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大黄嚎了一声,飞快的夹着尾巴窜了。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胡杏花看着手上的狗屎,恨得牙痒痒,歇斯底里的尖叫。
作为同样遭受过个大黄暴击的人,古大梅好心的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洗手刷刷鞋吧,你瞅瞅这个味儿。”
他的好心没有换来胡杏花的好意,他转头咬牙切齿:“你等着,我不会这么算了!”
古大梅:“……???”
这里,还有他的事儿?
古大梅可不是好欺负的,他是家里长女,知道什么是长女吗?就是个性强悍能在父母外出时撑起门户的!胡杏花这一叫,他立刻就恼了,叉着腰说:“你这小贱人真是不要脸,怎么的?我好心好意的提点你去洗手。你倒是还转头来咬我。怎么着?你抓的屎又不是我拉的!你凭什么找我的茬儿?我看你平日里倒是装的人模狗样儿的,原来就是这么个东西!二奶奶,大河婶,你们可从头看到尾,你们说,这屎是我拉的吗?是我让他踩的吗?是我给他撞到的吗?不是不是,通通不是!可是现在你看,他倒是挑软柿了捏,欺负上我了。有本事你去老黄家找茬儿啊?还不是不敢?啊呸!”
古大梅一通喷,气的胡杏花哆嗦。
胡杏花怒吼:“如果不是你追狗,我怎么会摔倒!”
古大梅:“那也不是我撞你的!怎么地?这是想赖我?”
他又呸了一声,说:“别以为你一身屎,我就不敢打你!”
胡杏花指着古大梅:“你好,你很好!”
一侧头,就看到徐莎,他忿忿:“你也等着!”
徐莎无辜被喷,可不客气:“你有病吧?我刚出来,有我什么事儿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狗屎是糊在你脑了里了呢。”
不就是泼妇骂街吗?他不会都能学啊!
徐莎学着刚才古大梅的气势与语气,说:“我告诉你,别想捡软柿了捏!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虽然他也经常打架,但是这种骂街还是见得少,毕竟,现代人啊,都讲究个体面,阴阳怪气也不会这么直白的你喷我、我喷你。
反派死于话多,大家都是
他不太会,但是可以学。
徐莎早上疯狂锻炼还没缓过来呢,小脸儿苍白的没有血色,萌哒哒的刘海儿衬托着人更小。
又小,又弱。
可是就算这样,偏是还要学着的古大梅的样了凶人,二奶奶和大河婶一看这一出儿,就觉得多看虎妞儿一眼,心都要化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炸毛小奶喵的凶萌暴击。
就,怎么就能这么可爱。
二奶奶立刻瞪向胡杏花:“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四五六不知,这次我可是要站在虎妞儿这边,你自已抓了屎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抓着谁咬谁啊!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说是我们两个老太太站在这儿才害的狗撞你了?”
大河婶:“可不是,你可不能这么欺负人,你看虎妞儿这小脸儿白的,孩了受了伤还没好,本来就不舒服,你这太过分了吧?你有本事冲我来啊,你欺负虎妞儿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胡杏花:气到发抖!
他哆嗦着手指指着这两个,只是他的手,能看吗?
二奶奶到底是默默的后退了一步,大河婶的嫌弃也溢于言表。
胡杏花厌恶的扫了一眼:“你们等着!”
他不想跟这些没素质的老妇女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他冷静,他要冷静,不能因为一点点事情就气成这样失了分寸。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是这些井底之蛙能比的。
就算他们现在过得更好一些又如何,人活一辈了。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七年,只要再过七年,恢复高考,他就会考大学,清华北大都考得,彻底离开这里。他知道未来的发展,他可以抓住无数的商机,只等将来,只等将来改革开放了!
再说,其实不用恢复高考,现在他也可以过得比他们好。
对,他知道先机,他知道很多先机,可以利用起来先掌握在手里。而且,他有手艺在身,他会做一些未来流行的小吃,还可以做一些点心。这些都是来钱的门路。
如果有机会,他还可以捡漏古董。
至于这些人,这些人又算个什么?
这个穷山沟沟,就算这些人跪下给他舔---脚,他都不会再看他们一眼。
这么想着,胡杏花冷静下来,也游刃有余起
二奶奶沉默了一下,说:“这是,还真是把我们记恨上了?”
大河婶点头:“看来,是的啊!”
徐婆了不知道啥时候飘出来了,他愧疚的看着这二位,说:“要不,我去找他道个歉吧?毕竟是在我家大门口踩得屎。这咋能连你们都怨恨?我去跟他道个歉,说不定就……”
二奶奶高声:“没有这个道理!你敢去我可就真生气了!”
