉沉的脑子渐渐清醒。
江欲行站在暗处瞧着,捂唇轻咳,他想着要不要再偷袭凤秉御一次。
可见凤秉御明明中了软筋散,还没晕厥,用自残疼痛保持清醒,江欲行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江欲行一走,凤秉御才无力的倒在地上,手软软的放在草地上,看着树缝隙上的蓝天。
凤秉御眨了眨眼睛。
虚弱的抬手,扯下腰间的荷包,放到鼻子下轻轻嗅着。
为了心爱的女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倒下。
只是这药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凤秉御静静的躺着,今日最终所寻,想着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眼看太阳落山,腿上的血流了好些,湿透了裤子又结痂,软筋散的药劲才过去。
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了一点小东西,在这山林里寻觅,有什么意思?
想清楚后,凤秉御慢慢起身,朝山下走去。
遇上一个人,还把寻到的东西塞给他。
“王爷……”
凤秉御笑了笑。
走了出去。
等走出山林,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书信,凤秉御上前去拿了书信。
拆开后,里面写了两个字,“恭喜!”
“呵!”
凤秉御轻笑。
抛却凡尘俗事,钱财名利,简简单单的一颗真心,才是南希最想要的。
也是郁从文最想给南希找寻的夫婿。
凤城立即迎上来,“王爷!”
“回城!”
好些人还在山林里苦苦寻找,凤秉御已经在回城的路上。
“姑娘,姑娘!”画媛快速跑进灵竹园。
“嗯?”南希抬眸,面容淡淡,整个人静谧又美好。
“姑娘,听说镇南王受伤了!”
南希一听便急了,忽地站起身,紧张抓住画媛的手腕,“伤哪儿了?严重吗?”
“听说不严重,好像和一个谁打起来了,对方用了软筋散,那边小厮也没听清楚……”画媛说着,歉疚万分。
毕竟小厮也是偷听书玉和老爷说话,站的又远,听不真切。
“……”
南希松开手。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脸的捉急和担忧。
“翠鸟,你快去城门口等着,看看到底伤在了何处?严重不严重?”南希吩咐道。
翠鸟应声,立即带人出了郁府,去城门口等候。
南希又吩咐画媛去厨房,炖上一锅补血养气的汤,想着等凤秉御回来,她便去看看。
马车上,凤城想要给凤秉御包扎伤口。
“等回王府再说!”凤秉御淡然的抬手拒绝。
“……”
凤城不太懂。
到城门口,见翠鸟上前立在马车边询问,“不知王爷伤在了何处?是否严重?”便明白了。
他家王爷是在扮可怜。
“尚好!”凤秉御虚弱轻声,掀开马车帘子,露出一张疲惫又略微苍白的脸,“你回去与你家姑娘说,我已经拔得头筹,让她放心!”
翠鸟快速看了凤秉御一眼,恭恭敬敬应声,“是!”退到一边,让凤秉御的马车先走。
才快速回府禀报。
南希听了后,心神不宁,又万分挂念,想了想喜鹊拎了汤悄悄前往镇南王府。
“我不去,让翠鸟去!”喜鹊道。
“……”南希不解。
翠鸟也很诧异。
不过喜鹊性子素来冷,南希还未开口,翠鸟便说道,“那便我去吧!”
拎了食盒,带了两个镇南王派来的婢女,前往镇南王府。
待翠鸟走了后,喜鹊才靠近南希说道,“镇南王身边那个凤忠,对翠鸟不一般!”
“啊……”
南希震惊。
凤忠,吊儿郎当的凤忠。
“算他有眼光,我家翠鸟长得好看,武功好……”南希把翠鸟夸了一番。
颇有一种,她家的小妹妹长大了,也有男子爱慕。
又忍不住问道,“翠鸟什么心思?”
“不知,不过她愿意去镇南王府,想来也有点意思!”喜鹊淡淡道。
南希笑了起来。
“如此也好,杜鹃和冬宝被我连累,到现在还没成亲,你呢,和韩大哥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喜鹊抿了抿唇,“不急!”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三五几月。
等姑娘的事情都处理妥,顺顺当当嫁到镇南王府,她们才有资格谈自己的终身大事。
南希看着喜鹊,深深吸了口气,“你们都有好归属,真好!”
至于画眉,南希已经不去想她。
她们过的很好,以后在天御扬名,不论画眉身在何处,都能狠狠打脸。
翠鸟到了镇南王府后院,很快便被请到凤秉御面前。
“王爷,这是我家姑娘吩咐奴婢送的汤!”
“嗯!”
凤秉御颔首。
翠鸟便把汤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凤忠立即靠过来,嬉皮笑脸道,“翠鸟姑娘!”
翠鸟看了凤忠一眼,淡淡应了一声,“嗯!”
带着人就走。
凤忠连忙跟上,“翠鸟姑娘,眼看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如何?”
“不必!”
翠鸟说完,走的更快。
“还是送一下吧!”凤忠嬉皮笑脸跟着,也不管翠鸟给不给好脸色。
总而言之,他是要把人亲自送到郁府。
凤秉御的伤并不严重,上了药,走路也无大碍。
翌日
前安平侯的判决终于下来。
经过朝臣好几番讨论,最终判他斩立决,其他人只需要去刑场,等行刑后当场释放。
贺允笙得到消息,带着桂氏过来。
桂氏给准备了断头饭,看着瘦骨嶙峋的丈夫,她哭的伤心。
贺允笙抖着手,喂前安平侯喝酒、吃菜。
“父亲!”贺允笙轻唤一声,红着眼眶。
眸中有泪。
前安平侯看着长子,又看了看桂氏,“允笙,以后好好照顾你母亲,还有几个弟妹,还有姨娘!”
这是他留在世上最后一句话。
斩首后,尸体贺允笙收走,他看着站在一边的贺允谦和几个庶弟、庶出妹,“你们跟我回家吧!”
贺允谦却摇摇头,“我便不与你走了,往后你当这世上没我这个人,我也当没有你这个人,形同陌路,最好!”
冷漠说完,转身朝一边的石榴走去。
石榴扑在他怀中,“公子!”
贺允谦抱紧心爱的姑娘,“没事,我回来了!”
他知道,他还能活着出来,镇南王出了很多力,不然就是被发配边疆,从此只能蛰伏余生。
“嗯,我们回家!”石榴轻声,扶着贺允谦去了一边的马车,带着他回早买好的宅子。
她没敢买很好,也就一个两进宅子,买了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两个小厮,这几人还是以前伺候贺允谦的人,知根知底,还忠心耿耿。
贺允笙看着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看身后几个缩头缩尾的弟妹,再没有往日高傲和跋扈,变的怯弱胆小。
这京城,是不用待下去了。
凤秉御拿到信函赢得第一关,很快第二关便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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