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只手护着正担忧的往这边望的天真,一只手打着手电,老痒早就躲到角落里去了。
看天真的模样要不是胖子拦着估计早就拿着刀冲过来帮忙了。
不多时,手底下的大鱼力气渐渐变小,直到完全不动弹,只偶尔的抽搐一下,水面上充满了红色的血液。
江栗松开几乎都要麻木的手,之前在海底墓中的毒已经让他清理干净了,身体倍儿棒!
张麒麟也松开手,抽出军刀,大鱼漂浮上来,手动给鱼翻了个面。
没了危险,胖子和天真逗凑了过来,这鱼起码有两米般长,力气也大的很,长的也很奇怪。
“是哲罗鲑!”
天真一看就看出来了是什么鱼。
“还得是我们高材生,这知识储备!”
胖子对着天真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老痒也凑了过来,看着哲罗鲑啧啧称奇:“竟然、竟然能有这、这么大的鱼?”
天真像是离不开妈妈的小狗一样,一刻也不想和江栗分开,此刻又走到了他身边在水底下牵住了他,手指插入指缝中十指相扣。
“那边好像有片旱地,我们先上去再说吧。”胖子眯着眼看了看,扭过了头把手电朝着一个方向打,示意道。
江栗早就想赶紧上岸了,在这又绿又红的水里没吐出来都算他心理素质强大了,听到胖子这么说立马迫不及待的牵着天真往前走。
刚上了岸,江栗就松开天真的手把装备和外套都脱了下来,卷了卷湿透的衬衫袖子,从周围搜罗来不少的柴火,只不过这些柴火都有些潮湿。
江栗何许人也,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酒精块丢进去,用打火机点燃了,烧的噼里啪啦的。
“准备的这么齐全呐!小栗子!还得是你心细呀!”
胖子迫不及待的卸了装备凑过来烤火,脱了身上的衣服放在火上烘烤。
烤火的时候江栗暗中用了点力量,内力和血脉力量早已融合,烘干衣服不在话下,只是顾及有外人在,只能暗中悄悄加快一点烘干的速度。
江栗也没脱衬衫,稍微拧了一下水便坐在离火比较近一些的位置。
火光悦动,映的他冷白的脸有了血色,浓密而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显得格外乖巧恬静,颈侧的小红痣勾人目光,看起来要活泼许多。
天真磨了磨牙,要不是场合不对,此刻恐怕早就亲上去了。
有江栗暗中给到的血脉力量,除了老痒以外衣服都干的差不多了,胖子刚啃了块压缩饼干,咂咂嘴:“这压缩饼干还挺好吃,蒜蓉味的。”
他借着火光看了眼生产日期,震惊了,看向江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
那些压缩饼干和装备之类的都是江栗在系统商城里换的,都是现代最优秀的产物,生产日期什么的自然也…
他有些懊恼,还以为把包装拆了就没事了。
张麒麟默默的啃了两块牛肉味的压缩饼干。
天真轻瞥了一眼胖子,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胖子回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江栗有小秘密瞒着他们,但是没关系,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虽然跟天真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已经变味了。
余光中水面似乎掀动了两下,胖子仔细一瞧,那水里似乎还有一条哲罗鲑!
“靠,这鱼还量产啊!”
胖子喃喃道,手指指向水面。
没法子,众人准备另寻出路,不走原来的路返回了。
草草吃了压缩饼干补充体力,几人决定原地休息两个小时再起来找出路。
张麒麟和胖子坐在一起,没过多久胖子在头就歪到了张麒麟肩膀上,鼾声如雷。
江栗把外套垫在屁股底下,靠着石壁,让天真躺在自己腿上休息。
天真也没矫情,知道自己最容易拖后腿,虽然表面上舒舒服服的枕着老婆都大长腿睡的香甜,实际上心里正琢磨着回头之后要让张麒麟和江栗教教自己拳脚功夫。
约莫休息了两个多小时,五个人起来挑了个矿洞继续向前走。
“哐当”一声,老痒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蹲下了身子去查看,发现是个铁环,地上竟然有个暗门连接着铁环,铁锈在四周剥落,近期肯定被人打开过。
老痒一边伸手去提铁环一边问:“怎、怎么说?要不要打开看看?”
天真心里冷笑,自从在海底墓顿悟了之后,老痒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十分刻意,老痒明明已经准备拉起铁环了,还要装模作样的问他的意见。
老痒肯定来过这个地方。
但是天真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悲凉,毕竟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发小,就算很久没有见过,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感情的。
就在老痒即将拉起铁环的时候,一声枪栓的声音响起,冰冷的枪口顶在老痒的后脑勺上。
天真猛的看过去,只见之前他们跟踪过的那一伙人从暗中走了出来。
不可能!
江栗和张麒麟不可能没发现他们的,那只能说明他们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的。
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现在老痒的目的不明确,搅浑这一趟水,才能更好的生存。
江栗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觉得他想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只是不想修改太多剧情,以免天道意识找机会针对自己。
他已经提前给胖子和张麒麟暗示过,所以他们现在才无动于衷。
一个刀疤脸把枪口顶在老痒后脑勺上,示意他别动,不然就一枪崩了他。
领头的泰叔摇了摇头,假好人似的让刀疤脸把枪收起来,他们跟了一路,只看到这些人用了匕首军刀之类的冷兵器,没有热武器,对他们来说就没有威胁。
他们也深知跟的太近容易惊醒对方,所以压根没有看到江栗和张麒麟的身手,只以为是他们人多才轻松的干掉了那条大鱼。
泰叔蹲下摸了摸地上的铁环,“王老板,你看是不是这个地方?”
一个中年人看了看,拿出本子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么隐蔽的。”
泰叔看向老痒:“小伙子,我看你像是来过这地方啊?这底下都有什么啊?”
不愧是老油条,一眼就看出老痒对这地方的熟稔程度,之前绝对来过。
“就、就有一些瓷器和铜器…”
老痒结结巴巴的说。
“哦?”
泰叔点了根烟,又问道:“那墓是什么年代的?”
老痒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我看着应该是清朝的,因为那粽子头上戴着斗笠一样的帽子,还有辫子。”
“凉师爷,清朝的墓里有这样的葬法吗?”
“没有。”凉师爷说道,“还得下去看看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泰叔点点头,洞口已经露出来,幽深黑暗。
他看向老痒:“小娃娃,麻烦你先下去探探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