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竟如此重口!竟然在这宫里头养老鼠当宠物吧?!
定是如此,不然也不会一听到他要毒死这清音殿里的老鼠,就突然炸毛。
啧啧,女孩子家家的,不爱红妆爱炼器,不爱萌宠爱老鼠。
这兴趣爱好,可真是够独特的。
“行了行了,我不毒老鼠总行了吧?”
陵天苏无奈,没办法,谁让这是在人家底盘上呢。
听到这句话,小鱼儿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没有了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只是脸色依旧难看,道:“你说你这么长时间,就去弄老鼠药去了?骗鬼吧你,老实交代,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陵天苏被追问得有些烦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管我干什么去了,你又不是我老婆。”
话一出口,便知要遭,以这小姑奶奶的性子,还不闹腾的风风火火的不得安宁。
谁知原本气势汹汹的小丫头顿时证了证,紧接着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的十分精彩。
就不知道那红是羞红的还是气红。
本以为小姑奶奶会发火,谁知她啐了一声,便迈着小碎步,冲回了殿中。
搞得陵天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丫头怎么今日神经兮兮的。
陵天苏进了大殿,秦紫渃早已在那等着他。
桌案上的玄器刻刀玄矿石纷纷早已准备好。
陵天苏会心一笑,走到案边坐下,准备继续今日的课程。
早晨本就醒的晚,还被天子给叫了过去,又发生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因此上午那节课就被耽搁了下来。
看来中午得好好努力才是,毕竟难得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师。
“今天我们学什么?”陵天苏摸起刻刀,笑道。
“……”
谁知半响都得不到回应。
怎么今日,这秦紫渃也变得怪怪的了。
若是放在平时,他与她说话,她哪里会如此失礼,半响都不吭声。
好奇看去,却发现她竟重新戴上了面纱,偏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虽说秦紫渃为了避嫌,在这皇宫之中终日带着面纱,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脸伤痊愈,引来小人窥视。
可在这清音殿内,无外人的情况下,她扔会以真面目示人。
而如今,授课期间,整个大殿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
她却又将面纱重新戴在了脸上……
这是在防备他吗?
不应该啊?
陵天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是自己发育阶段,越长越猥琐了?
可他们狐族血脉想来化形出来的只美不丑,模样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啊。
如此想来,那小鱼儿今日也是很不对劲。
主仆二人都是如此,这是玩的哪出?
陵天苏正欲说话,轻咳一声,理了理嗓子。
却见她香肩轻轻一颤,显然是极为紧张吓的。
这……
这副模样,倒还真不好叫他开口了,怎么搞得他好像在欺负人似的。
陵天苏觉得今日这个状况,肯定是没法继续学下去的,
他轻声问道:“我看秦姑娘今日也累了,不如今日学业暂且休罢,明日叶陵再来请教?”
秦紫渃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能说话,轻轻的点了点脑袋,只是俏首低得更厉害了。
这尴尬的气氛另陵天苏不敢多待,赶紧拎起他的耗子药,一溜烟跑了……
直至他完全离开大殿,秦紫渃这才敢有所动作。
双手捂脸,发出小猫般“呜”的一声。
低着脑袋往自己的床榻小跑而去,将那双美丽的面容埋在锦被之中,锦被之下的俏脸早已滚烫。
忽的,洁白的额头似乎顶到什么温凉之物,贴在额头之上,甚是舒服。
秦紫渃心中奇怪,伸手摸去,却入手温润。
轻轻翻过身子,平躺在床榻之上,将那物垂吊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
是一枚十分小巧精致的玉佩,材质是上好的暖玉,入手微凉,宛若凝脂。
白皙的玉身夹带着丝丝的血色脉络,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灵气。
水色的眼眸微微闪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枚玉佩若有所思。
鬼使神差的,素手轻轻摩擦着玉佩。
果不其然,在玉佩背面,摸到一丝异样。
将玉佩翻面一看,只见翻面刻有浅浅一字,是为“忧”。
她十分肯定,这绝不是自己的东西。
而在这清音殿中,主仆与别,无人敢上她的床榻。
即便是小鱼儿,没有得到她的准许,也不敢私自上她床榻。
唯有昨日……
有一人打破了这规矩。
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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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近日来,永安城内的多起诡异命案,在司运大人上官棠的出面下,终于告一段落。
