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队伍中的伙计指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动物尸体惊叫了一声,连带着队伍里其他人也有些骚动。
“都别乱!”江栗皱眉呵斥道。
胖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刘姥姥进大观园啊,少见多怪,那不就是兽皮吗!”
“不是动物尸体啊?”伙计弱弱的问,“为什么挂兽皮?”
“为什么?”胖子朝着张麒麟挤眉弄眼的,压低了声音:“小哥,为什么?”
张麒麟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没理他。
“好冷啊。”老高突然说道,胖子为了缓解尴尬也跟着附和两声,“兄弟们也没带什么厚衣服,要是找不到出口的话就得原路返回了。”
一个伙计指着周围墙壁空洞中的竹简说道:“要不我们把这些竹简烧了取取暖?”
“那好东西都不被糟蹋了吗?再说了,冷点好啊,冷点没有密洛陀!”胖子边说边穿上了外套。
张麒麟突然走向房间正中央,那里放着一个铁盘,上面有许多浮雕。
“来,拍张照片给四姑娘山发过去。”江栗招呼了一声伙计,立马有人上来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江栗蹲在铁盘旁边,上面有很多类似铁锈的碎渣,仔细嗅了嗅:“是血。”
“怎么会有血呢?”胖子纳了闷,观察了一番后说道:“这是个引血槽啊。”随后他用手指在铁盘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空的。”刘桑笃定的说道,“这下面肯定有机关,难道是要用血才能开门?”
江栗指了指头上的动物皮毛:“肯定是了,这些动物就是用来开门的。”
老高恍然大悟,又问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带,用什么血?”
伙计们面面相觑,用人血?
没人敢提这茬,江栗看了一眼队伍中的霍三,他哥哥没死,这会儿也没提出要抽签抽血。
“用强碱把密洛陀融化成水。”刘桑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
胖子乐了,跟刘桑勾肩搭背的:“行啊小桑桑,跟胖爷想到一块儿去了。”
刘桑笑了笑刚要说话,张麒麟就一巴掌把胖子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拍了下去。
“嘿小哥你…”胖子转头对上张麒麟淡淡的视线,瞬间偃旗息鼓,摆了摆手:“不跟你个失忆老人一般计较。”
胖子招呼着伙计们来到墙边,自己准备好火把和打火机,几个伙计在墙边拿着工具准备砸墙。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胖子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
“准备好了!”伙计们齐声喊道。
“小哥!准备好了吗!?”
张麒麟:“…”
刘桑替他回答:“准备好了!”
江栗在旁边偷闲,看见这副场面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人回应的胖子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火把,火焰熊熊燃烧,成为这冷室中的热源。
“兄弟们,砸!”
随着胖子的命令,拿着工具的伙计们立马开始砸墙,很快便砸出了一个洞来。
“都退开!”胖子边说边上前几步,伸长手臂让火把凑近了洞口。
热源吸引着周围的密洛陀,刘桑耳尖微动,掀起眼皮:“来了。”
熟悉的绿色身影从洞里出来,胖子后退两步拿着刀迎了上去,过了两招后胖子立马退开,拿着强碱的伙计对着洞口喷,堵住其他密洛陀。
张麒麟人狠话不多,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接把密洛陀狠狠的摔在了铁盘上。
“漂亮!”刘桑忍不住喝彩,看偶像打架都是一种享受,但最好还是不要打架,因为他怕他受伤。
“上强碱!”胖子大吼一声,伙计们把强碱喷在铁盘上的密洛陀身上,很快便融为了一滩绿色的水,顺着铁盘的凹槽不断流动。
江栗凑近了看,“这张家人设计的机关真的够厉害的,要我可想不出来。”
“可不是嘛,谁知道他们到底在张家古楼里藏了什么宝贝,做这么多机关?”
绿水不断流动,触发了机关,铁盘发出“嘎达”一声后逐渐上升,露出下面的通道。
*
“我说你也太不心疼我了,下手太狠了。”天真双目无神的靠在墙上,眼里失去了高光。
解语臣轻笑一声,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血管给挑破了。”
“什么?!”天真吓得差点跳起来,掀起裤脚才发现伤口早就涂上了江栗给的药膏愈合了,水润润的狗狗眼瞪过去。
见高光回来了,解语臣才慢悠悠的说:“开个玩笑而已,你也太没有幽默感了,还是黑瞎子好玩啊。”
黑瞎子不见的第不知道几个小时,想他。
天真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没有幽默感?”
解语臣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
“你真是跟着黑瞎子学坏了你!”天真站起来像个陀螺一样,双手试图成爪挠他两下,半路又变成拳头收了回去。
这时一个解家伙计爬了上来:“当家的!路不好走,耽搁了。黑爷呢?”
“他没事,四姑娘山那边有消息吗?”
伙计回答:“还没有,有消息我会马上送过来的。”
“行,弄几台应急灯,再弄几台抽风机来。”解语臣安排道,“铁盘下面的空气不能长时间待人,先把里面空气抽干净了再说。”
“是。”伙计应下,转身离开去安排了。
没过多久,伙计送来了巴乃传来的照片,天真和解语臣仔细分析着照片,天真说道:“这铁盘上的花纹跟洞里的一模一样。”
他们把照片一张张平铺在地上,天真指着其中一张说道:“你看这张,这是犼,传说中是麒麟的祖宗,以龙为食,属于食物链最上层,不过这只犼好像被什么东西绑着。”
“这一张像是几个逃跑的人,而且还都没有右手。”
解语臣皱眉点头:“下一张。”
“这张我就有点看不明白了,这明显不是汉族人,拿着长刀,头冠我也没见过,像是在埋伏什么东西?”
“这张这么简单,只有三个孔。”天真指着另外一张照片说道。
解语臣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像是一群人在做诱饵,另外一群人在围猎这只犼,把这些浮雕联想起来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但是如果分开看的话意思可能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