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那就别想离开!”
加上她慌张的神色,安莉丝塔笃定,她肯定也知道关于叶纯纯的事。
胡月看着安莉丝塔,又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唐明,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叶纯纯的事找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找就去找林婉云,她在食堂包厢里,”
安莉丝塔听到这话,手一松,放开了胡月,但也没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唐明,你看着她,不准让她离开!”
“好!”唐明点头。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胡月疑问。
安莉丝塔冷冷一笑,“万一你骗我呢?”
她是和林婉云是一伙的人,说不定这件事,她也参与其中,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我没骗你!因为班长也在哪里!”胡月急切的说着。
自从叶纯纯和林萧跳楼后,她们几个惶恐至极,心里十分害怕。
因为叶纯纯事件,就是她们几个人昨天晚上,给各家同学打电话,把谣言散播了出去。
本想看叶纯纯和青桐会的笑话,却不想惹出这么大的祸端,甚至引来了警察。
“班长?”安莉丝塔微微蹙眉,疑惑不解的看着胡月。
不过也没多想,直接去了食堂包厢。
食堂里还有很多同学在吃饭,表面上是在吃饭,实则是在讨论关于叶纯纯和林萧的事。
安莉丝塔直接去了包厢,但包厢门口却站着霍剑峰。
“小丫头,是你啊!”看到安莉丝塔第一眼,他便吹着口哨,满是轻佻神色的笑着。
安莉丝塔眸色一沉,因为每次看到他,都会让她想起自己和他的过去。
“苏昀晗呢?”
霍剑峰神色十分不满,“喂!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要么找陆晟,要么找苏昀晗,能不能找一下我呀?”
安莉丝塔看着嬉皮笑脸的霍剑峰,眼里透着一片寒霜。
因为她实在不想跟霍剑峰有过多的交流。
“他和林婉云是不是在里面?”
霍剑峰眉色一挑,“你怎么知道?”
安莉丝塔听到这话,不顾霍剑峰,直接一脚踹开包厢的门。
包厢里头,林婉云红着眼眶,十分委屈,像是再求着苏昀晗什么。
林婉云一见到安莉丝塔,顿时慌了起来。
而苏昀晗目光清冷的睨着她,脸色平淡无波,因为他知道安莉丝塔来找他们的原因。
“林婉云!关于叶纯纯怀孕的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安莉丝塔开门见山的质问。
林婉云眸色有些闪躲,她刚求着苏昀晗帮她,这下要是否认,那岂不是打脸了?
所幸,承认的说道:“那不是流言蜚语,那是事实!”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叶纯纯怀孕,又是怎么知道她去医院打胎的?”
“因为我亲眼看到的!”林婉云收敛起委屈的模样,换而是一脸傲慢的表情。
因为她不想在安莉丝塔面前示弱,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失态的一面。
“你亲眼看到的?”安莉丝塔狐疑的看着她。
“当然!”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看到的!”
“还能哪个医院?人家不是正在那里抢救吗?”林婉云语气里透着一丝讥讽。
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半点关系。
安莉丝塔将刚才那一段话录了起来,然后看了苏昀晗一眼,转身出了包厢。
她不管苏昀晗会不会帮林婉云,但有了刚才的对话,就算是林婉云和或者苏昀晗动用家族的关系,也是无法改变林婉云有违法律的罪名。
拿着手机,把那一段录音发给了那几个警察,让警方去处理。
很快,警方在医院查到了给叶纯纯做检查的医生,并且从那里取得检查结果证明。
而林婉云也正式被警方拘留,最后以侵犯他人声誉罪名被判刑,和赔偿所有医药费。
林家的商业,也因此败落了不少。
学校也因为这件事,开起了全校大会。
范校长站在讲台上,沉默了很久,他摘下眼镜,向所有学生,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的学生们,经过这件事,我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没有资格继续当这个校长,因为对于叶纯纯事件,我第一时间没有选择相信,而是选择责备,为此感到深深的愧疚,所以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将自动请职离开学校。”
“在离开前,我希望同学们,也能像我这样,敢于承认错误,不能因为同学之间的事,就用恶劣的言语嘲笑,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贬值。”
“因为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应该团结友爱,有问题应该互相帮忙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最恶劣的方式去伤害别人。”
“经过这件事,我希望所有的同学,能够互相团结,互相友爱,互相信任,建立深厚的友谊,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以前开大会的时候,范校长在上面讲,学生们在下面讲,然后今天所有同学,鸦雀无声,个个认真细听。
特别是因为叶纯纯这件事,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因此上了人生最珍贵的一课。
后来,范校长辞职了,学校再也没有敢议论关于叶纯纯的和林萧的事。
安莉丝塔领头组了个团伙,每到周末去医院看望叶纯纯和林萧。
曾经那些中伤过叶纯纯的同学,幡然醒悟,带着亏欠的心,也诚心诚意的向叶纯纯道歉,关于那些流言蜚语,也终归于平静。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随着淡去,就是陆晟要把安莉丝塔赶出学校的事。
许是叶纯纯的事件,这些同学们心中都有了一些阴影,不敢再生事端。
陆晟请了几天假,今天来上课了!
虽然不知道他请假去干什么,但是对他的学习态度,也是十分狐疑。
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居然学习成绩还那么好!
安莉丝塔托着脑袋,侧着脸,看着陆晟。
“你是不是已经认可了我这个同桌了?”
陆晟没有说话,低着头在写字,完全视安莉丝塔如空气。
而安莉丝塔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看着陆晟。
那飒爽写字的动作,以及那张完美的侧脸,感觉就像一个雕刻艺术品,让人看得痴迷。
时不时,找一些无聊的话题问他,哪怕他不回答。
表面上,陆晟无动于衷,但那双漆黑的眼底,像是蕴藏着一些情绪。
别人上课是看着黑板,而他却被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盯着看,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闹心。
不过,也就这几天了!
