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眸光,李荷心里紧了一下,随后垂下了头,掏着袖子里的钱袋子。
许是心里慌,掏了好半响都没掏出,她急得脸都红头了。
“不着急。”黎升平注意到了,抠了抠头憨笑道。
闻言,李荷只觉得脸更烫了,好在这时,掏出钱袋,数了六文银钱给他。
她低着头,唇抿了又抿,低下头轻语:“那个馒头,不用谢。”
没等黎升平回答,她拿着线转身进了院子,步子明显有些慌乱。
黎升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憨笑。
她还记得。
站了一会,他挑着担子,冲院子喊了一声,“我走了,隔几天再来。”
很明显这句话是对着李荷说的。
李荷还没来得坐下,听见这句话,原本刚褪了一些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无意对上苏槿含笑的目光,似乎被看透了一般,她心慌了一下,语气透露出紧张,“我……我……去喝口水。”
连手中的线都没放,就走了出去。
……
下午
照往常苏槿睡了个觉,一睡便是一个时辰后。
刚掀撩开床幔,一股冷风就吹了进来,苏槿哆嗦了一下,抬头望向半半掩着的窗外。
三月的天果然多变,她睡那会还是阳光明媚,此时阴沉,有几分不正常,似乎是大雨的前兆。
突然想到院子里的衣裳,她连忙拿过一边的衣裳,刚系着腰带。
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巨大的雷鸣声,冷不丁的吓了她一跳,吁了一口气。
看来快下雨了。
突然传来脚步声响,她抬头一眼,门口多了一抹欣长的身影,男子的神色有几分慌张。
他大步走了过来,“惊醒了?”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应该是怕她被雷鸣声吓着,苏槿杏眸弯弯,温笑道:“不是,醒了有一会了。”
话刚落,外边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雨滴声,其中夹着圆子不安的嗷嗷嗷声。
许是被吓着了。
“糟了,衣裳!”
苏槿惊道,随后穿着鞋子就想跑出去。
“已经收了,晾在娘屋里了。”
祁云清伸手揽住了她,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头发上,配上她两颊的红晕,有几分滑稽,他失笑了一声。
他抬手取下她头上的簪子,顿时青丝散落下来,他修长的手指拨弄了几下。
随后熟练轻巧的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最后插上银簪。
没用木梳,头发不怎么平整,不过已经这个时候了,不会出家门,也不需梳多好。
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着女子的脸颊,专注、温柔。
似乎只有她。
苏槿心神晃了一下,唇角渐渐向后扬,伸手搂着他的腰,头一次感性道:“云清,你梳了我的头,这辈子就不能替别人梳头了。”语气极为认真。
男子欢愉的温笑了,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弯腰低头吻了一下,“没有别人。”
这时,李荷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无意瞥见相拥的两人,视线立马移开了,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
苏槿连忙从祁云清怀里出来,淡的转移话题,“娘,这雨好大。”
明眼人都能瞥见她绯红的耳朵,李荷抿唇一笑,随后当做没瞧见,将菜搁在桌上,“可不是吗!这雨说下就下,还好都在家,否则非得淋湿不可。”
紧接着她发自内心欣喜道:“这么大的雨,田地准能湿透,今年是个好年。”
家里虽然没种庄稼,但只要庄稼长好,粮食这些多少都会降一些价。
苏槿走过去将桌上零碎的东西收捡到柜子上,笑着附和了一句,“过些日子又能捡蘑菇了。”
“到时候娘跟你一起去,捡多些,吃不完就晒干留着冬日吃。”李荷笑道。
……
这雨一下就是两日,没法子出去,苏槿就在家坐了两日的绣活。
靠着李荷的帮助,倒是折腾出一件现代内衣,没有海绵,就用棉花塞了,下面再用上过浆糊的布固定。
李荷帮她在肩带下还绣了一朵盛开的荷花。
瞧着也像那一回事。
是夜,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凉意。
苏槿在院子洗了头,拿着干布帕边走边擦着头,“云清,锅里……”话还没说完就停了。
他手上拿的是她今日才做好的黑色绸布内衣,修长的手指还摸了摸布料。
色……情……
苏槿脑海放大般的闪过这两个字,反应过来,她脸倏地红透了,连忙走过去,一把夺过藏在身后,“云清,你的衣裳我今个整理出来,放在另一个柜子了。”
方便衣裳好拿,她专门去买了两个大木箱,将两人分开折叠。
不过云清经常喜欢将衣裳跟她放一堆,美其名曰是夫妻。
祁云清视线落在她红透的脸颊上,抿了抿唇,沉声道:“是什么?”
鼓鼓的,大半圆,他从未见过。
这两日她和李荷没在主屋做绣活,应是他在主屋的缘故。
他偶尔进去,苏槿就会躲躲藏藏的掩盖着什么。
对上男子清明不解没有半分其它异样的眸子,苏槿只觉脸颊烫得可怕,她捏着内衣的手紧了紧,“不是什么。”说着就慌忙将内衣放进柜子里,用衣裳压着。
见他的视线跟着落在了柜子上,她连忙转移话题道:“云清,睡觉吧,时候不早了,明个我想去镇上一趟。”
见她不肯多说,祁云清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
睡梦中。
苏槿觉得胸口有什么异样,突然睁开眸子,入目一片漆黑,胸口的那股异样感越发明显。
她脑子蒙了一下,随后脸颊就红透了,她抬手握着男子的手,颇有些羞涩的喊了一句,“云清。”
“是这个吗?”
男子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颊更红了,不过黑夜里,看不出什么。
他大半夜不睡觉,纠结这个问题?
半响后,她极低的“嗯。”了一声。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男子微沉的喘息声。
苏槿臊的厉害,她伸手将衣裳拢了拢,装作困意来了,打了个哈欠,“云清,我困了。”说着侧过身背对着他。
下一秒,男子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往他的怀里拉了一些。
随即,男子的头靠在她的头顶,低到不能再低的嗓音,“快憋坏了。”
他不说,苏槿也已经感受到了,她僵直着身,不敢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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