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狡辩了,绑匪已经抓捕归案,而且什么都交代了,你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好从轻发落”。
警察看出来女佣的心里防线已经崩塌,只需要一个助力就能让她全交代了。
“我,我”。
警察也不催她,就等她慢慢说。
“我说,是太太让我联系他们去绑架叶久安的”,她不想坐牢,她不能给太太背黑锅,坐了牢她以后该怎么办,她这辈子就完了。
“太太是谁?”
有了第一步,剩下的审讯工作就容易了很多。
…
“老公怎么办?”曲太太在家里如坐针毡,双手搅在一起,心里止不住发慌。
曲父完全没当回事儿,“怕什么,不就是个小明星”,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可,可是今天警察来把小方抓走了”,万一她全部都供出来,那我不就得坐牢了。
“她又没有证据,既没有录音也没有视频,谁能说跟你有关系”,就算她说了,也能告她诽谤,一个小女佣而已。
对,她没证据,跟我没关系,我给她打钱用的是匿名账户,肯定查不到我头上,这样想着曲太太就心安了。
…
“你没有完成任务”。
一个经过变音的粗哑声音,随着手机传了过来,光是听着心就发颤。
怎么又给她打电话了,历初萍不想接,可是她又不敢,这个人太可怕了。
现在她感到了深深的后悔,当时怎么一时糊涂,她为什么要跟这个危险的人合作。
“我…”
“不用狡辩,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活着,后果你懂得”。
粗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没有起伏,却给人绝对的压力。
嘟嘟嘟
已经挂了。
历初萍软瘫在地上,眼眸里喷发的怒火好像要把整个屋子烧没了。
凌琛扬,你该死。
…
“琛扬,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跟你继母脱不开关系”。
易修染把刚调查到的结果扔到桌子上,转向另一边倒了杯水。
“这是郑元虎跟历初萍最近的通话记录”,易修染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水才把杯子放下。
走过去在凌琛扬对面坐下。
呵!本以为她转性了,没想到还是本性难改,真是没想到她竟然和黑虎帮有联系。
越看越惊心,最近联系的愈加频繁了。
还有转账记录,一百万买他的命,呵!
历初萍,你非要自掘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
没多久,曲太太也被逮捕调查。
但她拒不承认,直到查出账户所属人。
曲太太面如死灰,颓坐在椅子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
黑虎帮内部混乱,一夜之间发起内战。
张小颜与庞伟里应外合,竟打了郑元虎个措手不及。
“你,你这个贱人”,郑元虎手指着张小颜,气得咬牙切齿。
“虎哥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看着郑元虎如今如同丧家犬一般,张小颜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你不是威风着呢!呵呵!现在还不是得向她低头。
庞伟看着地上被绑着的郑元虎,咱们兄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世事难料……
本以为黑虎帮只是换了帮主,谁料一夕之间,黑虎帮被暗夜吞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兴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命”,易修染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鞭子放到桌子上,缓步走到郑元虎面前。
“你是谁”,郑元虎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戴着皮手套的手揪着郑元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易修染邪魅一笑,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还玩闹似的用刀尖在他脖子上画着圈。
“你你你,你想知道什么”,这个人的气息太可怕了,郑元虎是真的相信他会杀了自己。
不由得想往后缩脖子,奈何头被他固定住了,一动不能动。
易修染没理他,缓缓地把刀子往下挪,一点点划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害怕的发抖,不在开玩笑。
哗——
在他胸口开了条口子,血立马溢了出来。
“我说我说”,他还不想死。
闻言,易修染松开他,“那我就听听你说的话值不值得请医生来”。
“值值”,保命要紧,这时候还有什么比活命重要。
“是凌太太找上我……”
“我说的全是实话,要是有一点作假我不得好死,而且被我派去执行任务的就是庞伟”。
他就算是个中间人,不是凶手,也不是主谋,对,就是这样。
另一边
“弄醒他”。
闻言,看守的人直接往庞伟身上倒了一桶冰水。
庞伟看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心里一阵惧怕,他没忘记黑虎帮被吞并的时候也看见这个人了。
“你抓我想干嘛,黑虎帮已经是你们的了”,现在抓他,难道是怕他日后报复,想斩草除根。
“郑元虎派你去杀一个人”,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僵硬,呵!胆小之辈,“关于这次任务的所有细节”。
“敢问他跟暗夜是什么关系”,庞伟很快意识到了缘由,恐怕吞并也是为了报仇。
易修染只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庞伟就感觉冷汗浸湿了后背,这个人是真正的阎王。
“我确实去了……”
“不知道他扔了什么,突然就是一阵烟雾,然后我们就跟丢了,再后来他应该是发现他身上有定位了,所以我们就找不到他了”。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叛变,反而让你们钻了空子。
要是易修染知道了他此时的想法,是该说他有实力呢,还是说他盲目自信呢。
黑虎帮在暗夜面前犹如蝼蚁一般,之所以让他们多蹦跶这么几天,也不过就是为了看跳梁小丑瞎蹦跶罢了。
…
“黑虎帮被灭了,郑元虎也消失了,我怀疑他是被凌琛扬抓走了”。
“他一定会供出我来的,你得帮我”
“就是这么件小事,他威胁不到你”,依旧是那粗哑的声音。
没等这边在说话,那边就切断了。
“喂喂”。
嘟嘟嘟
“你——”
历初萍气得把手机摔了。
…
“有证据了?这么高兴”,凌琛扬见易修染这么高兴,猜了差不多。
“高兴?有吗?”他没笑啊,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转念一想,都给忘了,这家伙是学心理的,摇了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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