因为他选择退学,准备去部队里。
原本他爷爷和母亲是不同意的,但他却一意孤行,当然其中的代价,那就是同意了关于订婚的事。
虽然他是地狱训练营掌舵人,但毕竟那是黑暗里的一面身份,他现在要的是正面身份,来巩固陆家。
他有他自己的计划,有他自己的理想!
“难怪你一直单身狗!”看久了,安莉丝塔忍不住骂了一句。
想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女,毫无矜持的撩他,他却就像绝缘体一样,完全不来电。
单身狗?
骂他?
陆晟那支笔的手一紧,侧眸斜睨着她,“我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安莉丝塔不怒反笑,“我擦,你终于回我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挑战了你的底线,你会把我怎么样?”
陆晟剑眉一蹙,目光越发寒冷。
右手自己紧紧攥着笔,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
安莉丝塔不疾不徐,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笔,“我今天忘了带笔,你的笔借我用一下!”
陆晟眸色一凛,急忙抢回笔,“别碰我的笔!”
安莉丝塔微微一僵,不屑的看着他,“小气鬼!不碰就不碰!”
她趴在桌子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怀表,在面前晃了晃,然后打开怀表的盖子,从书包里拿出一支黑色的笔,在里面那张照片画着东西。
原本陆晟不想理会安莉丝塔,但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她手中的怀表。
那不是他的东西吗?
陆晟侧过头,看着那只怀表。
他记得五年前,被一个小女孩抢走了,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再仔细看她那张白皙的脸,忽的、才发现她和当年那小女孩,有着八分像。
向来不注重女人的脸蛋的他,第一次盯着女孩子看。
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安莉丝塔。
“你怎么会有这个怀表?”
说话的口气有些凌厉,安莉丝塔知道,他注意到了。
她看着怀表里面她画下的杰作,忍不住低声笑了笑,没打算回答陆晟的话。
她也让他感受一下,被人无视的滋味。
“我在跟你说话呢!”陆晟怒视着安莉丝塔。
“我知道了!”
“但是,你跟我说话,我就必须回答你吗?”
“你!”陆晟一阵气结。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想你很清楚,这个怀表到底是谁的东西!”
安莉丝塔拿着怀表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我手上,那当然是我的东西了!”
陆晟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控制不住的想要抢过,但安莉丝塔眼疾手快,急忙收回怀表。
“想要吗?”她挑衅的说道。
“如果你好好跟我说话,我或许可以借你一看!”
陆晟的脸色,很显然已经暗沉。
回过头,不去理会安莉丝塔。
虽然那是他曾经最贵重的东西,但是被抢走了五年,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转念一想,曾经的那个小女孩的性子与现在的她,如出一辙,一样的放肆,一样的惹人讨厌。
安莉丝塔见他不为所动,顿时有些猜不透陆晟。
这不是他以前最珍贵的东西吗?
怎么他现在这么淡定?
还是说他已经忘了这个怀表……
本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结果却适得其反。
从他的眼神以及那阴沉的脸色,可以看得出,他对她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如果让他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估计宁死也不会跟她结婚。
看来……她得好好想办法,让他接受自己。
她把怀表塞到陆晟的手里,“呐,你不是要看吗?”
陆晟微微蹙眉,看着手中的怀表,迟疑了一会,丢回给她。
那样子,像极了置气的孩子。
安莉丝塔白了他一眼,“不看拉倒!”抓过怀表,塞回口袋里。
“嘀嘀……”手机响起短信声音。
安莉丝塔瞟了讲台上的老师一眼,低着头,悄悄拿出手机,在桌子底下偷看。
有两条信息,一条是王斌发来的,一条是陆晟的母亲秦华发来的。
内容,是说陆家今晚有家宴,让她去一趟。
陆家家宴!
安莉丝塔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到陆晟身上。
敢情,陆老太爷是想安排他们两个见面?
可现在陆晟这么讨厌她,要是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估计会更加反感她吧!
编辑了一条短信,委婉的拒绝陆母。
但没想到,秦华却很快的回复了她,说是有些事,要当着她的面说清楚。
既然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她也只好答应。
……
晚上,陆家家宴。
说是家宴,但还是宴请了不少亲朋好友,除了七大姑八大姨,其余的基本是陆振宏的老部属。
书房里,陆晟冷着脸看着自家父亲和自家爷爷。
“不是说简单的家宴吗?怎么还请了那么多人?”
陆振宏瞧着他一点不乐意,有些讨好的笑着,“你这不是准备去部队了吗?就当我们给你践行!”
“我说了,我只想靠我自己!”
什么践行!
还不是明摆着是想让他那些旧部署,在部队里多关照他吗?
他想靠他自己的能力,不想被别人贴上陆家老司令的孙子标签!
陆枫看着儿子的脸色,急忙圆场。
“阿晟,我们知道你想靠自己的能力,但是、今晚跟这个宴会,不仅仅只是为了给你践行,最主要就是给你介绍一下安小姐!”
一提到他这个未婚妻,陆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不见!”
他最反感的就是,家里人给他安排所有的行程,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人左右着人生。
陆振宏听到这话,脾气就上来了。
手中的手杖敲了几下地板,“你不见也得见!之前我们答应你休学去部队!你也答应了我们接受这门婚事,这回你都要走了,难道你们两个人不应该来个正式的见面吗?”
他这一去部队,短则三年长则六年以上,别到时候连自己的未婚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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