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余光瞥到顺子没有像他们一样扑进珠宝堆里,而是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站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赫然看到无数金器围绕的地方,蜷缩着几个人,似乎已经死了。
天真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他抓住江栗的手把众人呼喊到顺子旁边,用手电照着那几具尸体,发现他们的皮肤冰冻脱水,明显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几个人穿的是已经腐烂的呢子大衣,是现代的衣服,身边还有一只烂掉的行军包。
“怎么回事?这几个人是咱们的同行吗?”
胖子觉得有些奇怪。
江栗刚想上前翻翻他们的衣物,就被天真拦住了。
天真戴上手套自己亲自上阵,仔细的翻了翻衣物和背包,应该是80-90年代比较流行的衣服,看腐烂的程度,这些人至少死在这5到20年了。
江栗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顺子,开口道:“这里面有你的父亲吧?”
顺子顿时浑身一震,浑身发冷冒汗,眼神悲痛,脚步沉重的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边。
其他人都一愣,看着顺子的动作没有说话。
顺子没有哭,他只是给自己的父亲整理了一下头发,但是尸体已经脱水,头发一碰就掉。
刘桑不太舒服的堵了堵耳朵,往张麒麟身后躲了躲。
之前守夜的时候顺子把他父亲的事情告诉了江栗,江栗轻声给众人解释了一番,胖子听的都有些流眼泪:“顺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人嘛还是要往好的方向想。”
“你们父子十年后还能重逢,老天也算是照顾你了,看开点。”
大潘这个硬汉闻言都有些湿了眼眶,刘桑的眼眶也有点红,天真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说道:“行了啊你们,人家顺子都没哭你们凑什么热闹,赶紧看看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江栗倒不是很担心,他早就看到那只小粽子了,魅魔之眼下无视一切幻境,在他面前全都是小case!
易如反掌!
江栗趁着他们讨论的间隙已经偷偷往空间塞了很多金银珠宝,但是他是一只魅魔,而且是一只非常贪心的小魅魔!
这里头的东西他全都要!
墓室里头的金银珠宝实在太多了,他放了几百件进去也几乎跟没少一样。
刘桑看着胖子翻着这些人遗留下来的背包,突然间发现了什么,说道:“你们发现什么不对劲没有!”
张麒麟闻言看向他。
“什么不对劲?”胖子也问道。
“他们的背包里都没有食物!而且他们是脱水而死,不会是被饿死的吧。”
刘桑越说越觉得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被什么东西攻击致死,而是活活被饿死!
胖子听他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脑子一转马上说道:“难道他们是走不出去,食物都被吃光了才被活活饿死的?”
不过胖子倒是没怎么害怕,这里可是还有一只会玩符咒的小魅魔,而且小魅魔身上的食物装备就跟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天真也没怎么担心,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的推断,余光瞥着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摸金银珠宝的江栗,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步把他挡住。
江栗正兴致勃勃的使劲往系统空间里面塞各种值钱的东西,来者不拒,什么都往里面塞。
在天真的目光里,只见他修长手掌碰过的东西直接消失不见,像变戏法一样。
顺子的注意力全在他父亲身上,压根没听到他们讲话。
大潘听的很仔细,皱了皱眉说道:“这么说来是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困死在这的?”
这会儿还有外人在这,江栗不好发挥,这样子收东西也很累,收了一会儿就停下了。
“别慌。”
江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淡定的让其他人都感到心安。
“小栗子,你有办法?”胖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桑本来也有些紧张,害怕这些尸体的下场就是他们的结局,本来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此时也松了一口气。
江栗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无论什么时刻只要他说他有办法,那么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除幻境的黄色符纸,眼眸中的粉色光芒一闪而过。
他拿打火机把符纸点燃,不多时,烟雾缭绕在墓室中,烟雾又很快散去。
江栗抬头看着头顶。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纷纷震惊了——墓室顶上竟然有一个“小孩”!
江栗内心冷笑了一声,他就知道这里肯定还有一只大头尸胎,虽然他和张麒麟已经在那藏尸阁弄死了一只,但是为了确保剧情能够正确运行,世界意识重新弄出一只大头尸胎是必然的。
其他人顿时像全身血液结冰了一样,大潘下意识的拿过了枪想要上膛开枪,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刘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往张麒麟身边蹭了半步。
胖子呼吸都放轻了不少,轻声问道:“就是这东西搞的鬼吗?”
江栗点点头,安抚了一下紧张握住他手的天真,又对随时准备拔刀出手的张麒麟递了一个眼神。
“没事,我来。”
他又拿出一张符纸,夹在修长两指间,口中念念有词,随后附上血脉力量将符纸朝着大头尸胎狠狠打了出去!
符纸像是有了魔力一般,贴在了大头尸胎的头上,大头尸胎顿时不动了,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我滴个乖乖。”
胖子咂咂嘴,无论看几次他还是觉得小栗子这一手真是太帅了!
张麒麟拔出黑金古刀,踩着柱子将大头尸胎捅了个对穿,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张麒麟一个用力,用刀尖将他挑了下来,扔到地上。
鲜血不停流出,淹没了地板。
大潘又给大头尸胎补上了几枪,直接把这大头尸胎给弄死了。
鲜血的气味飘散在本就不干净的浑浊空气中,给刘桑恶心的连忙吸了几口氧气。
张麒麟余光瞥到,擦刀的动作顿时一顿,沉思了一下。
他,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