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人都知道无小三爷有位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在某次下墓后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斗里凶险,失踪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回不来的,大家都默认了这个潜规则,失踪即是死亡。
但是无小三爷却一直在找,明着找,暗着找,翻天覆地的找。
三年,五年,十年,一直都没有放弃。
…
岁月在无邪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天真不再。
“关老板!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扎着马尾的女人干练又帅气,边走过来边问,扔了瓶水给他。
无邪接过水笑了笑,“快了,马上就好了。”
苏难仰头喝了口水,“关老板,我的人在外边啊,碰到个非要见你的人。”
“谁啊?”
无邪漫不经心,随手把没喝的矿泉水放在引擎盖上。
“哎呀,这人长的可好看了,出手也大方,我就让伙计把他带过来了。”
苏难神神秘秘的,招了招手让伙计把人领过来。
“来了老大!”
伙计大声应道,身后跟着个裹得很严实的人,帽子口罩防风镜齐上阵,只能看到及腰的粉色长发。
无邪慢条斯理的抬头看,这一看就移不开了。
那人拿掉防风镜和口罩,露出了那张他日日夜夜思念的那张脸。
一双桃花眸弯弯,挺直的鼻梁,冲着他勾唇浅笑,粉色长发随风飘扬,勾人心魄。
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暗中看热闹的伙计们纷纷看呆,手中的东西砸脚上了都不知道。
黎簇也几乎看呆了,无邪那么宝贝的一张照片上那么好看的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无邪瞳孔骤缩,心脏剧烈跳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不由自主的迈开脚步朝他走过去。
“苏老板,算我欠你个人情。”
无邪连头也没回的大步走过去,手掌紧紧攥住江栗的手腕,拖着他往没人的角落走,走的又快又急。
江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走的踉踉跄跄。
天真的无小狗怎么气势这么足?
他有些傻眼,但也没敢说话,小跑两步跟上。
直到连其他人的声音都听不见,无邪才猛的停下来,松开他的手腕,转身双手掐着他的细腰往墙上按!
无邪眼眶发红,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一句话也没说狠狠的吻上去!
“呜!”
江栗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唇,双腿间挤进了一条腿,狠狠的往上顶,直让他有些站不住,踮着脚尖向上,双手蜷缩在他胸前推拒。
无邪感受到他的抗拒,吻的更狠了些,舌尖扫过他口腔内的敏感点,舔弄他的小虎牙,引得怀里的人一阵颤栗。
双手不由自主圈抱住无邪的脖颈,江栗并不是想要拒绝他,只是没有做好准备有些呼吸不过来,但现在他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只好任由他亲。
“呜嗯…”
喉咙中溢出细碎的呻吟,江栗眼尾泛红,眼角溢出一滴泪水,身子越来越向上直到双脚离地,只能被迫坐在无邪抬高的大腿上,双腿夹在他腰侧,搂着他的脖子支撑自己。
小魅魔被亲的发懵,氧气渐渐消失,都忘了他还可以用血脉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无邪终于放过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他,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精致的锁骨上,两人鼻息交融。
“无、无邪…”
江栗声线颤抖,连带着眼尾的泪痣都泛红,平添一抹妖冶。
无邪凑上去轻咬他的耳垂,嗓音低沉带着一抹压抑:“我好想你,江栗,我真的…好想你。”
江栗长长的眼睫轻颤,小脸绯红,声音又轻又软:“我也想你的…”
“那你去哪里了?十年都不来见我,你知道我多绝望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你这十年到底在哪?认识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无邪一连串的逼问把江栗砸懵,一时间没说出来话。
“怎么不说话?”
无邪嗓音轻缓,像是一头正在苏醒的凶兽,滚烫的手掌从衬衫下摆摸进去,狠狠掐着精瘦的腰肢。
“呜!疼!”
江栗被掐的一抖,泪水又多了些,下意识缩着腰,抱紧了他的脖子。
无邪被这场面刺激的呼吸停滞,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自己怀里,身子发抖眼尾泛红的委屈巴巴看着他。
十年了,终于,他又能把这橘子味的冷香抱个满怀。
江栗桃花眸仿佛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害怕,他主动贴近无邪的唇。
“啵。”
“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嗓音黏黏糊糊的求饶,他被迫沉睡了十年才刚刚醒过来就紧赶慢赶风尘仆仆的来见他,却被心爱的人这样对待,委屈顿时溢满了心头。
无邪不停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几个呼吸后再次眼神发狠的吻住他略微发肿的红唇,勾着他的舌尖强迫他伸出来给自己亲。
江栗被吮的舌尖发疼,白皙指节紧紧揪着他的皮衣外套。
“啊!”
无邪被这一声叫的小腹一麻。
滚烫手掌顺着腰线抚摸,一只手向上一只手向下,左手伸进裤腰里摸到了尾骨,右手摸到脊背上的翅翼缝隙,带着薄茧的指腹略带急躁的磨蹭着敏感的尾骨。
江栗知道他在找什么,乖乖伸出尾巴。
尾巴刚出来就被天真用指尖缠绕住,又乖乖缠着他的手腕。
敏感点都被玩/弄,江栗缩着身子仰头乖乖给他亲,脖颈划出一道优美诱人的弧线。
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会,无邪垂下眸子轻吻他颈侧的小红痣,牙齿轻咬,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像小狗圈地盘一样,占有欲强的标记这个人。
怀里温热的身子轻轻颤动,乖乖的靠在他颈侧轻喘,这一刻无邪才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
十年过去,自己已然青春不在,可怀里的人却还是一如当年那般妖冶勾人,甚至更胜当年。
也对,魅魔是不会变老的。
无邪内心难免有些挫败,如果他还是天真,或许会放他自由,等自己死后不必为自己守着。
但他是邪帝,他是自私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不管怎样,这个人只能是他的,就算自己以后终将死去,也要这个人为自己守墓。
永远,永远。
江栗被吻的薄唇红肿,粉色桃花眸撩起眼尾看他,语气委屈又黏糊:“你干嘛这么凶…”
无邪眸色一谙,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黎簇的喊声。
“关根!关老板!要准备出发了!”
黎簇嗓门大脖子粗,喊声二里地开外都听得见。
无邪没回应,低头看怀里的人正侧着耳朵听,顿时又有些恼怒的掐了一下他的腰窝。
“疼!”
江栗抿着唇,粉色眸子里溢出些泪水,湿漉漉的眸子瞪着他。
“你下手那么重干嘛!”
无邪没回答,把人放下来扣紧他的手腕,又把口罩和帽子给他戴上,遮住祸国殃民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