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露搭上嘎鲁的肩膀,她也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嘎鲁,别哭!我也没有妈妈!姐也没妈妈!那姐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我知道,她们都瞧不上我,但我就是没本事,我只能跟着老马!但我不也好好活着了吗!别哭,别哭啊。”
三人互诉了衷肠,黎簇也挺想他爸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本来被哄好的嘎鲁又开始嚎啕大哭。
房间里,江栗无语的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这仨人凑一起也没啥好听的,快要吵死他了。
他躺在无邪的大腿上,无邪则是在研究古潼京的路线:“怎么样?他们仨唠啥了?”
江栗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闷声说道:“啥也没唠,在那互诉衷肠呢,想爹想妈。”
无邪笑了一声:“意料之中。”
江栗拉下被子露出半张脸,看着无邪专注的神情,目光缱绻,从他的眉眼开始描绘到嘴唇,愣愣的看着。
无邪目光从平板移到他脸上,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了?想亲亲?”
虽然江栗不是这个意思,但谁能拒绝小狗的亲亲呢?
纤长的手指勾住无邪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拽,两人唇瓣相贴,耳鬓厮磨。
良久,唇分,还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想。
过了会儿,两人下楼来到了大厅里,发现大厅里没几个人,只有互诉衷肠的三个人,还有王萌萌和他们两个。
经过江栗的告知无邪知晓了苏难去水里游泳了,其他人则是都没下楼,很奇怪,竟然全都呆在了房间里吗?
马老板把杨红露叫了回去,大厅里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江栗突然看向门口,无邪也看了过去,只见苏难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身上还湿着,看来是刚从水里出来。
她神情恍惚,眼前一片重影,无力的喊道:“老麦,老麦!”她刚走到桌子前就直接倒下了,身体不停抽搐,口中吐出了鲜血,痛苦的呻吟着。
老麦连忙跑了过来:“难姐!难姐!”他连忙抱起苏难回了房间。
江栗和无邪对视了一眼,他不能直接提出有寄生虫的言论,于是决定去把叶萧的尸体挖出来进行尸检,这样才合理。
江栗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挖坟,他才不要挖呢,脏脏。
叶萧尚未腐烂的尸体被挖出来,无邪戴上了手套,掀开叶萧的衣服,肚子不正常的鼓起。
“抬到地下室去吧。”无邪说道,于是这个苦力活落到了王萌萌和黎簇身上。
王导从窗户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现在压根不想去劳什子古潼京,只想赶紧把这个莫名其妙的病症给弄好,然后再赶紧离开这个沙漠!
曾爷躺在床上,突然开始发疯,癫狂的抓挠自己:“他在我脸上,在我脸上!”
王导连忙按住他,恐慌的情绪不断在人群中蔓延,付美有些害怕:“曾爷不会死吧?”
王导按住曾爷:“不会的,我们去医院!总比在这等死强!”
“可是我们没有车,而且无摄影他们已经在找治病的方法了,我们这样曾爷会不会死在路上。”蛋姐担忧的说道。
“相信医生总比相信他们强!”王导语气十分暴躁,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混乱中曾爷发疯的狠狠咬了王导一口,王导咬着牙拿着盆把他敲晕了过去,果子直接崩溃了:“我不去,我不去!我们一定会死在路上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导瞪着她们:“我安的什么心?我一直想救人,外面那群王八蛋一个我也不信!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跟着我走!”
另一边,马茂年也有了这些症状,躺在床上开始说胡话:“杀了我!我难受啊!杀了我!”
杨红露不得不使劲按着他:“哎呀老马!你别动!”
“你是谁?”马从茂突然坐起来戴上眼镜大喊道:“老麦!老麦!”
老麦和另一个伙计天哥冲了进来:“怎么了?”
马从茂死死按着杨红露:“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要杀我,你快杀了她!”
老麦一脸无语:“哎哟我去,不是你糊涂了吧,天儿,给他拉开。”
天哥上去把杨红露和马从茂分开,马从茂嚷嚷着让他们去查到底谁要杀他,他可以给他们很多很多钱!
天哥嫌弃的说:“现在钱有什么用啊?还他妈不如一杯水管饱!”
老麦朝他扬了扬下巴:“听见了吧。”
“你去外头打听打听我马从茂的信誉,你不查出来我们都得死!你要钱还是要命!”马从茂喊完这句话便脱力了,无力的躺在床上。
老麦和天哥两人出去了,杨红露在地上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地窖里的灯光十分昏黄,无邪站在中间,左边是黎簇右边是王萌萌,他撸起袖子举起右手,然而黎簇却缓缓举起了菜刀,无邪接过菜刀,黎簇转身就要出去。
“哎哎,回来,干嘛去。”无邪叫他。
“不是,我晕血啊!”黎簇哭丧着一张脸,跑到在一边看戏的江栗身后,紧紧揪着江栗后背的衣服:“栗子你看他!”
无邪瞪了他一眼:“栗子也是你叫的?叫江哥!”
江栗哭笑不得,这两只活宝。
最后还是以黎簇观看过程为结果,毕竟小狗斗不过大狼狗。
江栗多拿了几只手套给无邪套上,他要是沾到血今晚别想上他床了。
无邪拿着菜刀竖着切开叶萧的肚子,皮肤被割开,肌肉纹理被切开声音响起,像切猪肉的声音,却又不像。
王萌萌和黎簇胃里翻涌,差点没吐出来。
江栗给他们递过去口罩,顺便给无邪也戴上了一个,随后又拿出医生用的那种防护面罩给他戴上,以免滋到他脸上。
昏黄的灯光下,无邪双手沾满鲜血,屋子里弥漫着尸臭和血腥味,活像个解剖人体的变态杀人狂。
江栗忍不住笑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挺像变态杀人狂的,地下室,囚禁,解剖,buff全叠满了。”
无邪听的心里一紧,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笑了两声:“哪有,我可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