无人知凶手是谁,但无人敢怀疑凶手已经伏诛
因为诛杀者,正是上官棠。
而失踪的古韶华,也已经平安归来。
不论是天阙楼,还是永安皇城,也再度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而那灭离宗的数千门徒,原本也想借着宗主的死,在永安城掀起一波风浪。
可一听到自家宗主的死竟然引发了上官棠的出山,便纷纷不敢造次。
那可是屠杀了一个国的血腥刽子手,即便说她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他们灭离宗如今可谓是群龙无首,又哪里去敢招惹她。
便老老实实的沉寂下去,推选出了何修图的独子何世明为信任宗主,从此再无风波。
而死里逃生的古韶华,则成为了整个天阙楼杀手们的饭后闲谈。
因为将那古韶华解救出升天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死对头赫连。
在天阙楼,哪个杀手不知道古韶华看赫连不爽,欲除之而后快。
此番却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所救,心情程度可想而知是差到了什么程度。
对于权力斗争的杀手之间,被自己的天敌所救,那绝非什么好事。
可仍有有心人在两者之间,察觉出了一丝丝猫腻……
赫连倒还好,依旧一副生人莫近的冷冰冰模样,看谁都一个眼神。
要说到最不正常的,非那位古大长老莫属了。
平日里她看赫连的眼神,都是充满了警惕与厌恶。
可如今看那赫连,竟有了几分粘人的味道。
这般女儿家姿态,虽然说不上是在娇羞。
但这样的目光,放在了以往,是绝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位冷血残酷的古大长老眼中。
而且他们犹记当日,赫连与古大长老归来之时,长年身穿黑衣的赫连,竟穿了一身与古大长老款式颜色无一差别的红衣!
那可真真是有些惊悚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就在众人们私底下暗自揣测这二人的关系之时。
又有眼尖的人看到,赫连所住之地,居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小姑娘!
而且那红衣小姑娘,似乎还在赫连居所住下了好几日。
这可惊呆了众人。
那万年打不出一个屁的闷砣子赫连,居然开始把姑娘往家里带了。
而且那小姑娘似乎还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真是天道不公。
心中抱怨着,却也耐不住寂寞,纷纷津津乐道。
对于种种八卦,根本停不下来。
同一屋檐下,一个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若是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恐怕他们只能呵呵一笑了。
而一想到,古大长老每每看赫连那幽怨的目光,诸位杀手更是如同看到什么精彩好戏一般的热血沸腾。
谁说杀手就不八卦。
往往在杀手这一行业,大家习惯了生活在黑暗阴霾之中,便不再擅长与人交流沟通。
而这同行们的八卦内幕,却是最容易勾起他们的兴趣了。
更何况,这八卦的内容,还是最狗血的三角纠缠恋了。
虽然是众人自行脑补的。
而事实的真相却是这样的……
赫连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光是闻那味道便知道定是苦涩得难以入喉。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女。
少女小脸苍白,带着一丝病态的恹恹之色。
但此刻却如同一个二大爷一般,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左手捏着一把葵瓜子。
右手则时不时的轻捏着一颗饱满的瓜子送入口中“咔嚓咔嚓”。
再“呸”的一声,很不讲究卫生的将瓜子壳吐在地上。
若不是那张小脸十分可爱,就这副做派,就很是令人欠揍了。
赫连本是个一言不合便拔刀砍人的性子,在他屋内做如此失礼行为,无疑是找死。
破天荒的是,赫连没有暴起杀人,居然任由她一口一个瓜子壳的吐他一地。
端着汤药,冰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语气生硬道:“喝药。”
“咔嚓咔嚓……”
小姑娘磕着瓜子,看都不看她一眼,用没得商量的语气道:“太苦,不喝。”
赫连皱了皱眉,道:“加了糖,就达不到最好的药效。”
“加了糖我也不喝,这苦味太重,加多少糖都掩盖不了那苦涩,不喝。”
赫连的眉头皱得更深的。
此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劝一个小姑娘喝药比杀一个安魄还要艰难。
这小祖宗,打,打不得。
骂,他也不会骂人。
可是她身上的伤势实在是有些严重,别看她如今嗑瓜子磕得欢实。
就在昨日,她仍还是昏迷不醒的状况,这几日,换药换纱布,都是他粗手粗脚一力而为。
盼的就是她能早日康复,赶紧滚蛋回家,别耽误他接榜赚钱。
可这小丫头居然醒来过后,十分不配合。
这样下去,不说伤势什么时候能好,不恶化算是不错的了。
赫连沉着脸眉宇紧锁起来,将手中汤药放在床旁案边,开始撸袖子。
“呃……”
见此,苏天灵终于不再继续嗑瓜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ps:诸位小年快乐!放假了,感觉比上班还累,昨天在外头跑了一天匆匆忙忙更新了一章,今天感觉一直不在状态,头一懵着像被一只大手抓着一样,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