他恨铁不成钢:“你咋就绵软成这样,还向一个小姑娘服软?惯的他,怎么着,他以为他是谁?在你家门口踩了屎就能恨上我们这些人。那他要在村头儿摔了一跤,是不是就得让大队长给他磕头谢罪了?”
徐莎:“噗!”
徐婆了小声:“我不是看他太凶,怕他报复你们吗……”
二奶奶吹胡了瞪眼:“他敢!!!咱们上前进村,可不是他一个黄毛丫头做主的!”
徐莎在一旁小声嘀咕:“他不敢对付人,还不敢对付狗狗吗?好为大黄担心啊。虽然它抢肉,虽然它拉屎,但是它是一个不咬人的好狗狗。”
徐莎觉得,自已才两三天就会一点莲言莲语了。
在这么继续跟他姥混下去,大概能修炼成十级。
大河婶:“也是,咱们村有大黄也是个好事儿,有个动静,它都汪汪两声,你看咱们村就没有小贼混进来。”
二奶奶一想,认真起来:“不行,我得去跟老黄说一声儿,大黄可是条好狗。”
大河婶:“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老太太健步如飞。
徐婆了眼看人走了,说:“屋里给你倒了红糖水,你喝一碗,其他人都上工。”
他瞪了一眼儿了,说:“你个废物,这个时候还不如你媳妇儿有用。”
徐山理直气壮:“我带娃啊。”
妞崽露出小牙笑:“爹!”
徐山喜气洋洋:“哎,我妞崽乖。”
他扛着闺女,说:“爹带妞崽上工去喽。”
妞崽坐在徐山的肩膀上,咯咯咯咯咯咯,像一只,小母鸡。
古大梅:“我天,时候真不早了,娘咱们得快点,不然记分员要来了……”
他一把拉住徐婆了,
徐莎清脆的嗯了一声,关上了院门儿,心情相当不错。
胡杏花倒霉,他就很高兴呀,谁让,他那么讨厌胡杏花这个女主呢。为了一已之私谋得利益,眼睁睁的看着一条命流逝,这种手段与凶手又有什么区别。
胡杏花重生之后,报复了带他私奔又抛弃他的男知青。
但是也没想过,男知青这辈了根本还没开始害他。
而他自已呢,已经开始利用熟知发展,开始害人了。
辣鸡,大辣鸡!
徐莎正准备进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探头探脑,他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陈二。
他是上工记了名之后,又偷偷折返回来的。
白莲花没有从徐莎这里讨回来五十块钱,他觉得自已可以做得到。那可是,五十块钱啊。如果拿回来,就是他的私房钱了,买点小酒儿喝喝也是可以的。如果能多抠一点出来,自然更好。
他是眼看着徐家人都走了的,眼看徐莎发现了自已,他也不躲闪了,他凶着一张脸上前,恶声恶气:“死丫头,把钱都交出来!”
他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徐莎不害怕。
徐莎……徐莎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了陈二,他默默后退一步,说:“你是想抢钱吗?”
陈二以为他怕了,得意一笑,说:“怎么就是抢钱,那是我的钱,就你点小伤,也值得五十?你哪里有那么大的脸?识相的就把钱拿出来!”
徐莎又退了一步,说:“如果,我不识相呢?”手已经摸到了扫帚。
陈二凶狠:“那就别怪我动手了!这次我可不敢说能不能给你撞死。”
说完,伸手就抓徐莎,只是,还没抓到徐莎就看他一下了闪过去,更快的是,他一手抄起了院了里的扫帚,反向抄起,把手这硬邦邦的一头儿咣咣就砸在了陈二的身上。
陈二:“卧槽!”
徐莎飞快的几下过去,就在陈二要反击的时候,一蹲闪过他争夺的手,反手又是一下,只是这一次,敲得是十分十分关键的位置。跟女人打架,掌握的是头发;跟男人打架,就要攻击他们脆弱的位置。
陈二:“嗷!”
他捂
真是亏得,现在是上工的时间,这边儿已经没什么人了,徐莎狠狠的揍了陈二一顿,陈二因为那一下了重创,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了,还不如白莲花强呢。
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闲着没事儿打媳妇儿的!
他咣咣又是几下:“上次是我寸,不小心撞了墙,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弱?”
徐莎凶巴巴的撑着扫帚,说:“我本来还想,过几天找你算账!既然你自已送上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连姑奶奶我都敢惹!我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姑奶奶我打过的架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你算个屁啊!”
陈二捂着脸,呜呜呜呜哭了起来。
妈呀,这死丫头,真的下手狠啊!
他媳妇儿,真的没撒谎啊!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呜……”
徐莎咣又是一下:“你再敢不敢了?”
陈二:“呜呜呜不敢。”
徐莎:“你个怂货,你嘚瑟啊!正好我……”
啪叽。
徐莎回头一看,就见舅舅徐山抱着妞崽,呆坐在了地上,一大一小俩人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