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刚进青铜门,四周的温度就骤然降低,前头的阴兵瞬间不见了踪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试探性的呼出一口气,冷白的雾气飘散。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魅魔之眼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就像是穿越到了异空间一样,丝毫感受不到到门外的情况。
江栗安慰自己。
没事,已经把小豆芽留给他们了,不会有事的。
江栗小心翼翼的迈开腿向前走,刚走了两三步就看到了张麒麟的身影,明显是在等他,他眼睛一亮紧走两步到他旁边。
【宿主,青铜门和青铜树一样,是不受世界意识监控的,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张麒麟说。】
小系统提醒道。
“小哥!”
看到了熟人,江栗紧张的心情明显放松了一些,轻快的说道。
张麒麟注视着他,眼神明显在问:你进来做什么?
江栗看到他身上的淡红色雾气正在消失,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蚕食了一样,一点点消失不见。
“来聊聊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江栗直接席地而坐,盘起腿,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
张麒麟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先说你的身世。你是九门中张家的族长……”
江栗倒豆子一般把他的身世全部说了出来,中途渴了,就干脆从系统空间弄出来一堆吃的喝的,边吃边说。
张麒麟刚开始还默默的听着,后面也忍不住摸了几袋零食啃。
*
另一边,胖子带着天真和刘桑回到了杭州,一路上小豆芽没少被用来泄愤,天真又是捏又是扯它藤蔓的,它还不能反抗,因为这是主人的老公啊!
刘桑还在后悔不应该给江栗画云顶天宫的地图,不过还好,他留了个心眼,自己保存了一份。
无三省进了医院治疗,天真还琢磨着回长白山青铜门看看,怎么可能把老婆丢在那不管!
但是在回青铜门之前他要找三叔问个清楚。
杭州医院,天真带着胖子和刘桑来找无三省,刚进病房就发现床上竟然空无一人!
“他又跑了!”
天真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向楼下跑去!
“你三叔可真能跑啊!”胖子忍不住吐槽。
三人追到楼下,刘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人群中艰难行动的无三省,大喊一声:“他在那!”
恰好大潘拿着个快递箱子进来,无三省直直撞了上去,被追上来的天真三人逮到!
至此,无三省逃跑计划夭折。
*
天真和刘桑最终还是按照录像带上的地址来到了青海格尔木疗养院,因为寄件人的名字是江栗。
胖子本来要一起来的,岂料中途突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于是来到疗养院的只有天真和刘桑两个人。
他们几经辗转来到录像带上的地址,带他们来的三轮车师傅连钱都没要,把他们丢下车就跑了!
“走吧,我们进去!”天真抬手拍了拍脸颊,把试图拱出来的小豆芽塞回去,眼神坚毅。
刘桑推推眼镜,点了点头。
两人踏入阴森诡异的格尔木疗养院,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一些,到处都布满了灰尘,非常破败,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天真和刘桑在杭州等无三省苏醒的这段时间恶补了各种知识,还去了健身房狠狠锻炼,每当大汗淋漓体力耗尽的时候,就想想江栗和张麒麟,顿时就又充满了动力。
短短十几天硬是给他们锻炼了些薄肌出来,体力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他们这次来也带了防身的装备,开始对疗养院内进行搜索。
刚一进了疗养院的门就看到录像带里跟天真长的一样的人在地上爬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在地上爬的地方,对上了。”刘桑仔细观察了一下,说道。
“那不是我!”天真已经无力反驳了。
他们顺着楼梯上去,这里的建筑结构似乎出现过问题,二楼有一条道被水泥封死了,在墙上还有一些用指甲划出来的奇怪印记,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他们继续向前走,找到了藏在录像带中钥匙对应的306房间,刘桑贴着门听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动静,朝天真点点头。
天真用钥匙打开306的房间门,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
“嚯,这味儿。”天真嫌弃的用手扇了扇。
“忍忍吧,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刘桑催促道。
两人刚踏进房间里,房门就被风吹的“砰”一声被关上了,吓了他们一跳。
两人搜索房间,首先打开了最可能藏东西的衣柜,没想到后面竟然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他们对视一眼。
“来都来了,走。”天真一扭头就走上去,刘桑紧随其后。
阶梯很长,天真估摸着已经到了地底下,兜里的小豆芽总是不安分的在乱动,他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这才安静下来。
“不对,有动静。”刘桑突然停下来,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天真也屏住呼吸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事,我们以找线索为主,不管它什么东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真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儿,无论如何这次必须找到无三省他们九门老一辈人的秘密!
阶梯下面藏有一个巨大的空间,应急照明电源竟然还能使用,照亮了这个空间。
房间的中央有一口棺材,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
天真嫌弃的没有上手摸,眼尖的发现棺材有一处被蹭干净了,沉声道:“这棺材被动过了,在我们之前肯定有人来过。”
刘桑皱着眉:“我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胖子说过,求神拜佛不走心也得走量,我知道我开馆必起尸的德行,这位爷,我们不动你,你也别动我们啊!”天真拉着刘桑拜了拜棺材。
“这边还有一个房间!”天真指着棺材后面说道,那边竟然还有一个房间。
两人继续秉承着来都来了,进房间查找线索。
谁也没有注意到,突然有一只苍白的手摸上棺材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