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冷在心间蔓延,让张山的恐惧越发地被放大。
但无论怎么说,他曾经也是个亡命之徒,手上有过几条人命,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被吓傻。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张山放在身侧的手悄悄伸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里面躺着一把匕首,是他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诶,那边的兄弟,你也要来玩玩不?”
张山站在原地,眉头朝地上的女人挤了挤。
“你放心玩,出了什么事都有兄弟我担着,你就当路过爽一爽就好。”
说完话后,张山紧张地注视着前方那手握巨型镰刀的神秘人。假如对方愿意就此揭过,那么也省得他浪费力气。
毕竟多人运动他也是蛮喜欢的,刺激。
但要是对方一有什么不对的举动,那么他手里握着的匕首绝对就会在第一时间刺向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
站在张三面前的,正是开始了夜间“狩猎”的陆泽。
他想过了,自己要获得积分,那就必须完成终结生命的行为。
既然如此,那么那些恶贯满盈的人自然成为了自己获取积分的理想对象。
对于这些人,他可不愿意扯什么人道主义之类的话。假如因为这被人说是偏激,那他也认。
反正他想要的,就是在获取积分的同时痛痛快快地干死那些该死之人。
所以到了晚上,死灵鸦便开始在白塔市上空巡视,帮助自己找到那些即将被自己的死亡镰刀收走生命的恶徒。
这不,恰好就被他碰上了一个。
所以当死灵鸦降落再此的时候,恶徒的死神也降临了。
当然,为了整体的形象更贴近死神,陆泽还特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出来。毕竟要扮演死神,那就怎么像怎么来。
陆泽看向眼前的男人,生命之力只有12。
看来是个普通人。
既然如此,陆泽也就不打算多和他磨叽些什么,直接提起了死亡镰刀冲上前去。
在张山的眼里,陆泽刚才还站在原地,但是一下子就来到了身前,让他睚眦欲裂。
毕竟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差距摆在那里,哪怕陆泽自己只是随意地靠近,但是再张山眼里却如同鬼魅一般的瞬移。
“你是超凡者!”
直到这时候张山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连忙想要抽出匕首做一番抵抗。
“你不能杀我,否则你就违背了《非凡者公约》,是要上非凡仲裁所的!”
慌乱之中的张山搬出了《非凡者公约》和仲裁所的名号,想要让这名欲杀他的超凡者有所顾忌。
但陆泽哪里会停下,他手中的巨型镰刀横砍而出,直接斩下了张三的头颅。
而张三就连匕首都没来得及抽出,就被这么送下了地狱。
“嘭。”
无头尸体倒下,伴随而来的是系统的提示:
“积分+1,神性异质+0.5%”
提示落下,陆泽只感觉一种想要继续杀戮的念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好在这次的欲念比较轻微,没有怎么费力气就被压下了。
“之前每次杀人都加了1%的神性异质,这次才0.5%。看来只要杀的人越该死就能缓解一下神性异质的增加。”
陆泽转过头看了一眼地上尸首分离的张山,心中暗想:
“刚才他说的《非凡者公约》我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差不多就是超凡者不可以私自干预正常人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由类似于警察之类的普通机构来做。”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大方点送你个尸骨无存吧。”
陆泽抬手一挥,死亡镰刀上缠绕着的死雾便飘向了张山的尸体,接着一瞬间尸体和血液都被死雾吸收,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
回到死亡镰刀上的死雾相比起之前似乎又浓郁了一些。
之前在“黑鼠”进行选拔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死雾似乎在吸收了尸体后总会有一些不同。
“难道死雾还能升级嘛?”看到变化后陆泽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过暂时没有深想。
现在,除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仍在昏迷外,一切事情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收起死亡镰刀,陆泽转身离开。
待在一旁的死灵鸦也重新飞往天空,开始了新一轮的狩猎。
......
一切归于平静。
小巷再次被黑暗充满。
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之前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透着的是诡异的红色光芒。
原本被张山来了一记肘击后的女人就好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靠到墙边。
从胸口掏出一根香烟,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打火机。
“啪嗒。”
轻微的火光照亮了女人的脸。
这是一张很美的脸,就好像是那种妩媚的狐狸一样,对男人有着一股天然的吸引力。
要是张山见着了这张脸,绝对会兴奋地欲仙欲死。
但很可惜,他现在只能在底下自己一个人玩了。
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眼睛里诡异的红色已经褪去,让她又变成了一个借烟解愁的美丽女人
“第三能级的超凡者啊。”
女人朝陆泽离去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烟按在墙上拧了拧,随手丢在一旁。
“有点多管闲事了。”
小巷里又响起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渐行渐远......
......
陆泽走在街上,等待着死灵鸦的消息。
只要它发现了类似的猎物,自己就能够迅速赶往现场。
但是走着走着,陆泽的脚步就停下了。
“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腹部被打了一拳?”
“是不是要给她叫一辆救护车啊?”
“哎,回去看看先吧。”
作为一名超凡者,陆泽只花了五分钟不到就回到了原来的小巷。
但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呃...这么快就醒了嘛。”
看见女人似乎是自己醒来后离开,陆泽也就放下了心。
“下次干这种事的时候得注意一下伤者,人家还是个女的,多不容易啊。”
带着自己的反思,陆泽再次离开了小巷。
在他没有看见的一根电线杆后,一根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正在散发着最后一点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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