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见缝插针,问起了那青衫少年的身份:“不知他是何人,抓了小女子来此处,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小丫头这话我爱听,这厮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名声却是响当当的,公子俞怀你听过没?他此番为了寻我而来,却被掳进这土匪窝里来。”
公子俞怀,长宁确实有所耳闻,北周公子俞怀、公子岑曦和南齐公子骁湛,公子牧修并称四公子,不过见到真人的长宁觉得这隐约占四公子之首的俞怀不怎么样,居然还会被自己下毒,而且还在这土匪窝里做土匪……瞬间对于其他三公子的期待也少了许多。
见这两人一点避嫌都没有的样子,揭开神秘身份的公子俞怀本身因为中毒稍显虚弱,现在环绕着怒气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了。
两人双双选择无视俞怀,无尘子问:“小丫头你又是何许人往何处去?”
长宁顿时语塞,她是何处来,往何处去?避灭门之祸而来,夺南齐江山而去,长宁选择不回答无尘子的问题:“先生不嫌弃,唤我长宁丫头就行。”
无尘子是一只老狐狸,小丫头不说也不勉强,反正他知道她就是那个被南齐传的杀母弑父的小公主,传言不尽可信,无尘子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突然小丫头对无尘子道:“先生可否连夜动身回北周?”
无尘子说“为何,俞怀中了你的毒,他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得在此修养两天。”
长宁哀叹一声,明天见着那帮土匪了怕是要完蛋。
无尘子凑过去贼兮兮的问:“宁丫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长宁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前夜为了逃跑放火烧了一个院子,然后他们追到我的时候正巧我遇到了狼群,我引了狼群与他们对峙……”
“厉害呀。”无尘子拍手叫好,这事你怎么做到的,一大群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太有意思了。
“你且详细说与我听听,不用担心那群土匪,有俞怀压着呢。”
“可是我饿了。”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无视俞怀开始搬运库房里面的食物,然后抬脚往外走。
长宁说:“我还捡了一个老伯可以叫他一起来吃吗?”
无尘子道:“好说好说。”
两个人聊天的欢笑声渐行渐远,独留俞怀一人还在调节内息,甚至两个人还贴心的帮他把门关了。
等到一老一小走远了,两人相视一笑。
长宁恭恭敬敬的对无尘子行了一礼:“多谢先生抬爱。”
无尘子身手敏捷的躲过去,就受了长宁半礼,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只身一人来这里寻药,扶起长宁:“好说好说。”
没有正经三秒,无尘子又开始八卦了“宁丫头,那小子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
“第一次见面,我想用媚术控制那土匪头儿,他打了我一掌,害我被掳来这里。”
“他打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所以我今天先收了点利息。”
这小丫头睚眦必报的小性子很合无尘子的胃口,重点是这小丫头也要去北周,这一路上他有好戏看了啊。
无尘子又想起那奇特的药来,又问起长宁讨药,长宁笑的像只小狐狸:“先生莫急,莫要忘了我们谈的条件。”
无尘子想到带长宁去北周的还没实现,顿时撇了撇嘴,这小丫头实在太小气了。
且说那被遗忘的和伯正焦急的等长宁回来,却也不敢自己贸然冲进去找。正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
突然有人拍了他背一下,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僵硬的回头就看到长宁清冷的小脸。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的心再也受不了冲击了。下一秒一个更大的冲击又让他有些眩晕。
长宁说:“不用再这里了,进去歇着吧,已经安排好了。”
公子说,让他去土匪地盘了休息?和伯惊悚的看着长宁。
“莫要惊慌”长宁一时也不知道和这个老人解释,只道:“无事的,听我安排就好。”
长宁在无尘子给安排的房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而俞怀却在库房里待了一晚上。
无尘子也没想到这惊人的后遗症,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长宁和无尘子见到了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疲惫的俞怀,长宁狠命的憋笑,端的一派清冷,倒是无尘子可不会放弃打击俞怀的任何一个机会,老顽童本色尽显,狠狠的奚落了一番:“俞怀子侄,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虚弱了。”
俞怀的这幅模样甚少见过,他亲爹那只老狐狸养的小狐狸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从前就斗不过他爹,现在看到这臭小子的狼狈样,无尘子心里舒坦啊,越看那小丫头就越顺眼了。
身为四公子之一的俞怀板着一张臭脸,长宁感觉他分明瞄了自己一眼,扑面而来的杀气让她忍住后退的脚步,暗道一声不好,这梁子结大了。
此番前去北周恐怕还多有依仗,长宁面不改色的算计着俞怀,得罪了这厮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长宁这边还在思考怎么改善和俞怀的关系,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那边一群人飞奔而来,定睛一看,领头的居然是跑的龇牙咧嘴的和伯,嘴里大呼公子救命,后面追赶的自然是那群土匪,刹那间尘土飞扬,震耳欲聋。
眼见就要撞过来了,长宁一声威严的喝道:“站住。”
顿时震慑到了和伯和前排的几个土匪,一个急停,但是长宁没有内力,在后面的土匪并没有听到,没反应前排已经骤停的依然在告诉狂奔,哗啦啦的把前面的推到一大片,顿时推搡和哀嚎声四起,看的无尘子眼花缭乱,忍俊不禁。
“宁丫头,这群人在唱大戏吗?”
“公子...”和伯颤巍巍的从人群里爬起来,这个承受力最低的可怜的老人,总是受到各种摧残。
那群东倒西歪的土匪各自爬起来,见到俞怀一阵畏惧,在看到长宁,都是一脸的愤慨,甚至长宁还听到那群人的磨牙声,却碍于俞怀在这里只能干忍着,长宁尴尬的看了一眼无尘子,无尘子也促狭的看着她。
见这小老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长宁轻咳一声:“和伯,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小人刚睡醒,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然后指着一个土匪说:“然后这人就提着一把大刀过来了,本来就他一人追我,后来不知道怎么越来越多,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啊,有好几次差点砍到我了。”和伯一抬手就露出划了几道口子的衣袖,还有一道伤口。
“就是你们烧了我们的屋子,害我们和狼群对峙的!”那土匪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大刀,吓得和伯一跳脚就往长宁身后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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