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心情负责的看着她,口中喃喃问道:“什么道理……”
牧子忧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微笑道:“你身边又很多很好的女子,若是她们真心待你,莫要因为我而将她们推得远远的,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陵天苏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紧紧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眼眶微热,低声沉沉道:“你个傻子,世上哪有女子像你这般傻的!”
她手掌轻轻抚过他崩得紧紧的背脊,睫毛簌簌颤动。
“不是傻啊,只是希望你与你身边重要的人都好好的,世子妃这个位置,与我而言,不过虚名罢了,难道他人不叫我一声世子妃,我便不是你的妻子了吗?
无需在意他人目光,在这天地之中,你我二人何处不是新堂,随时都可交拜天地,无需家中高堂为证,更无须那可笑的媒妁之言。”
陵天苏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缓缓松开她的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双眸,声音幽然沉沉道:“知道吗?若非担心你身体承受不住,我现在真想撕了你的衣衫,将你重新压下再狠狠的欺负一番!”
牧子忧双腿缠绕紧紧一勾,嘴角翘起笑道:“知道吗,九尾妖狐的恢复力都是很强的。”
陵天苏双目通红,抱着她的身体猛跨一步,将整理好的那一摞纸张有挥舞凌散一地。
床帐生香,春意盎然。
待到光荣圆满完成任务的小灯姑娘回归之时,整个人僵掉一般的呆在了门口,一脸哭丧的踢了踢那堆积如山的财富。
这两人还真是没完了啊!
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这又扭打到了一块。
虽然两人的身材都很养眼,姑娘的**声音也很动听,可是听多了看多了,真的是会让人坏掉的好吧。
……
……
叶王府。
内院之中,冬雪从枝头啪塌坠地,雪景怡人。
叶沉浮身披黑色大氅,与叶风并肩而立在大雪之中,手掌轻抚胡须。
诚然一副智囊在握,一切皆在他的运算之中。
因为他早已听府中暗侍所说,陵天苏自从入了自己的卧房,一晚上便再也没有外出过了。
这不禁对于影子从南疆购置回来的繁龙衍上等**熏香大为满意。
再在陵天苏归来前一分,他便命了府中婢女提前在他房中焚好此香。
再配上他昨夜沐浴药液中不易让人察觉的催情入骨之药,从而导致清晨就不起床酣睡的情况也就是极为正常的了。
陵天苏傻傻的还不知,昨夜在无形之中,又被自己的亲爷爷坑害了一把,好在他心系牧子忧,连夜入了听雨轩。
以至于叶沉浮的一番苦心,都为她人做了嫁衣。
而如今的叶沉浮十分满意现状,叶风亦是如此。
等待了良久以后,初晴的日头渐起,也不见屋内传出半分动静。
叶风当即就有些站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对着叶沉浮说道:“叶公……那个我家那小侄女初承玉露,会不会给世子殿下折腾坏啊?”
叶沉浮亦是开始担忧起来,心想会不会是下得药剂太猛。
而他的爱孙又是第一次,经验不足累的虚脱了过去。
越想越是后怕,他忙颤抖着大手,吩咐道:“快……快传轻衣!”
在一阵风风火火之下,药阁之中的骆轻衣总算是被请了出来。
骆轻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在房门十步开外,双手不安搓动的叶沉浮,见他眼神闪烁无比心虚,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老小孩一般。
老人讪讪一笑:“那个……轻衣啊。”
骆轻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目光倾斜之中扫视了两眼虚空,言语淡淡:
“属下倒是小瞧了影子,素来王府之中,购置奇珍药物本应都该经属下之手才是,影子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收集异香繁龙衍以及十三宝催情之药,真不愧为影侍之手,不老老实实的去搜罗情报,倒学会了淫贼江一帆的手腕。”
一番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不禁让隐蔽在暗处的影子老脸一阵火辣辣的羞。
骆轻衣视线再移,平淡如水的目光扫视而去,瞬间让叶风背脊挺得笔直,像是被学堂教书先生抓住痛脚的学生一般。
“叶风统领……”
她薄唇轻启道:“平日里倒也没看出来您着实也是个人物,今年世子殿下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年纪十六,您就急着往他房中塞自己人,厉害啊。”
叶风统领顿时冷汗直淌,顿时向叶沉浮投去求救般的目光。
结果堂堂叶家之首的老人,却是眼神如触电般的闪躲开来,侧仰着头颅轻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叶风顿时死心,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解释一番。
谁知平日里素来脾气很好的骆轻衣今日脾气就偏偏很不好的转身不去看他。
漆黑的秀发在雪中轻扬挥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碍于身份,她自是不能教训那个罪魁祸首。
直径走至门房之外,嗅着自门缝间隐隐透露而出的淡淡药香。
她秀眉微蹙,抬起的手掌微微停顿一瞬,终究还是推门而入。
目送着消失在门内的那道淡黄色身影,叶沉浮摸了摸鼻尖。
他朝着叶风投出一个眼神,轻声道:“叶风啊,你有没有发现轻衣这孩子,十分有世子妃的风范,这教训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够将人堵得哑口无言。”
叶风想起自家侄女,瞧瞧的撇了撇嘴角,有些吃味道:
“骆姑娘性子冷傲孤僻极难让人靠近,平日里与世子也无甚暧昧交集,属下见她对于男女之事也并无多大上心的样子。
她素来喜好钻研医术,有时候在药阁里一待便是一整日,沉迷于古籍医书之时,有时候甚至连您都叫她不动。
您有心让人家成为您的孙儿媳,可人家也未必见得愿意啊。若是骆姑娘知晓您昨日算计了她一回,怕是够您老人家吃一壶的吧。”
听闻此言后,叶沉浮愁眉不展,显然是对于骆轻衣的性子十分了解。
他唉声叹气道:“是啊,轻衣这孩子,老夫看着长大的,她若能够真正的与老夫成为一家人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她是不愿,确实也是不能够强求。”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一阵猛拍大腿,懊恼道:“都怪那小子,平日里与顾瑾炎那下三滥老是出入那勾栏瓦舍之地。
虽然并未与其中女子发生什么不正经的关系,但那臭小子居然喝花酒还把轻衣给带上,简直是愚不可及!老夫的苦心安排,都给这小子坏掉了。”
叶风嘿嘿一笑,眼珠子乱转,有些开心的说道:“比起那些风尘女子而言,我家那侄女自然是干净身子,倒也配得上世子爷的,这点叶公您大可放心,而且我那侄女,一看便是生儿子的面相,属下相信,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抱曾孙子啦。”
叶沉浮心情大畅,刚欲大笑几声,便听得房门之内冷冷的传出女子声音。
“怕是抱不了。”
二人面色一僵,举目望去。
只见门房之内,骆轻衣神色寡淡,纤细的肩头扛着一名少女。
那少女面色似是在什么药物使然之下显得有些红润迷离,半昏半醒的在骆轻衣的肩上轻轻扭动着,口中还不住轻声呢喃。
“世子殿下,嗯……不要……”
叶沉浮面色不由一红,转而惊诧道:“这么快就穿好衣衫了?吾孙呢?”
叶风则是面露异色,不解道:“这不对啊,一晚上过去了,这药性咋还没解呢?”
骆轻衣则是不耐烦的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女的娇臀之上:“老实安静点,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