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预感如果让白烈先说，这两只又要吵的没完没了，她再想将话题拉回来估计就要等一觉睡醒之后了。
可惜她还是失策了，因为白夜下一句只是淡淡的恢复了一句：“不知道。”
给了别人希望又亲手断送这希望，就像放了跟绳子给掉进坑底的人，在人马上就要爬上来时又亲手将绳子割断，俗称耍人玩儿。
这事搁谁谁都忍不了，更何况本来就对白夜有敌意的白烈。
“你丫！”白初落听到了他在神识里的咆哮，紧接着一阵落地声想起，白初落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一道人影迅速闪过向他们冲来。
不用想都知道，白烈忍不住过来动手了，白夜刚来了半天已经成功点燃两次白烈的怒火，这是她在过去几十年中都没有做到的事。
但，现在白初落在床上，她动了动身子将抱着白夜的小寒移到里面，一把捉住了冲过来的白烈搂在怀里。白夜只是在白初落抱起小寒时抬了抬眼皮，甚至没让白初落发现，就又径自合上睡去了。
与白夜的平静相反，白烈被白初落捉到怀中的时候依旧在挣扎：“你让我过去，我今天不打得他桃花满天飞，我就不姓白！”
“你不姓白你还能姓什么？！你生是我白家的兽，s……”白初落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让你死你都不能死！”
白烈仅剩的理智还让他保持了就算发怒也在神识里咆哮的状态，但白初落这句话却是轻声在他耳边说的。
温热的气体呼在耳边，让白烈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白初落的怀里，脸腾的一下涨的通红，幸好现在屋里漆黑一片，白初落看不到他的样子。
感觉到怀里的家伙突然安静下来，白初落诧异的将他从怀里抱起来放到床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小声对他说：“如果白夜真的不知道灵泉的线索，就算你把它揍一顿也没用，而且你现在也打不过他。”
后一句话险些让白烈再度暴起，但话要出口的瞬间忽然感觉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一股苦涩味很快蔓延到整个口腔。
“不许吐！如果你的修为能增长些应该也会延长离开空间的极限时间吧，灵植不过我吃，你也要吃。”
白烈的确想吐来的，他其实及其特别讨厌苦味，这么多年没生过病所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件事，紫阳芝沾到舌尖的一瞬间他就像给顶出去，可是听了白初落的话以后，又嚼了了两下迅速咽进去，然后伸了伸舌头，想要驱散舌尖的苦味。
“你以后还是把这些灵植炼成丹再给我吃吧。”糯糯的声音，在这时真的好像个孩子。白烈不知道塞到自己嘴里的到底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想再体会一次这种苦味了。
白初落虽然看不到白烈的样子，但舌头伸出来哈气的声音却传到了她的耳朵中，只要略动脑筋她就明白了缘由。
她轻笑了一声，心念一动手里就多出来一块梅肉，又塞进白烈嘴里，说了一句：“好。”
酸甜的味道一下子驱散了嘴里的苦味，白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咳。”这个声音直接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如果真的想咳嗽，怎么会在神识里咳？这声轻咳的声音实在太过刻意，让两人的注意力不得不集中在他身上。
白初落一个没注意，白烈就窜到小寒旁边将白夜夺了过来，掐着他的两边腋下狠狠的说：“我们找你算账，你自己还非要往我眼前挤！！”
白夜只是悠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初落从白烈手里将白烈抱过来，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白烈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手里根本也没用太大力，白初落的手一伸过来他就放手了。
白夜猛地向下一沉，差点掉到床上，不过被白初落及时伸出来的手接住了。
她伸手抚摸了两把白夜的后颈，舒服的呼噜声从他的咽喉内部发出，白初落这才开口问：“白夜，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灵泉的事吗？”
“我从不撒谎，的确不知。”白夜回答。
白初落揉搓着他身上的毛发一阵失落。
“不过，现在不清楚，不代表以后都不清楚。”白夜又说。
“你什么意思？”白烈凌厉的眼光朝他看去，可惜漆黑的环境再凌厉别人也感受不到他的气势。
“表面意思。你们之前找不到灵泉是因为并没有在这方面费太多心思，没经过努力失败难道不是必然的事吗？”白夜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这个没头没脑，看上去完全没有解决问题的答案却让白初落再一次眼前一亮。
对啊，之前她的心思并没有再灵泉上，她甚至认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灵泉这种东西，就算有她也没有办法收为己用。所以，所有有关灵泉的线索其实只有白烈自己一个人再收集，而且还是出于兴趣，想起来就找人问问而已。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将灵泉设定为目标，以后每到一个地方，每认识一个人都一定不会忘记询问有关线索，走得地方多了，认识的人多了，总会有人知道灵泉的存在。
四百年的时间并不算短，就算让她走着踏遍修真界时间也足够了，只要这个世界真的有灵泉存在，他们就一定能找到。
那么接下来，只有一点她还需要确定一下了。
“如果找到灵泉，使用了，我的灵台多久能恢复？”白初落问。
因为现在没有一点线索，所以她不确定自己何事能找到灵泉，如果真的到四百年或三百年时才找到灵泉，而灵泉发挥作用的时间有至少需要一百年，那还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寻找天材地宝上，起码那些她还有资料可以研究。
“那要看灵泉的品质，如果好的话几天的时间就能恢复，次一点的几年之内也能完全恢复了。”白夜想了想回答。
白初落本来对灵泉这种东西并没什么概念，此时一听就更加惊讶了。
无数天材地宝也至少要堆几十年才能堆出来的事，一个灵泉几年就能办到，怪不得当世难寻，这种东西一旦被人发现一定会瓜分干净。
不过这样到让她担心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这个世界不会已经没有灵泉了吧？”被人瓜分干净不就意味着灭绝？