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国与越秦国交界处的山脉。
山脚下,两道身影前后出现。
沐清绝带路,云九幽跟后,前者神色平淡,后者则有些微凝。
从到这座山前开始,就感觉这座山的势气,非常的乱。
“矿脉的势,你动了?”
问沐清绝,先前听他说是千皇宗的人绿了皇帝,导致结盟终止,最终落入无幽殿。
这里的势,怎么还是乱了。
“我没动矿脉的势,而是另有其人。”沐清绝道:“那人不知什么来历,也不曾跟千皇宗等人一路。”
不明来历之人?
“如此一说,就算千皇宗与皇帝的结盟还在,他们也不能得偿所愿?”
“非也,千皇宗带来了一名寻灵师,他们可以顺回这条矿脉的势。”
“既然有寻灵师跟随,矿脉你又是如何拿下的,没了结盟,矿脉完全是了千皇宗的囊中之物。”
这个大漏洞,且听沐清绝怎么解释。
“千皇宗的寻灵师,斗不过来历不明的那位,矿脉自然就跟千皇宗无缘。”
“那就跟你有缘?”
如此跟她信誓旦旦,矿脉已经拿下,眼下矿脉的势这么乱,却不是他展示能力所为。
沐清绝听出自己被轻视了。
“那个寻灵师确实厉害,我正面与他斗势,也斗不过,但夜黑风高,不就是无幽殿的作风,殿主你教的,做事不必太光明正大。”
光明磊落之类,不适合在武力为尊的世界里生活。
云九幽不可置否,她是跟萧炎羽等人灌输过这个理念,但他沐清绝凑什么热闹。
“现在打算如何?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么。”
“可以这么理解,看着就好。”
沐清绝不由地解释:“寻灵师比斗时的势,跟矿脉被改变的势不同,斗势的时候,势是活的,而此刻凌乱的势,是死的。”
“有什么区别?”云九幽问。
“区别就是,活势我比不过,等于比不过人,而死势,我手到擒来。”
“是么,那请开始你的表演。”
“action!”行动!
沐清绝:???
走入山中,找到矿脉。
沐清绝在那儿捣鼓,云九幽眼睛一眯一眯的打了个哈切。
都元婴了还会这么困,夜风吹得人冷,靠坐在一边的树下,浅浅打个盹儿。
“云儿……”
“云儿……”
一道声音一直在喊云儿。
云九幽睁眼,自己还在树下。
“沐清绝!”
沐清绝怎么不见了,起身来到他捣鼓的矿脉边,他弄的那些摆阵呢?也不见了?
有古怪,立马警惕起来。
“云儿。”
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一转身,撞了个满怀。
抬头,一张熟悉既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夜耀?怎么是你?你不是被……”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这不是她的声音。
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声音,怎么可能是她现在会发出的,以后也不会好吗?
距离不对,她怎么一抬头就看见脸,应该是看到大半截身子才对,视野都不是自己的,神马鬼?!
惊悚的一低头,“卧.槽!”
我特么长高了!
“做梦,做梦,我这是在做梦……”
“云儿,我好想你。”
说话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催眠。
“呃……虽然不知道,做梦为什么会梦到你,但这梦是完全不对的,天马行空的,不切实际的,属于不科学类的,嗯……对,就是这样。”
“云儿,这不是梦。”
“不是梦这是什么,你别骗我了!到哪儿都管我叫云儿,真是受不了,梦快醒吧!”
话说出,用力往自己头上一拍,哎~不疼~
“看吧,还说不是梦,不是梦我怎么不疼。”
不仅感觉不到疼,身高还长了,不知道模样变没变,梦里,会梦见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吗?
刚才撞了个满怀,现在后退一步,拿出一面镜子,看——
“豁——我就说嘛,这是梦,这张脸我见过,就是我前世的样子嘛,现在基因都不同,以后肯定不长这样了。”
“前世,云儿,你还记得前世?!”夜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这张脸,眼里满是快要溢出的爱意。
云九幽手被抓住没什么感觉,轻轻飘飘的一种触感,这妥妥的是梦,无疑了。
“哎哎哎,别以为在梦里就可以动手动脚啊。”
触及到爱意的眼神,结合秘境里的经历,她表示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
“咳!放开!这是我的梦!妖魔鬼怪快离开!”
“云儿,你不相信这不是梦?”夜耀手一用力,将她拉过,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云九幽仿佛感到了森冷的气息,这是……真的!
“梦,是假的,可我,是真的……”
夜耀低头,两张脸亲密靠近。
云九幽歪头大喊,“我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夜耀冷笑着另一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的头转了回来,在她耳畔出声:“那,又如何?”
“如何?强扭的瓜不甜,你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什么样的疯子,居然跑人梦里来发.情,这样的魔鬼,不亲身体会是不会知道他的可怕。
“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我强迫你?”夜耀好似不可置信,她此刻所言。
“方才说的前世,全是空话吗?”
前世又是前世。
“怎么,我某个前世还真邂逅过你啊,那抱歉了,我所说的是上一世,上一世孤寡一个还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无戚。”
“云……”
“听我说完,别整那一套,你等了我多少年,我前世跟你如何如何,我信,我都信。但,依你的话,那又如何?”
“我们……”
云九幽再次打断:“别说再续前缘,缘起缘灭我早就洗清了,与从前再无瓜葛,若有,我一定会要害我的人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夜耀疯狂一时的冷笑,刹时变成了寂灭不已的苦涩。
“你要这般惩罚我吗,云儿。”
惩罚他?
云九幽迷惑了一瞬,随即想到。
“害我的人不是你,应该是个女人。”
不是他。
夜耀一怔,“什么?”
若不是他,她怎会陨落得那般痛苦。
他曾无数时日里的自责,将牵连,给当成了害。
“不是你,我不记得那一切,但每到冬日总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灵魂时不时的在提醒我。若害我之人真是你的话,我早就不顾一切,让你也品尝一下,那种痛。”
仇人若就在眼前,又岂会感觉不到。
云九幽神色淡然,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疼又心痛。
冬日,她的陨落就是在冬日。
夜耀心痛,这一世的她,真的要如此决绝。
“可恶!放开她!”
一道火气怒威的声音,闯入梦中。
朱雀还是顶着那张妖孽的脸,火红的身影冲过来,一脚踹向夜耀。
夜耀拉着云九幽残影一闪,躲开一脚。
“你进来做什么,干你何事?”
看朱雀,竟然也来到此,还多管闲事。
“吾做事,不需要解释!”
朱雀话落,掠向二人,目标是云九幽,但……
“你们打,别牵连到我!”
云九幽出声,抓着她的手有些松了,便挣脱出去。
才走开两步,朱雀跟夜耀就打了起来。
此时不自杀,更待何时啊。
心中一想,手持长剑。
“嘿!二位看我!”
俩人对打的间隙,听声都看向了她。
“住手!”二人异口同声。
云九幽长剑横于脖颈,手用力一划,一道血色的弧度洒开……
“哎呀好痛!”
一声痛呼,吓到正在改势的沐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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